第六百九十章
“他们都是羽村的孩子，因陀罗是长子，而阿修罗则是次子。”黑绝回道。
“六道仙人的儿子？”
虽然斑和鼬都知道，这因陀罗与阿修罗自然都是六道仙人的后裔，不过没料到居然那两股不断转世的强大查克拉的主人，居然就是六道仙人大筒木羽村的儿子。
鼬略微沉吟，看向黑绝道：“当年六道仙人没有选择认为力量才是至高无上的长子因陀罗继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却选择了次子阿修罗...”
“因陀罗，就是你最开始利用的第一个目标吧？”
“你都做了些什么？”
关于六道仙人长子与次子的一些事，鼬其实早有所了解，这些情报也都是带土提供的。
而带土所知道的一切，自然是由斑告知的。
“是我引导了因陀罗的思想，在羽村死后，我改写了他为了阻止因陀罗所留下的石碑上的内容。”
黑绝道，不光是宇智波斑，就连六道仙人的儿子都被处于黑绝的算计之中。
从他不断地找上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来看，斑也不过是黑绝上千年筹谋中的一部分。
“最初的石碑上，记载了什么样的内容。”
鼬再度发问，真相揭开的越多，在这惊人的事实后，却似乎是隐藏了更多的事情。
紧接着，黑绝向斑和鼬叙述了被他篡改前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内容。
这些内容皆是关于六道仙人建立的忍宗，以及他认为忍宗需要具备的理念以及对因陀罗的劝导。
自然没有关于无限月读的事。
知道了这些后，鼬心里的疑问大概都是暂时性的被解开，可鼬总觉得，还有一些问题没有问清楚。
哗哗！
旋即他操纵十拳剑，封印之力爆发，直接是将黑绝拉入了剑体葫芦中的幻术空间。
斑自然也就解除了幻术。
当即将被吸入幻术空间前，黑绝恢复了神志。
“可恶！放开我，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小鬼！”
黑绝疯狂地咆哮着，在他看来，紧那罗、摩呼罗也好，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也罢，波风水门，宇智波鼬。
这些人都不过身处在由他捏造出来的忍界历史中。
然而，当最终的底牌被堪破，辉夜并没有复活，只凭借黑绝，显然无法在此时的斑与鼬面前有任何的作为。
黑绝被封入十拳剑中，从今以后，也再也不可能有丝毫作为。
鼬周身的赤红虚影渐渐消散。
他凝视着斑，后者想要完成无限月读的思想是为了弥补这世界上所有的遗憾，让整个世界归于一体，这样便不再会有纷争诞生。
无限月读也的确可以做到这些，但如同黑绝说的那样，无限月读最终是为了让辉夜复活。
所以，已经知晓了一切的斑，按照常理应该选择放弃...
那么这场忍界历史上最激烈的大战已然就此落下了帷幕。
斑扫了一眼鼬，然后仰起了头，他望着那一轮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月亮。
这时，在月亮的周遭，原本遮蔽住它光芒的乌云，正在缓缓地向着两侧散开。
皎洁的月光向着整片大地倾洒，不偏不倚，它落在了鼬的背上，同样打在了斑的脸上。
“无限月读...”
斑低喃一声，回平了视线，看向鼬：“在得知了一切后，我当然不会再去完成这所谓梦境中的美好世界。”
“第四次忍界大战，这场战争俨然也已经成为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里，斑眼神突然一沉，脸色也迅速变得冷厉起来。
“不过，它的存在也并非全然没有意义。”
“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突然，斑望着鼬轻笑道：“你拥有一双比我能够看得更远的眸子，事实上，你已经看穿了连我都未曾察觉到的事情。”
“因为这场战争，或者说由于我的存在，昔日嫌隙不断的忍者五大国才会联合在一起，形成了现在的忍者联合军。”
“忍者联军结成，的确是忍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可促成它的并不是这个世界，或是这世上所有人的进步。”
“而是强大到令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的力量...”
“凭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的确有机会打败我，可在那之后，这个世界又会重新回到之前的轨迹上，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对于斑的话，见识过这个世界黑暗的鼬无法否认。
的确，忍界联军的促成是因为存在着必须互相联合才能抵御的可怕存在。
但鼬所关心的并非这些。
鼬回望斑，道：“但至少，这个世界会因为战争的结束恢复正常，现在这样，只是在徒增悲伤。”
“确实，战争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既然忍者联军已经组成，那么如果有办法让它保持这种形态继续延续下去，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一切都归于统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们在同一种秩序的引导下前行，就能有效的避免纷争产生。”
说到这里，斑回过眸子望了一眼初代火影所在的方向。
“其实当年从一开始，柱间的想法就是天真的，什么尾兽平衡，根本不足以成为制约各国的力量存在。”
斑嘴角一掀，道：“真是的，只要从一开始就听我的，根本不需要什么联盟，云忍村、岩忍村、雾隐村、砂忍村，这世界上一切有人存在的地方，都臣服在木叶的统治下就行了。”
鼬眼睛微眯。
“让木叶成为忍界唯一的象征，所有的纷争在相同的秩序约束下会减少到最小化，这种事应该并不违背你的立场。”
斑话锋一转，饶有意味的说道：“或者说你也继承了柱间那天真的想法，还有那个第四代火影，打算遵守所谓的同盟条约？”
“这都与我无关。”
鼬轻轻摇了摇头，道：“忍者五大国，究竟是以从前的体系存在，还是归于统一，一切出发的原则当然都是为了尽量的避免纷争。”
“可即便按照你所说的办法去做了，纷争也并不会减少。”
“村子、国家，也许可以使用力量去统一，但人心却不行。”
“并且，就算真的按你所说，让世界归于相同的秩序下，那么这秩序又该由谁来维持。”
“你想说的那个人，究竟是火影，还是你自己？”
鼬并不是单纯的孩子，此次重生他明白的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着绝对无法凭借个人的力量就能做到的。
所以无论斑的答案是哪一个，他提出的这个想法都是畸形的。
并且如今的斑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而鼬拥有着制衡他的力量，也只是暂时的。
从尾兽们那里得到的查克拉当然不可能维持太久的时间。
所以，无论出于哪一点，鼬都不能放任斑的想法或是他这种可怕力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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