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涌动
车子驶出机场，平稳地行驶在京城的主干道上。何晓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座城市的商业脉络，可如今才明白，父母隐藏的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广阔和深邃。
“爸，咱们直接回集团吗？”何晓问道。
何雨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不急。先去你姑姑家看看。”
何晓一愣：“姑姑？”
他口中的姑姑，正是何雨水。这些年，姑姑一直定居京城，退休前是医院的主任医师，医德高尚，受人敬重。何晓和何淼兄妹俩，从小就受姑姑照拂，感情很深。
只是，父母这数十年极少露面，姑姑虽然知道他们偶尔会和兄妹俩私下见面，却也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行踪。这次父母突然回来，还要主动去见姑姑，倒是有些出乎何晓的意料。
车子很快驶进了一个清雅别墅。这里是何雨水退休后居住的地方，别墅区环境清幽
何雨柱率先下车，脚步稳健。娄小娥跟在他身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气质温婉，却难掩眼底的精明干练。
何晓跟在后面，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姑姑见到突然出现的父母，会是什么反应。
爬到三楼，何雨柱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何雨水穿着一身家居服。看到门口的三人，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瞬间红了。
“哥？嫂子？你们……你们回来了？”何雨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伸手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快进来，快进来！”
进屋坐下，何雨水忙着泡茶倒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们这两个狠心的，一走就是数十年，除了偶尔让孩子们带个话，连面都不肯露。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呢！”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妹子，对不起。”
“对不起？”何雨水瞪了他一眼，“当年你和嫂子突然说要环游世界，把那么大的集团扔给晓晓，我就觉得不对劲。晓晓这些年有多难，你知道吗？集团几次遇到危机，都是他咬着牙撑过来的，我看着都心疼！”
娄小娥握住何雨水的手，柔声说：“雨水，我们知道委屈了孩子，也委屈了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晓晓解决麻烦的。”
“麻烦？”何雨水看向何晓，“晓晓，集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何晓苦笑一声：“姑姑，本来不想让您担心的。集团最近遭到境外势力攻击，情况不太好。”
他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何雨水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群人也太嚣张了！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哥，嫂子，你们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何雨柱点了点头：“放心吧，妹子。敢动我们何家的东西，他们跑不了。”
正说着，何雨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聊了几句，脸色微微一变，挂了电话对何晓说：“晓晓，刚刚医院的老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最近京城好几家医院，都接收了咱们集团员工的家属，说是食物中毒，症状都差不多。我看，这肯定是那些人搞的鬼，想从内部瓦解你们！”
何晓心里一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不仅攻击集团业务，还连累员工家属。
“这群混蛋！”何晓咬牙切齿。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赶尽杀绝。小娥，通知下去，加快速度。”
娄小娥点了点头，拿出卫星电话，快速说了几句。
何雨水看着他们夫妻俩默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哥，嫂子，你们这些年，到底在外面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一直在暗中布局？”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妹子，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等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我会一一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国家的利益。”
何雨水虽然还有疑惑，但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终究没有再追问。她知道，哥哥一向有分寸，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何雨水问道。
“先回集团。”何雨柱站起身，“晓晓，你现在就通知下去，下午三点，召开集团高层紧急会议。我要亲自见见那些人。”
“好。”何晓立刻拿出手机，给特助林薇打电话。
离开何雨水家，车子直奔何氏集团总部。
当何雨柱和娄小娥出现在集团大厅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集团里的老员工，大多都见过何雨柱和娄小娥，只是时隔三十年，他们的容貌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模样。年轻的员工虽然没见过，但都听过两位创始人的传奇故事。
“那……那是不是何董事长和娄总裁？”
“好像是！他们怎么回来了？”
“听说集团最近遇到大麻烦了，难道是回来救场的？”
员工们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期盼。
何晓走在前面，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他是集团的掌舵人，独自支撑着这片天空。如今，父母回来了，他终于可以卸下一部分重担。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何淼已经在电梯口等候，看到父母，她再也忍不住，扑进娄小娥怀里，放声大哭。
“爸，妈，你们可算回来了！”何淼哽咽着说，“哥这阵子快撑不住了，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娄小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淼淼，别哭了。爸妈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雨柱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心疼，沉声道：“哭什么？咱们何家人，没有那么脆弱。走，进办公室说。”
走进总裁办公室，何淼把最近餐饮板块的具体情况详细说了一遍。那些所谓的“食品安全问题”，根本就是对方伪造的。他们买通了门店的一个临时工，在食材里加了东西，又找了一群“患者”在网上造势，目的就是为了搞臭何氏餐饮的名声。
“而且，我查到，那些‘患者’背后，都有黑鸦资本的影子。”何淼补充道，“还有，咱们的几个核心食材供应商，都是被他们用威胁恐吓的手段逼得断供的。”
何雨柱听完，冷笑一声：“雕虫小技。淼淼，你现在就联系那些供应商，告诉他们，有我何雨柱在，没人能伤害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继续合作，之前的损失，集团全部承担，而且后续的采购价格，上涨十个点。”
“真的吗？爸！”何淼眼睛一亮。
“当然。”何雨柱点头，“但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把黑鸦资本威胁他们的证据交出来。”
“好！我现在就去办！”何淼立刻转身去打电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雨柱、娄小娥和何晓三人。
“爸，技术部那边，数据库的攻击还在持续，对方的技术很先进，我们的防火墙快被攻破了。”何晓忧心忡忡地说。
何雨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鬼，是我。我儿子公司的数据库被攻击了，对方是鹰巢的人。你带人处理一下，顺便把他们的老巢给我端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何雨柱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爸，老鬼是谁？”何晓好奇地问道。
“一个老朋友。”何雨柱笑了笑，“当年在轧钢厂，他是电工班的，技术一流。后来自己单干，成了黑客界的传奇人物。这些年，一直受我所托，在暗中保护集团的网络安全。”
何晓恍然大悟。难怪集团之前的网络安全一直做得很好，原来背后有这样一位高人在保驾护航。
“那供应链的问题呢？欧洲区的三条供应链同时断裂，对方已经启动了仲裁程序。”何晓又问道。
娄小娥接过话头：“这个你不用担心。欧洲那边，我早就安排了人。当年我和你父亲在欧洲拓展业务的时候，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大家族，他们和鹰巢基金一直不对付。我已经联系了他们，他们会帮我们重新搭建供应链，而且会出面帮我们应对仲裁。”
何晓看着父母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他发现，父母隐藏的势力，遍布各个领域，商业、技术、人脉……几乎无所不包。
“爸，妈，你们这些年，到底建立了多少这样的势力？”何晓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看着他，眼神严肃：“晓晓，做生意，就像打仗。不仅要正面战场硬拼，还要有后备力量，有盟友。当年我和你妈创业，经历了太多风雨，深知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守不住自己的东西。所以，这些年，我们一边游历世界，一边暗中布局，结交朋友，积蓄力量。就是为了有一天，当集团遇到像现在这样的危机时，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
娄小娥补充道：“而且，我们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集团，更是为了国家。鹰巢基金这样的境外势力，不仅仅是针对我们何氏集团，他们还在暗中打压很多民族企业，掠夺国家的资源和财富。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何晓心里深受触动。他一直以为，父母只是为了守护家业，却没想到，他们的格局如此之大。
下午三点，集团高层紧急会议准时召开。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各位高管脸色都很难看，最近的一系列危机，让他们焦头烂额。
当何雨柱和娄小娥走进会议室时，所有高管都愣住了，随即纷纷站起身，脸上露出惊讶和敬畏的神色。
“何董事长！娄总裁！”
“您二位怎么回来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各位，好久不见。我知道，最近集团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但大家不用慌，有我和娄总裁在，集团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安定了不少。
何雨柱目光扫过众人：“接下来，我宣布几项决定。第一，由娄总裁全面负责集团的财务和海外业务，应对仲裁和供应链重建问题。第二，何晓继续担任集团总裁，负责国内业务和内部管理。第三，何淼负责餐饮板块的危机公关和门店运营，尽快恢复品牌声誉。第四，成立应急小组，由我亲自担任组长，统一协调各项工作。”
“另外，”何雨柱的眼神变得锐利，“我知道，集团内部有对方的内鬼。给你们三天时间，主动站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被我查出来，后果自负！”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有些高管的脸色微微变了，眼神闪烁。
何晓心里一动。他之前也怀疑集团内部有内鬼，否则对方不可能对集团的情况如此了解，但一直没有证据。父亲这么一说，或许能逼内鬼现身。
会议结束后，各位高管纷纷行动起来。有了何雨柱和娄小娥的坐镇，大家仿佛有了主心骨，之前的慌乱和迷茫一扫而空。
何晓跟着父母回到办公室，忍不住问道：“爸，您真的认为内鬼会主动站出来吗？”
何雨柱笑了笑：“不一定。但这么一说，至少能让他们心神不宁，露出破绽。而且，老鬼那边，已经在调查集团内部的网络通讯记录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正说着，何晓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技术部打来的。
“何总！太好了！数据库的攻击突然停止了！而且，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对方的服务器被人黑了，他们的核心数据全被销毁了！”技术部总监兴奋地说道。
何晓看向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爸，老鬼先生出手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老鬼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没过多久，何淼也打来了电话，语气十分激动：“哥！那些供应商都同意继续合作了！他们已经把黑鸦资本威胁他们的证据发过来了，有录音，有视频！而且，公关部那边，已经联系了各大媒体，准备明天发布澄清声明，同时曝光对方的阴谋！”
“太好了！”何晓忍不住握拳。
形势，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逆转。
但何雨柱却没有丝毫放松：“别高兴得太早。鹰巢基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他们接下来，很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娄小娥也点头：“没错。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我已经联系了国内的几家大型国企，他们同意和我们联手，共同应对境外势力的打压。”
何晓看着父母，心里充满了敬佩。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助，因为他知道，他的背后，有父母这座最坚实的靠山，有他们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势力。
晚上，何晓在集团附近的酒店订了包厢，宴请父母和姑姑、妹妹一家人。
包厢里，气氛温馨。何雨水看着哥哥嫂子，又看看侄子侄女，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真好，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何雨柱举起酒杯：“来，大家喝一杯。庆祝我们一家人团聚，也预祝我们能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晓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起身走到包厢外接电话。
几分钟后，何雨柱回到包厢，脸色凝重。
“怎么了，哥？”何雨水问道。
何雨柱坐下，沉声道：“鹰巢基金那边，派人绑架了欧洲区负责人的家人，威胁他交出集团的海外客户资料。”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何晓的心也提了起来：“爸，那怎么办？欧洲区负责人会不会……”
“放心吧。”何雨柱打断他，“我已经让人去救了。欧洲那边的负责人，是我当年亲自挑选的，忠心耿耿，不会轻易屈服。而且，我在欧洲安排的安保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看来，鹰巢基金是真的急了。他们在正面战场讨不到好处，就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娄小娥皱紧眉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彻底打垮他们，让他们再也没有能力来骚扰我们。”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老陈那边，已经在调查鹰巢基金的资金来源和非法操作证据了。只要拿到证据，我们就可以联合国际刑警，把他们绳之以法。”
何晓看着父母，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他们。
夜色渐深，包厢里的欢声笑语渐渐散去。何晓送父母回酒店，在路上，他忍不住问道：“爸，妈，你们当年在轧钢厂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未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何雨柱笑了笑：“那时候哪能预料到这么多。只是觉得，人活一辈子，总要有点担当，有点本事，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没想到，当年的一些善举，一些积累，竟然在几十年后，派上了大用场。”
娄小娥也说道：“所以，晓晓，你要记住，做生意，先做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平时待人真诚，乐于助人，关键时刻，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
何晓重重地点了点头。父母的话，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这几十年，他虽然把集团打理得不错，但在为人处世方面，或许还有很多需要向父母学习的地方。
回到酒店，何晓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父母的归来，危机的逆转，还有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势力和人脉。
他知道，经过这次事件，他的人生，将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他不再仅仅是何氏集团的总裁，更要接过父母肩上的担子，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甚至，要像父母一样，为国家的利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窗外，月光皎洁。何晓知道，明天，又将是一场硬仗。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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