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摸了摸白沐凉的头，笑着转身走了。
白沐凉平时挺讨厌秦言这个摸头动作的，但今天她接受了他的摸头杀。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摸头是一种遗憾的宠溺。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不可言传。
……
白沐凉站在窗前，看着秦言走向警车，钻了进去。
警车没响警笛，也没给秦言上手铐，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叶思清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不好了，秦言被警方带走了。”
白沐凉没有说话。
“你怎么这么淡定？”叶清思急道。
“不能淡定还能怎样，我总不能去把他抢回来。”白沐凉道。
“那现在怎么办？”
“先看看吧，楚和那边应该会有安排。”
叶清思摸了摸自己的背头，“是六爷搞的吧？秦言和六爷斗，说实话我是不看好的。秦言刚回国没多久，但六爷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已经经营了几十年。他要想扳倒六爷，难。”
这话听起来有点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意思。
但白沐凉也知道，叶清思说的是实话。
从和郎义泽认识之后，白沐凉就感到所谓大佬的可怕。
他们能控制一切，政商两界，都有他们的人。
他们可以在法律的框架之内为所欲为，明明就是强取豪夺，还能不触犯法律。
商业是和平年代的战争，拼的是财力，还有人脉。
在这两点上，秦言都弱于六爷。
甚至连秦言也承认，如果十年之后，六爷不是他的对手。
但就现阶段而言，他知道自己很难撼动六爷在江州的地位。
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不能认输。
“或许还会有变数。”
不然秦言也不会让白沐凉一定要留在公司，稳住蓝海科技的核心团队。
……
晚些时候，楚和来找了白沐凉。
“情况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警方确实是有了新的证据。”
楚和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秦言的事，还是因为其他的事。
“什么证据。”
楚和却不答，只是盯着白沐凉看。
“你看我干什么？警方到底有什么新的证据？”白沐凉急道。
“之前秦言放在办公室的一些私人物品，是不是你打包放在杂物间了？”楚和问。
确有此事。
当时是秦子皓想消除秦言在公司的痕迹，要白沐凉把秦言的那些东西给扔了。
但白沐凉不想扔，就打包放到了杂物间。
可是这件事发生在公司，楚和他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提起此事，又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这件事？”楚和问。
“有。”白沐凉也直接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这件事干嘛？”
“警方清理那些秦言的私人物品，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现金，那现金上面有死者的血迹。里面还有死者的一个打火机，上面有死者的指纹。”
白沐凉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那些东西里就只有一些外语书籍，哪来的现金？我亲自打包的，没有人比我清楚。”白沐凉急道。
“可是警方就是在里面搜出了现金，而这些现金，是秦言给死者的。所以现在警方推测，秦言先给了死者现金，然后又杀了死者，追回了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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