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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洲】六章内容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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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洲(1)】令人抓狂的红玫瑰

艾莉对徐岸洲,可以说是见色起意。

林老爷子和徐父徐母有意撮合,艾莉甚觉满意,唯独徐岸洲,总是在躲避。

要说为什么躲避,也不是没有理由。

艾莉自小在国外长大,行事作风都开放豪迈了些,根本不知矜持为何物。

对徐岸洲的心思也是毫不遮掩,从第一次见过之后,便对他开启了一番强追猛攻,而徐岸洲是个斯文人,从小接受的教育,相处过的异性也都没有这般,倒不是说艾莉这样不好,他尊重差异,只是也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不合适,所以一直都是拒绝得很干脆。

艾莉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反骨,他这样不但没挫她半分锐气,反而让她觉得更有意思,越战越勇了。

徐父徐母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办了个小型宴会,艾莉受邀前来。

本来为了不喧宾夺主,她选了一件很低调又端庄的礼服,却没想到徐母反而不乐意了,硬是带她去房间里打扮了一番。

红色的细吊带小礼裙,没有多余的缀饰和图案,干净简单,却又因为这样热烈的颜色很容易抓住人的眼球,像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她白皙的皮肤与红色十分相衬,从头顶漫落的金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眼眸深邃明亮,犹如一池湛蓝的大海。

徐母牵着她的手缓缓向人群走来,不少人眼睛都看直了。

徐岸洲正礼貌地和家中一些亲戚长辈交谈,见大家忽而眼睛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他也跟着看过去,却见艾莉和他对上视线后,红唇微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遮掩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徐母也笑着朝他招手。

徐岸洲无奈,揉了揉眉心向她们二人走去。

“儿子,你帮妈妈好好招待一下艾莉啊。”说着,就把艾莉的手给塞到了徐岸洲的臂弯里,自己轻飘飘地离开了。

“妈......”徐岸洲看着她的背影叹气,还真是亲妈,坑儿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艾莉知道他的态度,所以也没有太过分,赶紧把自己的手从他臂弯中抽出。

“好看吗?”她撩了撩垂在肩膀上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裙摆,就这么单刀直入地问他。

“嗯。”徐岸洲淡然地应了一声,对于她,应该很难有人会说出“不好看”这三个字,他倒也不会为了去拒绝她而说这样违心的话。

但好看是好看,又不能代表什么。

艾莉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极其满意他的回答。

两人各自拿了一杯香槟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

艾莉跟他碰了碰酒杯,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修长颈部线条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更显性感迷人,透明的杯口沾了她唇上的一点嫣红,很是勾人。

徐岸洲看了两秒,别开视线,也灌了一口酒,轻声道:“林夕梦,我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无需做无用功。”

一开始,徐岸洲跟她相处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他修养如此,但被她缠了一段时间后,久而久之,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不一样。

“你为什么喜欢喊我中文名啊?除了我爷爷,没有人喊我这个名字。”

徐岸洲倒也回答得真诚:“艾莉这个名字,相当于中国的张伟,随口一喊,就能有好几个人作出回应。”

她以前没觉得名字有什么重要的,一个人的代号罢了,但经过他这么一喊,她好像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又成为了更特别的存在。

“所以,你这么喊我,是因为这样比较特别。”林夕梦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托着脸颊,笑盈盈地看他,语气里皆是肯定。

徐岸洲不置可否。

“你对我们之间最大的评价就是不合适,说明你想跟我长久走下去,所以才这么在意合不合适这一点的,对不对?”

徐岸洲:???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嗯,不喜欢,所以是爱,喜欢很容易确定,但爱却很容易不自知。”

简直强盗逻辑!

徐岸洲这人性子温和,很少与人有冲突,嘴皮子上的功夫跟林夕梦比起来不知道逊色了多少倍。

他自知不是她的对手,起身离开。

林夕梦看着他有点像仓皇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轻哼一声。

徐岸洲走了没多久,就有不少男人上来跟她搭讪,跟她喝酒。

她酒量很好,礼貌地回应对方,一杯接一杯地喝。

待徐岸洲拿了些糕点回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升腾起了红晕,身上的酒味比之前更重了一些,此时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她身旁,准备跟她碰酒杯。

林夕梦正想抬手,却忽然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掌给摁住了。

徐岸洲看向那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抱歉,她喝醉了。”

男人识趣离开。

紧接着他也把手松开,不咸不淡地开口:“少喝点酒。”

“怎么,关心我啊?”

“你喝醉了我爸妈肯定得叫我送你回家。”

他这句话,要是别人来听,肯定觉得他话里话外都是说她喝醉会给他添麻烦。

林夕梦却不觉得,她眯着眼睛笑了笑,醉态似乎更明显:“很好,还知道要送我回家,你很有觉悟嘛。”

徐岸洲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抓狂。

他给学生讲同一个知识点讲十遍,对方还是不理解,可能他都没有这么抓狂。

......

【梦洲(2)】心动的痕迹

徐岸洲把人送到家的时候,只想转身就走,奈何林夕梦刚才在路上还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这会儿又清醒得不得了,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衣袖,眨了眨闪着光的星眸:“我有点难受。”

徐岸洲皱了皱眉:“家里有没有解酒药?”

“在那儿,第二层。”林夕梦指着一个橱柜道。

待徐岸洲去帮她拿药倒水的时候,她又晃晃悠悠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小半瓶。

徐岸洲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她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酒液在杯中摇曳生姿,宛如她心中的热情与诱惑。

她将唇略抿,缓缓抿下一口,红酒细腻地沁入口中,仿佛在抚触味蕾一般。

轻嗅着红酒的芳香,眼神如丝带般缠绕住了不远处一个身影后,她放下酒杯,优雅地交叠双手,微微倾身,展示着她纤细的锁骨和迷人的颈线。

徐岸洲几乎是把药丢在她身上的。

这哪里像难受的样子!?

她是女酒鬼转世吧!!

“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点。”他是一秒都不想再多管她了。

林夕梦缓缓地走近,身姿轻盈,她玩味地舔了舔唇,低声道:“你说话怎么都不敢看着我说啊?”

说话间,她已经贴了上来,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衬衫面料,留下一点点红色的印记。

徐岸洲稳了稳心神,低头看向她,无情地丢下一句“再见”便离开了。

一直到回到车上,他让司机把空调打开,吹了好一会儿冷风,那种焦灼又燥热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可是闭目养神的时候,脑海里又不断浮现她穿着红裙如玫瑰般摇曳生姿的画面,明明他也没喝红酒,这车里却总感觉飘浮着若有似无的酒香。

虽然他表现得抗拒,但她的每一次出现,他的内心都是不平静的,正是这种不平静才让他下意识躲避。

这种激烈的感觉从未有过。

他的生活一向是平淡如茶的。

但每次遇见林夕梦,他都觉得自己那如湖面般平静的生活被投掷进一颗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种情况是不在他的认知范围里,他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但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涟漪在日光下泛着光,是美而不俗的点缀。

......

林夕梦察觉到徐岸洲声音有些沙哑,所以第二天一早便起床去网上搜索了教程,学着做冰糖炖雪梨。

她从小到大哪里洗手作过羹汤,都为他体贴到这份上了,足以证明她的诚意了吧!!!

炖好之后她看着那色泽十分好看,信心满满,也没试喝,就全装进了保温食盒给他送学校办公室去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徐岸洲并不意外,不过听到她说自己炖了汤的时候,还是有些惊喜一闪而过。

“你最近是不是课很多,我感觉你嗓子都有些哑了,喝一点吧,我亲手做的。”

“谢谢。”

他其实还是挺感动的,也没忍心拂了她的好意,端着碗很给面子喝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林夕梦一脸期待地询问。

徐岸洲眉毛拧了拧,不过很快又舒展了,他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随后也给她盛了一碗:“好喝,你试试。”

林夕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他的声音更哑了。

她也拿起汤匙喝了一小口,顿时咸到发苦的感受冲击着味蕾,表情管理持续离家出走。

徐岸洲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她皱巴着一张脸的痛苦模样,竟有些心情舒畅地轻笑一声。

林夕梦瞪他一眼,他又赶紧识趣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徐岸洲,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这汤是你给我做的吧?到底谁整谁?”

她有些没底气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嘛,下次,下次肯定好喝。”

徐岸洲低笑着摇了摇头:“别下次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不用为了谁特意做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林夕梦觉得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跟她说话都是笑着的,而且语气也回到了最初的那般温柔。

“你是中彩票了吗?今天心情那么好。”

“或许会中吧。”他只是昨晚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对她的抗拒并不来自厌恶,而是源自招架不住后心底那莫名的慌乱,即使拒绝她,家里也会再安排别的相亲,所以好好相处,试一试,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我去上课了,你随意。”徐岸洲拿起课本往外走去。

林夕梦对他这陡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立马给在法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她跟对方用的是法语交流。

全程细数他之前的种种“罪过”,以及刚才他骗她喝汤的事情。

对方似乎是有急事,最后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她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

结果一正对门口,便和徐岸洲对上了视线,他轻轻倚靠在门框上,一双温柔的眼睛似笑非笑。

“你怎么回来了?”林夕梦心里沉了一下,毕竟是说人坏话,还是很心虚的。

“手机忘记拿了。”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道:“其实,我会一点法语。”

“一点......是指多少?”她忐忑不安地问。

“也没多少,就是算计、莫名其妙、不怀好意这些词都听得懂而已。”

林夕梦:“......”

她懊恼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却又听见他继续说:“别担心,没有不怀好意。”

林夕梦惊喜地抬头:“没有不怀好意,那就是对我有意?”

徐岸洲眉心挑了挑,逻辑鬼才又上线了。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林夕梦弯眸笑得很欢乐,没有否认对她来说就是承认了。

......

【梦洲(3)】我也想

在徐岸洲明显不再躲避林夕梦之后,两个人约会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加上两方家长的撮合,感情进展还算顺利。

那天他没否认她说的那句“对我有意”,林夕梦是觉得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好感的,或许还构不成爱,但总归向着光明的方向发展。

人的奢望总是越来越大的,以前她是觉得,他不躲他就好了,可相处了一段时间过后,就逐渐想要得更多,想要特别的,想要独一无二的。

那天她如往常一般,在徐岸洲的休息时间去了他办公室给他送吃的。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轻盈的女人的笑声,她下意识顿住了脚步,靠在墙壁站着。

仔细听了一会儿,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女同事来问一些专业上的事情。

对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还打趣了一句:“徐老师,到饭点了,怎么今天女朋友没来送爱心午餐啊?”

林夕梦听见“女朋友”三个字心情十分舒畅,骄傲地抬了抬头。

然后下一秒,徐岸洲的话如同冰凉的水一下泼在她那刚燃起的爱情的火苗之上,全浇了个灭。

他淡然地道:“不是女朋友。”

其实他们确实没有很郑重地确认过关系,但是这段时间双方长辈都要在谈订婚的事情了,这是两个当事人都知道的,如果他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家长明说,为什么不像最初那样拒绝她的一切靠近?

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要亲手把它碾碎?

女同事走了之后,她便立马走了进去,把东西“啪”地一下放在他面前,神情气愤地控诉:“骗子!渣男!”

“我怎么成骗子了?”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后来又不拒绝我?”

这不就是在欺骗她,玩弄她感情吗?

徐岸洲还没来得及回答,高善予就走了进来,送婚礼请柬。

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两个人气氛不太对劲。

最后林夕梦跟高善予一块儿走了,徐岸洲是一句话也没机会说上。

......

此后几天两个人也没怎么联系,林夕梦每天在“封心锁爱”酒吧里跟发小骆君桥喝得尽兴,醉意上头了又开始跟他中英法三国语言互怼。

其中“徐岸洲”这三个字的含量高达百分之八十。

从小到大,骆君桥没见她对哪个人在意到这种程度,心里一股子酸劲儿泛滥。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有这么好吗?”

“好啊,你知道吗......”林夕梦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掰着手指头给他细数着:“他长得好看,说话温柔,做事细心......最重要的是,他说我可以不用为了别人特意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她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呜咽:“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我爷爷也没有,我不热爱医学,也不擅长科研,我不想像我爸妈一样在实验室里工作,可是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像他们一样......”

印象里,她是个又美又酷,像风一样潇洒自在的女孩,骆君桥第一次见她这样弱小又委屈的模样。

“那如果,我也这样对你说呢?”他望着她深邃的蓝色瞳孔,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专注。

林夕梦笑了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豪爽地跟他碰了碰酒杯:“那谢谢你啊,兄弟。”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已经宣告了一切。

......

两个人再见面时,就是在高善予和宋时年的婚礼上。

徐岸洲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他是“骗子”、“渣男”,回去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那天他说她“不是女朋友”,被她听见了。

但其实他是已经认同了长辈们谈论的订婚事宜,已经将她视为了“未婚妻”。

所以当顾白问徐岸洲是不是认识她时,他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你未来师母。”

但林夕梦还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根本不领情,始终对他不理不睬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婚礼结束后,徐岸洲便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爸妈说想跟你一起吃饭了。”

“哦。”林夕梦没有多说什么,徐父徐母对她的好,她都记着,自然不会拒绝他们。

沉默了两秒,她烦闷地锤了锤座椅,咬着唇问:“那你呢?”

徐岸洲倾身靠近,帮她系上安全带,有些扎人的短发扫过她脖子处裸露的皮肤,酥酥麻麻的。

系好安全带后,他也没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这样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眼眸。

他的眼睛似乎天生是温柔含情的,或许看着路边的狗都深情,但她还是会不受控地沉溺在其中。

在只有两个人的狭窄天地里,她还是会觉得,似乎这样的深情独独她能拥有。

正当她理智回归现实,想伸手推开他时,却听见他声音低沉沉地道:“我也想。”

“可能之前让你有点误会,是我做事不够稳妥,我是同意订婚的事情的,所以才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你呢?”

林夕梦瞪大了眼睛看他,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又想着,她自己也不差,他同意跟她结婚,那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嘛,那么优秀漂亮的一个未婚妻,是他捡着了大便宜!

于是乎她佯装淡定地轻咳一声,整理好衣领,背脊挺得十分直,面无表情地道:“嗯,行吧,未婚夫,你勉强可以,我同意了。”

“不用谢恩,快开车,我饿了。”

平时勇猛得如狼似虎,这种时候又故作矜持了。

徐岸洲见她这“做作”的模样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发现你不仅是酒鬼,还是饕餮,这不是刚吃饱出来吗?”

林夕梦拍掉他的手: “仙女的事情你少管。”

徐岸洲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角: “好,不管,养得起。”

语气里居然还是一丝宠溺,听得林夕梦心漏跳了一拍,他是不是被掉包了?怎么突然变成攻方了?

怎么现在倒是她快有点招架不住了?

......

【梦洲(4)】是他的损失

徐岸洲在学校附近有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那里的,订婚事宜提上日程之后,林夕梦也经常跟他住一块,算是半同居的状态。

但是徐岸洲这人思想“正直”得很,她在的时候,他基本每次都是很一本正经地看文献资料,而她自己一个人看着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而他则睡在了隔壁房间。

林夕梦恨恨地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么大这么美一个未婚妻,他碰都不碰?一个人躲次卧睡去了?

是她魅力不够了还是他太高傲了?

终于,在某一天,她忍无可忍,看着书桌前斯文儒雅的某人,她径直走过去,二话不说跨坐在他的腿上,摘下他的眼镜扔在一旁。

徐岸洲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眉心:“别闹,我在工作。”

林夕梦葱白的指尖轻轻在他胸膛处游走,一路往上,像羽毛般轻盈,带着灼人的温度,直至最后落在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嫣红的唇瓣便覆了上去,辗转吮吸。

一吻结束,她才起身,幽怨地开口:“这是家里,况且我在这儿呢,你还工作什么?”

说着她还淡笑着挑了挑眉,这都不是暗示了,这是成年人直接赤裸裸的明示!

徐岸洲明白,只是他从小接受的观念和思想较为传统吧,总觉得没有领证,有些事情急不得。

他正想着怎么拒绝,她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酒吧的工作人员打来的,说有事情需要她过去一趟。

徐岸洲听到她要去酒吧又想起来他之前特意买来的红酒,便拿出来交给了她:“送你的,你一直想收藏的那款。”

这酒一瓶就好几万美元,价格不菲。

“原来徐老师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给我买酒?”

徐岸洲:“......”

“你觉得是就是吧。”

“I love you~拜~”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给了他一个飞吻才笑意盈盈地转身离开。

......

把酒吧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林夕梦便开始坐在角落里,拿起手机搜索起来,搜索的内容也是相当直接大胆。

“一个男人对他的未婚妻似乎没有性、趣是为什么?”

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

其中点赞数最高的一条:氛围到了,时机对了,要是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不行,二是太能装,三是他根本不爱他的未婚妻。

不行?不能够吧?她看着感觉挺行的。

一定是太能装了。

眼镜一带整得有多斯文,肯定背地里就有多“禽兽败类”。

这点小事,她还能治不了他吗?

于是第二天下午,林夕梦正巧在校门口遇见了下班的高善予,便拉着她一块儿去商场买衣服。

哪件节约布料就买哪件,她是全程脸不红心不跳的,像在买菜一样平常,倒是把高善予这个旁观者给弄害羞了。

回到家后发现徐岸洲并不在,她赶紧洗了个澡换上买来的衣服,躺在被窝里。

十几分钟后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她便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三四遍。

徐岸洲走到门口抬眼往里一看,感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睡衣由柔软的蕾丝交织而成,轻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顺滑的触感如同花瓣般温柔,一条细腰带勾勒出她的纤腰,给她的身姿增添了一丝妩媚。

她带着一丝妩媚的笑容,迈向床边,步伐轻盈而引人注目,薄薄的衣料轻轻飘动,如同一片温柔的云朵,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徐岸洲看得喉咙发紧,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

偏偏林夕梦还不以为意,只是像展示平常衣服般询问他:“我刚买的新衣服,好看吗?”

“嗯。”他别开视线,准备转身就走。

结果林夕梦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徐岸洲深吸一口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扯过被子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像茧蛹一般。

“你有毛病啊徐岸洲!”她从床上爬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他这样像装的吗?根本不像。

林夕梦不由得想起了那条回复的第三点,他根本不爱她,所以才会这么冷淡。

是了,他其实从来没说过喜欢或爱,而她,说了千百遍。

他只是说了,可以好好相处试试,之后又说,订婚的事情他是同意的,于是两个人就稀里糊涂走到了今天,她从没深想过他对她是什么感情,自动就代入了“他也喜欢她”。

“徐岸洲,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想清楚了吗?”

“是喜欢我吗?还是觉得年龄到了,我又是不错的结婚人选,加上我们双方家长都撮合,你也无力在应对别的相亲饭局,所以觉得,就我了,也挺好的?”

徐岸洲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关系其实很明确,从双方家长一开始组的饭局就知道是奔着结婚去的,他一开始答应和她好好相处,也只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喜欢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像是绚烂烟火里最独特的那一束。

他这个人,要放在别的事情上,其实是不太喜欢这种太过特殊的感觉的,但是独特的事物和人总是容易抓住人的眼球。

他就算一时半会儿看得晃了神,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这种感觉,是喜欢,还是单纯因为她和他认识的别人不一样?

突然被问及此,他一时之间还真回答不上来。

林夕梦见他迟迟没有回答,心沉了沉,也没耐心等待,直接穿上衣服火速离开了。

她敢爱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不爱就不爱,那是他没眼光,是他的损失。

......

【梦洲(5)】梦梦,听话

林夕梦从徐岸洲那里离开后,便约上了方宜和高善予一块儿去“封心锁爱”酒吧喝酒,碰巧的是骆君桥也在。

林夕梦和方宜喝得晕晕乎乎之后,两个人就一人接一句,说相声似的骂起了徐岸洲和高尽帆。

宋时年来接高善予的时候,那场面简直让他不忍直视,于是赶紧给另外两位男士发了信息。

高尽帆到得比较早,把方宜接走之后便只剩下林夕梦和骆君桥两个人。

她看着高尽帆把方宜抱走的背影,自嘲地冷笑一声,而后低垂着头,声音很是落寞:“他们都有人来接......”

骆君桥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很,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给困住,一点儿都不酷,都不像她了。

他本想说送她回家的,可沉默思考半晌,最终还是道:“你给他打个电话,他也会来接你的。”

“我才不要!谁稀罕!我还没喝够呢!”

骆君桥见她拿起酒杯又要喝,伸手攥住了她雪白的手腕:“那我送你。”

林夕梦没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松开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我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想要什么,也能给你想要的,你为那个姓徐的黯然伤神多少次了?我可以......”

“别说了。”林夕梦冷声打断他,声音里是有一丝慌张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同样了解你的一切,你说你能给我想要的,可在爱情里,你本身就不是我想要的。”

“骆君桥,我把你当朋友,当哥哥,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骆君桥重重地靠在沙发背上,长叹一声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行,不说了,大小姐,你就当我刚才是放屁。”

“喝不喝?是哥们就陪我喝!那边柜子里,都是我收藏的酒,随便你选!”

“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专挑贵的喝。”

骆君桥也就随手拿了一瓶,林夕梦醉醺醺的,也没注意看,任由他喝。

徐岸洲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双颊酡红,跟骆君桥一起有说有笑举杯共饮,而骆君桥手里拿的,正是他送给她收藏的那瓶红酒。

徐岸洲站在不远处的昏暗地区看了好一会儿,一种异样的感受浮上心头,像厚重的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如剑,敏锐地捕捉着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那样生动活泼,恣意张扬的她,他是第一次看到。

有句话她说对了。

爱是不易自知的。

但此时此刻他却十分确定,那钻心的疼,浑身上下泛着酸劲儿的感受,百分之百来源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腾起的爱意。

爱她的勇敢直接,爱她的不加掩饰,爱她的坦坦荡荡。

他才是那个爱情里的胆小鬼,对于这样从没接触过的红玫瑰,他下意识地,不敢摘。

“林夕梦,跟我回家。”他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腕。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幻听了,但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听就是他,只有他喊她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会觉得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过心畔。

林夕梦缓缓抬起头,便看见平时优雅斯文的男人此刻紧绷着唇线,握着她手腕的指节微微泛白,脸上的怒气既克制隐忍又似乎将要喷薄而出。

紧接着,男人推了推眼镜,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正欲往门口走时,却被骆君桥拦住了去路。

“她这么伤心,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能给她想要的,今天就不要带她走。”

“要是走了,她之后再为你难过一次,我揍你一次。”

“让开。”徐岸洲轻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但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股冷气似的。

骆君桥见他态度坚决,几秒过后还是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看着他们两个人渐渐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

......

到家之后,林夕梦便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其实她还没醉到这个地步,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徐岸洲拿来了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照着手机上搜索出来的方法轻轻地给她擦拭脸颊。

但毕竟是第一次,手法还是很生疏,力道时轻时重,林夕梦觉得难受,呜咽一声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林夕梦,还没擦干净。”

他伸手想把她转回来,结果被她一巴掌拍在了脸上,眼镜都歪了。

徐岸洲单手把眼镜拽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继续给她擦着脸,卸妆水擦过之后,又用湿纸巾擦了擦。

“你要不要换睡衣?这样睡不难受?”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句法语,徐岸洲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看她浑身瘫软的样子想必胳膊都抬不起来,于是拿了一套她的睡衣,准备帮她换上。

只是他刚撩起她的衣服下摆,她便反应强烈地挣扎起来,滚来滚去地,嘴里喊着“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那你起来把药吃了。”

徐岸洲扶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药刚送到她的嘴边,便被她一口含住,尖尖的牙齿咬着他的手指不愿松开。

“林夕梦!”徐岸洲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你是小狗?怎么咬人啊?松开。”

“唔~就咬,咬死你这个渣男。”

她声音含糊不清,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像个撒泼的小孩。

“林夕梦?”

“梦梦,听话。”

徐岸洲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林夕梦瞬间僵住了,眼神清醒了好几个度,转个身来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我是见鬼了吗?”她歪着脑袋看他,迷离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你自己不就是吗?女酒鬼。”

......

【梦洲(6)】人生的第一梦想

林夕梦听到“女酒鬼”这三个字,不满地鼓了鼓脸颊,随后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仰头吻住了他的唇,来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法式深吻,结束之后愤然地在他下唇瓣咬了一口。

她想,就借着酒劲再放肆一回吧,这到底是现实也好,梦镜也罢,反正当下爽了就行,其它的都丢到第二天再说吧。

徐岸洲用指腹抹了抹被她咬过的地方,有些许刺痛的感觉,他扶着她的后腰,被气笑了。

“林小狗,你到底醉了没有?是不是蓄意报复啊?”

林夕梦没理会他,又继续动手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动作有些急切,解了半天都没把第一颗解开,她没了耐心,委屈地锤了锤他的胸口,而后又直接上嘴去咬。

徐岸洲忍住身体里的燥热之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贴心地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挽到耳后,心情舒畅地勾了勾唇角: “你别后悔就好。”

漫长的夜晚,那朵冥冥之中属于他的玫瑰,在寂静的黑暗中悄然盛放。

鲜红的花瓣一片一片向外延展,释放着令人陶醉的花香,他一步一步沦陷沉溺其中,直至完全沉没,花瓣又开始闭合,让他无处逃离。

这个夜晚并不寂静,玫瑰花盛开的声音回荡在他一个人的耳畔,深情而动人。

......

第二天清晨,林夕梦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徐岸洲那张斯文禁欲的脸近在眼前,他的双手还禁锢着她的腰身,让她无法动弹。

昨晚的一幕幕忽然翻涌进脑海,她动了动腿,果然酸痛难忍。

所以,那些疯狂的画面,不是梦?

嘶......但是她不记得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谁主动的?

应该不是他吧?他之前躲她跟躲什么似的。

那就是她自己咯?他不会是被迫的吧?救命,那她是不是犯罪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正想起床穿衣服跑路的时候,徐岸洲便懒懒地睁开了眼,跟她说早安。

“早...早安...”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跟唐老鸭似的,难听死了,烦闷地踢了踢他的小腿。

就算他是被迫的,不能温柔一点吗!?

徐岸洲轻笑一声,安抚她:“喝点水就好了,我去给你倒一杯。”

林夕梦接过他拿来的水,咕噜咕噜没两下就喝完了,顿时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又忍不住回味起昨晚,没想到他身材还挺好。

徐岸洲见她望着自己沉默不语,轻轻地挑了挑眉。

林夕梦眨了眨眼,真诚地开口:“昨晚的事情,就是...成年人的一时冲动对吧,你要是想清楚了,我们就跟他们说,不结婚了,好聚好散,可以吗?”

徐岸洲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不可以。”

“睡完就跑?说我是渣男,你自己不也是渣女吗?”

林夕梦无语凝噎。

“那你说要怎么办?”

“结婚。”徐岸洲言简意赅:“我看订婚也没必要了,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去领证。”

“我不要跟一个不爱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

林夕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俯身靠近,把她逼得往后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鼻尖与鼻尖相贴,她心跳都加速了。

“你昨天跟你那发小喝酒喝得很开心。”

“我看见了,一点都不开心。”

“你们喝的还是我送你的那瓶酒,我更不开心了。”

林夕梦听着他一句一句地吐出来,竟觉得这有点像委屈的小孩在撒娇似的,突然就有点心软:“所以,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温暖宽厚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像对待宝物一般,温柔细致。

清晨的日光从窗帘缝中投射进来,刚好落在了他的眉心,给他笼罩了一层淡黄的柔光,深情的黑色眼眸里,映照着她如大海般湛蓝的瞳孔。

她听见他极为认真地,一字一字地说:

“我想,我是吃醋了。”

“梦梦,我爱你。”

林夕梦大脑宕机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很是满意地道:“可以啊,小伙子很有眼光!”

“嘶......”刚往他怀里钻了一秒,就忽然感觉浑身疼得要命,快散架似的,她又带着他往后一起倒下,两个人一块儿躺在床上。

“徐老师,你果然是,斯文败类,疼死我了。”

徐岸洲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提醒她:“昨晚,基本都是你在努力。”

知道她虎,却没想到这么虎,他真的......认知被打破了好吧。

林夕梦也完全不害臊,把他压在身下又猛亲了好几口:“那下次就换你努力了。”

徐岸洲:“......”

“林夕梦,你能不能矜持点?”

“矜持点你现在能躺我身边?你能高攀上我这么大一个美女?”

嘴皮子功夫他是永远也比不过她,徐岸洲认栽地低笑一声,点头附和着她。

待她开心够了,徐岸洲才转守为攻,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冷冷地开口:“所以,为什么把我送你的酒拿给他喝?”

林夕梦察觉到他是真的不高兴,很介意这个事情,讨好地笑了笑:“我喝醉了,让他自己拿的酒,也没有注意看他拿的是你送的那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

“哦,”他声音闷闷,说话酸里酸气的:“可是他喜欢你。”

这男人一旦陷入爱情里就是这个鬼样子吗?林夕梦真的怀疑之前那个徐岸洲是不是被打晕后掉包了。

“可是我爱你呀~我用十二国语言跟你说好不好?”

“I love you”

“Je t'aime”

“Ich liebe dich”

徐岸洲吻了吻她的唇,打断她:“好了,就你会得多。”

“嘿嘿,谢谢你啊,你再不打断我,就要露馅了。”

......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背着家长一声不吭地先把结婚证给领了,并不复杂的手续流程,办下来总共也没花多久。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手牵着手踏进一片花海,彩色花瓣如梦境般飘落。微风轻拂着两人的发丝,温柔地吹动着他们的喜悦笑容。

找到一个宁静的角落,徐岸洲忽而牵起她戴着戒指的手,轻柔地落下一吻:“谢谢你走向我。”

夜幕降临,星空灿烂,两人静静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

林夕梦看着天上的繁星,忽然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谪仙,高岭之花,天上星辰。”

徐岸洲淡笑,真心夸赞道:“中文水平很高。”

“这不是重点!”林夕梦被打断了,不爽地掐了掐他的腰,继续道:“虽然你是天上的星辰,听起来遥不可及的,但我就是相信我手可摘星辰。”

“而且天上星星那么多,要是最后摘不到你这一颗,我可能难过一阵就去摘别的了。”

徐岸洲听到她这么说,不仅不难过,反而很是心动。

心动于她的大方自信,她的明媚张扬,她的坦坦荡荡。

也很庆幸,在她收回手之前,他终于也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去摘下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谢谢你摘的是我这颗星星啊。”

林夕梦侧躺着,欣赏他如艺术品般完美的侧脸,甜蜜地道:“徐岸洲,你喊一下我的名字。”

什么“宝贝”、“老婆”、“哈尼”等等一切亲昵的称呼,她都觉得没有他喊她的名字来得好听。

徐岸洲低笑,温柔而有磁性的嗓音连着喊了好多遍的“林夕梦”。

“我爷爷取的名字真不错,每个梦想都成真,你就是我人生的第二大梦想,现在已经完全被我握在手心里了。”

徐岸洲牵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有些不满地轻“啧”一声,“那你的人生第一梦想是什么?”

听到这个,她眼睛亮了好几个度,像是把夜空的星星都装进了眼眸。

“当然是money啦~”

“我赚的钱也都给你,林夕梦,让我成为你的第一梦想吧?”

温暖的言语在夜空中飘荡,化作一颗颗闪烁的流星,为爱情点缀了华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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