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家里边儿讨论着，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妈，我记得之前东旭走的时候应该还留下了不少的补偿款吧？那么长时间了，我也从来都没有看你拿出来过，现在咱们家正是用钱的时候，要不你就先把补偿款给拿出来，等以后咱们还会挣钱的。”
贾张氏听了这话之后，脸上的红肉都忍不住颤动着。
“秦淮茹，你在说什么呀？东旭的补偿款早就已经花完了。再说了，东旭都没了那么多年了，他就算是有一些补偿款，又怎么可能会供咱们贾家用这么多年呢。”
秦淮茹听到这话之后，心里头一阵的不满。
“妈，我知道你这心里边儿心疼，但不管怎么说，小当她也是东旭的孩子，也是你们贾家的种，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对待她也很不公平吗？”
“要不这样吧。这钱就当是我借的，等以后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之后，我肯定会想办法去赚钱的。再怎么着也得把这个亏空给你补上，总行了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头别提多生气了。这秦淮茹算计的可真好啊！喝着给小当买工作的钱，全都想让自己出来。虽然说她手里边的确是还有一些积蓄。可是根本就不够买工作的名额。再说了，她孙子棒梗现在都已经回来了。干嘛还非要把小当给弄回来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行了，秦淮茹，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手里边早就已经没有钱了。我要是有钱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拿出来呢？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棒梗也好，还是小当也好，他们都是我们贾家的种。你这个当妈的不心疼，我这个当奶奶的还心疼。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不愿意给小当出钱的事情来呢，但是东旭的补偿款早就已经花完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看起来十分的不满。
“妈，这种话你说出来自己会相信吗？”
“小当她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孙女。你难道就忍心让他一个人？穷乡僻壤的地方，吃苦受罪吗？”
贾张氏被秦淮茹给说的急了眼，大吼道。
“秦淮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承认小当他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孙女。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把她给弄回来，可问题是现在咱们贾家又没钱，又没有人脉，那你说怎么把她弄回来呢？”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就红了眼眶。有些委屈的哽咽道。
“那怎么就不能把她给弄回来呢？咱们贾家不是还有一些家底吗？把这些家庭拿出来。然后。再让李怀德和郭大撇子凑一凑，到时候钱不就出来了吗？要我说，您就是心疼钱，不愿意把小当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给弄回来。”
贾张氏听到一阵的火大。
“你要非这么以为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个当奶奶的，不如你这个当妈的亲呢？淮茹，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咱们贾家的确是没什么钱了，要是真有的话，不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吗？要知道卖工作，那可不是小数目。咱们贾家就算是掏空了家底，那也是做不到的。再者一说，小当在乡下，这日子也不见得就过的多么的苦。”
“咱们去乡下看的时候，你也是看见了的。人家那么多的孩子。都在那里生活着，也没见谁吃不了苦，受不了罪，非要吵着要回来的。怎么着就小当金贵，吃不了这个苦吗？”
秦淮茹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完全没有想到这贾张氏居然会说出这样的歪理来。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在城里边儿，这日子过的有多么的艰难，你也是知道的。小当在乡下又怎么可能会过得上好日子呢？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她吃的苦，受的罪，难道就不应该了吗？我想要把她弄回来，难道我做错了吗？”
贾张氏一听这话，赶紧摇了摇头。
“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我也没说你把它弄回来就是错的。我只不过是觉得你显得有些大惊小怪的，我的意思是人家的孩子下乡了，那不照样也是跟小当做一样的活。吃一样的东西吗？人家怎么就不觉得是受苦受累，怎么就小当非要吵着要回来呢。咱们要是有能力的话，那自然是没有二话，肯定会把她给弄回来的，可问题是现在咱们贾家连吃饭都快要成问题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把小当给弄回来吗？那不是给咱们没事找事吗？难道稳定一些，再让小当回来就不行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之后。又忍不住沉默了下来，她知道贾张氏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
秦淮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既心疼小当在乡下的生活，又明白家中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
“妈，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家现在确实困难，但我还是希望能为小当做点儿什么。毕竟她是我的闺女，我不想让她在那里受苦。”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心中也有些不忍。她知道秦淮茹对小当的牵挂，但现实的压力让她不得不考虑更多。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淮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咱们现在确实没有多余的钱和资源。要不这样，咱们再等等看，等棒梗的工作稳定下来，收入多一些，再想办法为小当筹钱，好不好？”
秦淮茹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然有些不甘，但她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先集中精力帮助棒梗稳定工作，以便为家庭带来更多的收入。
两个人正在讨论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声，秦淮茹眼前一亮，这个时候过来的肯定是李怀德，想到这里秦淮茹赶紧拉了贾张氏一把，低声道。
“妈，赶紧的去开门啊，这财神爷不就到了嘛。”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这么说，顿时也是眉开眼笑的。
“肯定是李怀德又过来看你了，我先去开门，你做好了准备，千万别露馅儿了。”
秦淮茹赶紧点了点头。
贾张氏急忙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确保看起来整洁。她打开门，果然看到李怀德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些礼物。
“李副厂长，您来了，快请进。”
贾张氏热情地招呼着，脸上堆满了笑容。
李怀德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屋里。秦淮茹也迎了上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怀德，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秦淮茹说道，同时接过李怀德手里的礼物。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顺便带了点儿东西。”
李怀德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子，然后转向秦淮茹。
“听说你们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激动。秦淮茹赶紧说道。
“怀德，你真是太好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难题，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贾张氏也附和道。
“是啊，李副厂长，您要是能帮忙，那真是我们贾家的福星啊。”
李怀德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客气。
“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能帮的我一定帮。秦淮茹，你说说看，具体是什么困难？”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小当的情况和家里目前的经济状况简单说了一下。李怀德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个情况确实比较棘手。”
李怀德沉吟道。
“工作名额确实很紧张，而且需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秦淮茹和贾张氏立刻表示愿意。李怀德继续说道。
“我认识一些其他厂子的朋友，或许可以帮小当安排一个工作。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也需要一些资金来打点。”
秦淮茹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怀德，只要能把小当弄回来，花点儿钱我们也愿意。”
贾张氏也点头表示同意。
“是啊，李副厂长，您看需要多少钱，我们尽量想办法。”
李怀德想了想，然后比出了三根手指头。秦淮茹和贾张氏看了之后，虽然觉得有些吃力，但还是表示愿意尽力筹钱。
“好，那回头我去联系一下，看看情况。你们也准备一下，等我的消息。”
紧接着，李怀德又把目光放在了秦淮茹的肚子上。
“淮茹啊，你这肚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的小啊？该不会是营养不良吧？我给你带过来的这些营养品。有没有按时吃啊？要是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一声，回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什么，可千万不能委屈了你。肚子里边儿的这个小家伙。”
秦淮茹听到这话之后，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心酸。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们贾家现在日子过的这么艰难。平日里，李怀德带过来的那些营养品。说实话，她的确是有些舍不得吃。即便是吃一些，那也是贾张氏比自己吃的要多。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全都让贾张氏拿到黑市里边去卖了。
秦淮茹感受到了李怀德的关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怀德，谢谢你的关心，我都有在吃。你带来的营养品对我们来说真的很宝贵。”
贾张氏也赶紧接话，她不想让李怀德担心，也不想让他知道营养品被卖掉的事情。
“是啊，怀德，我们都记着你的好，那些营养品都是给淮茹补身体的，她吃了不少呢，你看她现在状态好多啊。”
李怀德看着秦淮茹，似乎想要确认她是否真的安好，然后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淮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孩子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太节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秦淮茹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李怀德是真心关心她们，但她也不能总是依赖他的帮助。她轻声说道。
“怀德，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也不能总是麻烦你。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小当工作的事情，也会照顾好自己。”
贾张氏也附和道。
“是啊，我们贾家虽然现在有困难，但我们会一起努力克服的，我们真的感激不尽。”
李怀德站起身，准备离开。
“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记得，有任何困难，随时来找我。我先去联系一下工作的事情，有消息了会立刻通知你们。”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送李怀德到门口，再次表示感谢。关上门后，两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如释重负，秦淮茹轻声说道。
“妈，我们得想想办法，我真怕哪天就露馅儿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
“是啊，淮茹，我们得自己想办法筹钱。小当的工作不能等。”
秦淮茹把目光看向了桌子上头的营养品，叹了口气说道。
“妈，你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了吧，也能值不少钱呢。”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心里一阵难过。她知道这些营养品那可都是好东西，就这么处理了，还真就有点儿舍不得。
“淮茹，这些营养品是怀德特意给你的，要不按照以往的惯例，留下一些？”
贾张氏犹豫着说道。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心里头早就知道贾张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想要留下一部分营养品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她自己能吃得上。
“妈，我知道这些是怀德的好意，但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小当的工作需要钱，我的营养品可以以后再补，但小当的工作机会不能等。”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她知道秦淮茹说的是对的，现在家里需要钱，而且小当的工作机会也很重要。
“好吧，淮茹，我会拿去卖的。但是我们不能全卖，你得留一些给自己。”
秦淮茹摇了摇头。
“我不吃也没什么，反正我这肚子也不是真的，自然也就不需要补充营养，您还是全都拿出去卖了吧，这样咱们还能多得一些钱。”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淮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自己的身体也重要啊。”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
“妈，现在小当的事情更紧急。我们先把这些营养品卖了，等小当的工作解决了，我们再想办法。”
贾张氏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营养品，准备拿去黑市出售。
“好吧，淮茹，我听你的。我们先解决小当的工作问题。”
秦淮茹点了点头，她知道贾张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贾张氏带着营养品出门了，秦淮茹则留在家中，开始思考其他的筹钱办法。她知道，仅靠卖营养品可能还不够，她们需要更多的钱来解决小当的工作问题。
贾张氏蒙着头巾到了黑市，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就等着有人过来买东西了。
贾张氏在黑市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她希望能够尽快将这些营养品卖出一个好价钱，以便为小当买工作名额，另一方面，她也感到一丝委屈，因为这些营养品是李怀德出于好意送给秦淮茹的，原本她也是可以吃到的，现在却要被卖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市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贾张氏不时地打量着过往的人，希望有人对她手中的营养品感兴趣。终于，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贾张氏，走上前来询问价格。
贾张氏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答他们的提问。她知道，这些营养品在黑市上可能会被压价，但她没有太多的选择。经过一番艰难的讨价还价，贾张氏终于以一个还算合理的价格将营养品卖出去了。
虽然这个价格可能不及营养品原本的价值，但贾张氏知道，这些钱对于目前家庭的经济状况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她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好，心中默默地感谢那些愿意购买营养品的人。
贾张氏带着卖得的钱回到家中，秦淮茹看到她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贾张氏把钱交给秦淮茹，两人开始商量如何使用这笔钱，以及还需要筹集多少才能达到李怀德所说的那个数目。
秦淮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知道，尽管道路依然艰难，但至少她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她感激地看着贾张氏，说道。
“妈，谢谢你。这些钱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现在就更有希望帮助小当找到工作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是啊，淮茹，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当的事情，我承认之前我态度不太好，还是你说的有道理，等把小当也给弄回来，让她去厂子里头上班，这样她就能帮着家里头减轻负担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之后，心里头老大不高兴了。合着这贾张氏之所以愿意把小当给赎回来，无非就是想让小当到厂子里头干活，然后把工资全都上交给她，好养活着她是吧？
她闺女还没回来呢，这贾张氏就把算盘给打的噼啪响了。这要是回来了，指不定被贾张氏怎么了欺负呢。
“妈，我之所以愿意把小当给弄回来，是为了不让小张继续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吃苦受罪。我也没想着。将来小当回来之后，能够给我赚多少钱，上一次咱们过去，你也是看见了的，笑到那孩子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那是很明显的营养不良才会造成的后果。我是怕这孩子要是继续留在那里的话，她的身体肯定是受不住的，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把小当给弄回来。”
贾张氏听了这话之后，自然也就明白，秦淮茹是什么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这才说道。
“哎呀，你看你这话说的，小当在外边儿吃了苦，受了罪，我这心里头也不好受，不过她要是回来了，那肯定是因为给他安排了工作名额，到时候她不得去上班啊，正好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了，到时候你可以督促着两个孩子去上班。把你的经验也告诉告诉孩子们。”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虽然知道她可能还是有些私心，但至少她愿意让小当回来，并且提到了让小当去工作，这也算是一种妥协和进步。秦淮茹决定不再纠结于贾张氏的动机，而是专注于解决问题。
“妈，我知道您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小当回来后，我们可以一起教她，让她学会独立，学会如何工作，这样她也能为家里出一份力。”
贾张氏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
“淮茹，我知道我之前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我会改的。小当回来后，我会好好待她的，不会再让她受苦。”
秦淮茹握住贾张氏的手，轻声道。
“妈，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家变得更好。小当回来后，我们可以一起教她，让她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贾张氏叹了口气，她知道秦淮茹的话是真心的，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淮茹，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孩子们好。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小当和棒梗的。”
贾张氏说完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
“反正咱们现在在家里边闲着也是闲着，要我说，你就跟我一块儿在家里头纳鞋底做鞋吧。只要这针脚密实，穿着舒服，我想还是有不少的人会愿意跟咱们买鞋穿的，你都不知道利怀德送回来的那些。营养品那可卖了不少钱呢。”
秦淮茹听了这话之后，有些为难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妈，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事儿实在是没保证，这要是不被抓住的话，怎么都好说，万一要是被人给抓住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法说清了呀。”
贾张氏听了这话之后，顿时一阵的无语。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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