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苏文已经听出了黑客小姐的隐晦含义：
“这里确实存在着属于其他文明的遗产。
但也正因如此，这里必然存在着对于我们而言同等重要的‘知识’。”
对此，
卡洛琳的表情也轻松了一些，她终于再次露出了属于小魔女一般神秘的笑容。
但下一秒，漂亮的黑客小姐竟然将自己柔软的手指放在了苏文眉心的位置：
“哪怕，
‘它们’很可能是活着的？”
苏文在与卡洛琳深入交流之时也没有避开夏目千绘，
但小姑娘在听到了他们两人之间那夹杂着专业术语与神秘隐喻的对话后，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整个人已然有些眩晕了，
所以她一直没敢插话。
作为一位东京都乡下的高一学部的现役JK，她对于这些过于深奥的知识或许根本无法理解。
不过昨天因为卡洛琳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所以她没有太过害怕这位突然出现的漂亮姐姐。
小姑娘并不害怕死亡，甚至，她已经对自己这趟东京都探索旅程可能遭遇的危险已经有了些许预期：
毕竟最差的结果就是死去。
但她评估了一下，自己能够平静的接受这一点，所以此刻她只是想要知道：
“卡洛琳姐姐，
我现在能做到什么呢？”
而当听到她竟然如此勇敢，黑客小姐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温柔的表情，仿佛瞬间柔和了她平日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正想法。
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相较于自己，
或许还拥有母亲的卡洛琳已经足够幸运了。
所以黑客小姐只是轻轻拉住了小千绘的手：
“姐姐可以破解绝大多数现代数据的壁垒。
但那些在神孽力量基础之下的封锁，或许，就要依靠你‘通灵者’谱系的共鸣能力了。”
在这个时代，
谱系其实拥有很多的名字，
比如灵媒，那些能够与灵界沟通、传递神秘信息的人；
或许西方便更愿意称呼它为‘通灵者’，代表着能够洞察神秘现象、与未知力量交流的人；甚至更高阶位的‘通灵师’。
但夏目千绘却并不理解这些事情。
只是，在听到卡洛琳这么说之后，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
“那就让我们帮你的老师开路吧，
至于该怎么真正解决这场危机，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他了。
我亲爱的救世主：
莱茵先生。”
而看见她们已经想好了自己该做什么，然后把剩下的锅全部甩给自己，苏文最终只是揉了揉短发。
他望着那座巨大的以血红色为主基调的赛博都市，只是微笑说道：
“卡洛琳，
难得你如此信任我啊。”
但黑客小姐却只是可爱地做了一个鬼脸：
“哼，
那你给我打辅助也行啊。
反正这里的污染深度最高也就是四阶，可惜这里可用的机械零件太少了，
绝大多数都是投影产物。”
作为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和数据打交道的黑客，她对于这些网络用语或许比苏文还要更熟练。
但哪怕三人缓解了略显压抑的情绪，
血月之下，
这座巨大都市之下仍然弥漫着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氛。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血红色的阴霾所笼罩，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
周围甚至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吼，又像是机械故障的杂音。
苏文望向了那一个个恐怖人类的躯干，那些躯干被随意地摆放在街边，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身上还连接着各种奇怪的管线，仿佛在诉说着这座都市背后隐藏的恐怖秘密。
而其他的误入者或许也快要看见这样的画面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但就在此刻，
因为苏文这次【身份证书】的体验能力，在他被数据约束的身份因为卡洛琳的强行删除之后，
为了逻辑自洽，
这个临时实用能力能力竟然又给苏文提供了另一个身份可选!
【d级辐射清理人员：
你的工作地点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
从废弃的工业区到被辐射摧毁的居民区，从深埋地下的辐射废料处理厂到城市边缘的辐射泄漏点，你是少数拥有全部通行权限的人。
但相较于这微不足道的优势：
在废弃的工业区，
巨大的反应堆残骸散发着致命的辐射，周围的一切都被辐射侵蚀得面目全非。
所以您作为d级辐射清理人员需要小心翼翼地进入这些区域，清理散落在地上的放射性废料。
当然，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搬运，都可能让你暴露在过量的辐射中，增加患上各种辐射疾病的风险，但这些损失都不在您的保险之中。】
“什么垃圾身份。”
对于这条忽然弹出来的消息，苏文难得吐槽道。
更何况在卡洛琳存在的情况下，他根本不需要这种通行权限。
只是，
就在下一秒，
作为世界顶级的游戏玩家，作为一个要充分发掘‘游戏潜力’的职业选手。
苏文仅在瞬间便敏锐地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甚至，他直接理解了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bug可以使劲卡。
那就是：
通过不断刷新身份。
将这个破碎遗迹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完全倒映出来。
基于这一点，苏文甚至瞬间就找到了一套比自己使用其他能力瓦解这里要更好的措施：
“在我浏览了这个完整的世界，并且确定他们经历过的一切历史之后，就该到宏观编年史发力的时候了。
届时，
这里就会成为一个彻底锁死神孽、包括那些复苏者的囚笼。”
苏文原本还想要潜入实验室内。
但现在看来，这种做法效率太低了。
他需要在极短地时间内彻底击溃这里。
甚至，当他回到真正的东京都之后，这些被刷新出来的【身份】，依旧还是能排上用场。
一个bug当成三个用，这才是彻底挖掘了属于这个世界的潜力，也是首席玩家真正该做到的事情。
所以苏文索性招呼卡洛琳与夏目千绘，然后和她们走进了附近的某个休息室内。
紧接着，
随后他潇洒地响指声，三杯冰饮也直接被他从储物箱中传送到桌子上，虽然卡洛琳是数据投影，但她也可以通过数据来共感体验，只是没有任何能量摄入罢了。
至于休息室内免费提供的餐品则直接被他们忽略了。
不仅仅是夏目千绘，这个投影遗迹之中的合成食物就连苏文都确实不敢吃，
没有人知道这些肉泥一样的东西原材料究竟从何的来。
所以他只是让黑客小姐保证数据安全的情况下，将自己接下来会看见的一切情报彻底展示了出来：
“卡洛琳，
就麻烦你帮我进行数据删除了。”
当听到苏文有这种诉求，黑客小姐也很惊讶，
“通过模拟投影遗迹在血月之中的灵能特性，完全窃取这片遗迹隐藏的历史。
emm，
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莱茵先生~。”
但下一秒，
苏文刷新后获得的情报竟然真的浮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边境行星半改造人地下拳赛经纪人：
你来自霓虹Sd81区最肮脏的格斗场中央，为了取胜，你曾无数次申请为自己进行机械化改造，否则你将无法抵挡其他拳手的报复。
但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从经历了从拳手到经理人的变化，你才真正明白：
你根本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甚至你的处境，从始至终就没有改变。
你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改造躯体正在内部锈蚀。
而在观众席传来的欢呼声浪里，你只听见自己三天前安插的非竞技拳手正在擂台上被活活撕开胸腔
——那孩子血管里流着和你相同的冷却液。
他们违规了，
但你、你做不到任何事情。】
“第一次是辐射清理人员，第二次是曾经的拳手。”
苏文回想着这些身份所代表的含义，
但在沉思许久之后，
他望着卡洛琳那好似霓虹一般美丽的双眸，最终只是平静说到：：
“绝对的压抑，只会燃气反抗的火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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