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离开汉江大学前，曾认真地问蒋怡然：“你有没有想问我的？
任何问题都可以。”
“没有。”
蒋怡然摇了摇头，俏脸上带着淡雅的笑意，第一次近距离直视着他，看了三秒。
随即娇羞地低下头，揉搓着小手，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扭搓了几下高挑的身子。
“好吧！快去找苏教授吧。”
聂枫探手放在蒋怡然肩头，没有拍，而是轻轻揉捏了两下，转身离去。
“怡然，你怎么不问呢？”
“胖丫”跑过来替蒋怡然着急：“他儿子都两岁了，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至少要问问是哪个女人生的，人哪儿去了吧？”
“不重要。”
蒋怡然平静地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盯着聂枫远去的那辆奔驰越野车。
“你真是傻子吗？”
“胖丫”质疑道：“他家是挺有钱的，花钱也大方。
人...还长那么帅。
可是我...我觉得聂枫应该有很多女人，不是个专情的主儿。”
蒋怡然笑着再次摇头：“这也不重要。”
“哪什么重要？”
“胖丫”真急了：“怡然，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蒋怡然坚定道：“他心里有我！”
“心里有你？”
“胖丫”气乐了：“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哪个男人心里能没有你？”
“不一样的！他...真心疼我。”
“疼你？！”
“胖丫”有点发懵：“你是说他今天给你买了很多东西吗？”
“不是！”
蒋怡然神色坚定地连连摇头说：“他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在这方面，他一直很尊重我。”
“尊重？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去找苏教授吧。”
蒋怡然笑了笑，快步朝教学楼走去。
“怡然！你还要守株待兔，等那个傻子吗？”
“嗯！”
“你才是傻子！”
“胖丫”怒其不争地说：“我看你的兔子都快被他抓住了。
他迟早会让你真疼的。”
“？？？”
蒋怡然秀眉微微一紧，身子猛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
蒋怡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转身又大长腿快速迈动，继续前行......
聂枫来到千亿会馆时，成程已站在会馆前的路边，似是等候了好久。
她双手揣兜，撇着一条长腿，神色清冷地斜视着一脸坏笑着走了过来的聂枫。
成程参考图
“大姐，你这姿势...好土！”
“嫌弃姐了？”
成程站直身子，微眯着美眸，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好像有点“气”。
“怎么会呢！”
聂枫上前一步，大手搭在成程腰臀间，用力拍打了一下，贴身贪婪地嗅了嗅“大嫂”的迷人气息。
“走吧！你大哥等你呢。”
成程没让聂枫的手继续在自己身上摸索，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向前走去。
三楼包厢，江千亿，乔丹，白羽，还有两位一脸谄媚笑意的陌生人，团坐在一起。
聂枫和成程走进包厢时，除了白羽，其他人都起身相迎。
只是乔丹那张白净脸上的弥勒佛笑意，稍稍有些不自然。
之前他和聂枫在此相聚时，并无“利益”纠葛。
而今，两人中间却多了“凤姐”沈君凤的隔阂。
“小枫，坐大哥这边来。”
江千亿招手让聂枫坐在自己旁边，并示意成程，紧挨着聂枫也坐了下来。
几人时隔几个月再坐在一起，多少有些冷场。
那两名陌生人向聂枫自我介绍后，坐在那儿，更是悻悻地不知如何再开口。
聂枫根本不在意。
今天来这儿，本就是前几天听邹七说“大哥大姐”想他，才来走个过场的。
至于白羽和乔丹，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江千亿也不主动“暖场”，侧着身子一直和聂枫聊上次在省城见面的事。
并关心地问：“立夏广场开业那天有人故意找茬的事，解决没？”
“没问题了！”
聂枫不愿说细节，仅含糊地说：“有朋友帮忙协调，这件事算过去了。”
“树大招风啊！”
白羽兀自大声说了一句，抬手抿了一口酒，仰头盯着头顶的琉璃灯，扮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成程瞥了一眼白羽，鼻翼轻颤，交叠起一双美腿，露出一抹不屑神色。
聂枫“呵呵”一笑：“白先生这话很有深意啊，能不能详细说一说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
白羽瞟了聂枫一眼，眼神下意识略过成程，阴沉的脸色瞬间更冷了几分。
他轻“哼”一声说：“立夏集团最近这两年太过招摇了。
发财的事，最忌不愿分享。
有钱大家一起挣嘛。
市场上流动的钱就这么多，哪有让立夏集团独享的道理？”
“好像有点道理啊！”
聂枫也不反驳，继续问白羽：“白先生，你知道是谁想和我樊姐一起挣钱啊？”
白羽冷冷一笑：“聂先生，这事你樊姐没和你说吗？
她应该很清楚啊。”
“我樊姐还真不清楚。”
聂枫脸上挂着笑，继续问：“白先生，你说一起赚钱，是不是应该一起投入，一起努力啊？
总不能看人家挣钱眼红，哭着闹着就想分一杯羹吧？”
“幼稚！”
白羽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侧身和乔丹低声嘀咕起来，似是不愿再搭理聂枫。
成程探出一只小手，在餐桌下轻轻拉扯了一下聂枫。
示意他不要和白羽计较。
聂枫点点头，轻轻一笑，转身和江千亿继续聊江哲老人的事。
如今，他依旧每月去看江哲。
到那儿陪老人吃顿饭，有时间就陪着江哲一起收拾一下菜地。
原本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人，竟来往成了一对“亲”爷孙儿。
“哎！我爸是真把你当成亲孙子了。”
江千亿闷了一杯酒，双目泛着红，拍打着聂枫的肩膀说：“我儿子要是还在，你哥俩肯定会成为好兄弟。”
“大哥！”
聂枫这声“大哥”喊得有点不合时宜，但喊习惯了，一时也不好改。
他好奇地问：“你家小枫是怎么走的？”
“车祸！意外！！！”
江千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羽，将“意外”两个字喊得很重。
白羽嘴角抽动了一下，握住酒杯的手一抖，快速躲开了江千亿的目光。
这货似乎有点心虚？
“可惜啊！”
聂枫端起酒杯，与 江千亿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满满一杯酒。
身后立着的两名旗袍美女立即探身，将空酒杯及时倒满。
成程美眸也有些泛红，侧过身去，俏脸更显清冷起来。
很显然，江千亿儿子的离世，也是她心头的一道伤痕。
时间来到九点多时，聂枫起身告辞。
沉闷的酒局，着实没有久留的必要。
江千亿当着他的面，第一次喝多，被两名旗袍美女架出包厢，休息去了。
“小枫，姐送你吧！”
成程陪着聂枫走出包厢，按下电梯，将他送出会馆，来到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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