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的事解决了呀，单初阳也送回去了。”斧子掰着不存在的手指计算。
“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呢，把这些污染物交给星际人的那个渣渣。”
上次在罗浮博士那没抓到人，这次不一样了。
炎犀早在发现幕后有黑手的时候就一直关注了规则世界的因果。
为了寻找帮助，女人做了不少动作。
所有的动作都会留下痕迹，等炎犀找上门的时候，线索几无遁形。
再加上女人虽然刚才死得爽快，但因果线还是被炎犀抓了出来。
想来这次应该能找到他。
从空间里翻了翻，炎犀掏出一个法器。
“这是什么东西，罗盘？”斧子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
“是专为那位制作的星盘，这次定能叫他无处再逃。”炎犀把凌乱的因果线放进去，星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
“你什么时候制的这玩意儿？”斧子觉得自己又没用了。
“你天天胡吃海喝的时候。看你那星图有点意思，改了些功能，我也做了一个找人的。”
炎犀一边说一边将此处空间隔绝开，免得被那位感知到。
过了好一会，星盘上的指针停止转动。
小心地将自己和斧子身边的因果线藏好，炎犀朝着方向指示的位置飞奔。
“炎犀，前面有人。”斧子看到远处之人，连忙示意。
“抓到你了。”炎犀露出一丝笑意，赶了过去。
只是此人异常敏锐，伸手在身后划下一道，炎犀被一道星河挡住。
“随手就能改变宇宙环境吗？炎犀，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啊。”斧子有些忧虑。
“怕什么。好不容易才逮到他的尾巴，不找到这人，我觉都睡不好。”炎犀拍了拍斧柄。
斧子瞬间膨胀至不知几亿万倍，朝星河砍去。
一时间斗转星移，时空颠倒，星河错位，天地倒悬。
炎犀接着追上去，距离那人越来越近。
许是觉得终究会被追上，那人不再继续跑，停留在原地。
“炎犀，好久不见。”瞬息之后，此人与炎犀遥遥相对。
炎犀凝神细看，黑袍黑帽，气息全无。
脸上星云变幻，时空折叠，不辨面容。
“啊炎犀，我有点晕，我不行了。”斧子看了黑袍两眼，便感觉浑身难受。
炎犀将斧子收至空间：“你到底是谁？”
“你的伤似乎好了许多。”黑袍轻笑一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为什么要破坏位面。”炎犀不理解。
既然双方处于同一层次，应该明白位面存在的意义。
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身躯化为宇宙万物。
位面生，规则现，又有无数灵物依托于此生出意识。
位面生生灭灭，本是寻常。
但只要根基还在，灵物便可生存。
位面为灵物提供生存所需，灵物也对位面有所反哺。
故意将位面损毁，这是自己也不想活了么。
难道此人有极大的自毁倾向，是个天生的反社会？
在各个位面待久了的炎犀忍不住瞎猜。
“本就没有未来，何来破坏。”黑袍男人有些不屑，“凭什么我们要依托位面，我要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我才是宇宙的主宰。”
“宇宙何来主宰。我们的出现也不过是顺应规则。”炎犀逐渐恢复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炎犀，你本体为炎黄之气，得道多年，实力强横。那些位面占了多少先天之气，若是你和斧子将全宇宙的炎黄之气和鸿蒙之气收走，未必不能重开混沌，届时你就是创世神。”黑袍的声音逐渐缥缈起来。
“你想占了父神的功绩？”开天辟地之时无数灵物因盘古得智，在他们心里，盘古就是父神。
“哈哈哈，盘古那个蠢货。以已身化宇宙，他得到了什么？现在还有谁记得他。”黑袍大笑起来。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只要宇宙不灭，父神亘古长存。”
“亘古长存？依托位面，如何亘古长存。如有一天，所有位面崩塌，你待如何。”
“届时自会有新的宇宙诞生。你现在肆意破坏位面，不是死得更快。”
“你懂什么，我这是破而后立。只要宇宙由我掌控，我将成为超越宇宙的存在。到时自然我叫它生便生，我叫它死就死。”
“哦，你准备怎么成为超越宇宙的存在，再开一次天？这样不行，你只是在重复父神的路。”炎犀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与盘古可不一样。他受规则制约，将你们也置于规则之下。但我不同，我的计划是在位面坍塌、宇宙新旧交替更迭之时，趁着规则未现之时，成为规则。”黑袍声音笃定。
“你如何知道计划一定能成功呢。”炎犀也不知道他这自信哪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试输了便输了，若赢了，此后即便宇宙灭亡也与自己无关。
到时便是真正的大自在。
“那你不如等到位面集体坍塌、宇宙自行灭亡那一刻，不比你强行破坏成功率高？”
“你懂什么。看着位面上那些蠢货整天做着蠢事。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那你还和星际人、希腊神合作，是因为你不能自己动手吧。一旦被哪个位面意识标记，全宇宙都无你容身之处。”
“炎犀，你确实挺聪明。不枉我当年算计你应劫。”
“我的脑子是你干的？那可就真不能善了了。”炎犀再次拿出了斧子。
“炎犀，你想与我动手？你打不过我。靠那把斧子么，呵呵，它的主人都不在了。”
“就像你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我打不过你，难道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既然这样。你便留在这吧。我虽不能杀了你，但我可以困住你。等我事成，你自会消亡。”黑袍扔过来一个透明的罩子。
炎犀在躲避和进攻之间选择了向前，斧子化作虚影，朝黑袍脸上砍去。
刹那间群星陨落、时空破碎，黑袍露出真容。
“父神......”炎犀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斧子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透明罩此时也落于炎犀身上，炎犀躲闪不及，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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