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带着这百十号人,在七弯八拐的洞道内走了好一阵,终于来到了第一个落水洞的上边。
“长贵叔,你们先下去,到下一层等我,我去去就来。”夏沫找到张长贵,小声嘀咕。
“啥?你又要单独行动?”张长贵麻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摆设不成?有什么事情非得你自己出手不可?”
“嘘,小点声,长贵叔,我是去搞钱的嘞!这个‘海湾帮’有的是钱,你也知道,我那个小岛不是还差不少钱嘛,我去找他们借点……”
“那也不行,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再说了,谁会留着金山银山放在这洞子里等你去搬?人家有钱,那也是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以多样化的形式实现保值增值好吧——股票、基金、债券、证券投资,还有私募股权、家族信托、艺术品收藏、加密货币、核心城市的商业地产,甚至还有海外资产配置……”
“放心,放心——这次我带人一起去!”夏沫赶紧举手,“离尘,文龙……你们这些人跟我走一趟吧,咱们办点事,去去就回。”
看夏沫坚持“黑吃黑”的想法,张长贵也很无奈。他知道夏沫的摊子铺得很大,每天的开支都是天文数字;他也知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再说了,组建雇佣兵团,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南美,甚至还出动了两千来人,难道真就只为了紫金矿业的那点佣金?
红盾在尼日尔接管金矿的事,张长贵多少了解了一点,那个包爽白手起家,现在少说也是家资亿万,还在蒂朗岛上有了豪华别墅。
现在付奇还在非洲,如果付奇一走,整个非洲红盾,包爽就是和齐骆就是一文一武两大巨头,名利双收!别说那些年轻的护卫,就是张长贵看了也禁不住眼热啊。
他们现在的前途全都系于夏沫一身,彼此都是荣辱一体的。
“行,那你小心点。”张长贵松口了,不过还是指了指腕间的手表,“我等你们四个小时,如果超过这个时间,我会带人上去跟那帮家伙拼命!”
夏沫松了一口气:“行,你们下去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夏沫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整个洞穴都是立体式的,上下分为好几层,里面没有任何路牌和路标,洞道比蛛网还要密集,四通八达,别说初来乍到,就算在这里面住上几年,也不敢保证不会走错。
可夏沫就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似的,这里往左拐,那里向右拐,走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年轻的护卫们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怪不得夏沫年纪轻轻就能创下偌大的家业,别的不提,光说他这脑子,就不是一般人。
夏沫首先来到了“海湾帮”藏宝的金库,这里位于一个支洞的尽头,算是一个天然的保险库。“海湾帮”把成立这些年的公产基本上都放在这了,大多数都是高纯度的黄金。
黄金全部熔铸成欧洲标准的金砖?,主要是四百盎司(约12.44公斤)规格,还有一千盎司(约31.1公斤)规格的,成色都在99.99%以上,适于黄金储备。??
这里面的黄金规模起码在几十吨以上,那就是价值一百多亿华夏币的硬通货,不拿白不拿。
刚才的混乱显然也波及到了这里,金库门口本就有钢筋水泥修筑的永备工事,明碉暗堡形成交叉火力,把这条狭窄的洞道,彻底变成了一条死亡封锁线。
刚才的混乱让毒贩高层放心不下,临时又调集了好几支队伍过来支援,差不多有一个连的队伍,他们在原本的碉堡附近用沙袋加垒了工事,架起了机枪。
两方队伍的穿着打扮泾渭分明:原本的金库守卫都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戴着黑色的防暴头盔,挎着乌黑的突击步枪,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锐利如鹰,看上去格外专业。
相比之下,那些新来者更像是杂牌军,只是衣服的式样就有四五种,武器更是五花八门。
金库门口的最后一段洞道显得异常宽阔,甚至可以说是空旷。门前二十米的地方,从地下升起巨大的钢铁基座,与墙壁、地面浑然一体,基座之上,是整块厚重的防弹玻璃构筑的透明堡垒。
所有人都尽职尽责地守卫着这座金库,现场鸦雀无声,似乎任何多余的声音都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两盏冷白色光线的LEd 探照灯,把金库门前的洞道照得纤毫毕现,连影子都被压得又短又淡;洞道里的电子围栏也开启了,在洞道里织就了一张红色的蛛网,红外警报器不断地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鸣;数个摄像头在无声地旋转,监控着金库门口的一举一动。
夏沫把护卫们带到了一个三岔口的位置,叮嘱大家:“你们就在这里隐蔽待命吧,如果外边有人过来增援,你们就帮我拖着点……”
“轰隆!”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碉堡内倒下了三名守卫。
所有人都陷入了懵逼,这分明是有内奸啊——有人想要火中取栗,他们在打这些黄金的主意!
刹那间,金库守卫冲着那些临时增援的部队举起了枪,对方也不甘示弱,同样举枪相向。
双方大多是战场上的老手,队伍呈扇形错开,枪口精准地瞄着对方的胸口或是眉心。不少人持枪的手都绷得笔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虎口处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青筋凸起。
有些人的反应极快,举枪的同时半弓着背,重心压在后腿上,那姿势像是一头蓄势待扑的猎豹,这是随时能够躲闪或是扣下扳机的姿势;也有人背靠墙壁,把身体绷成了一张弓,视线在对手和队友之间快速扫动,提防偷袭……
现场静得可怕!
没有人敢大声呵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空间里彼此碰撞。
双方的视线彼此锁死。没人敢随意地移开目光,眼神里全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像两群对峙的恶狼。
有人的眼神里带着血丝,那是肾上腺素飙升的痕迹;也有人眼神冰冷,仿佛是在看一具具即将倒下的尸体。
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变成导火索:有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咽下口水,但就是这个极轻的动作却立刻引来了三支枪枪口的同步微调;还有人因为紧张,手臂在微微发麻,枪口稍稍下沉了半寸,对面立刻传来“哗啦”一声,警告的意味十足。
现场变成了一点即炸的火药桶,在相互的瞄准之下,有几位新人的手脚开始发颤。
守卫这边人数虽少但人心更齐,至于后来者那边就复杂了,这一百多号人,居然隶属于三个毒枭,他们之间同样是互相提防,彼此警惕,原因也很简单——第一枚炸弹是在守卫碉堡内部爆炸的!凶手只可能隐藏在后来者一方。
也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家伙,想要给上面打电话,结果拿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线居然被割断了,根本就打不通。
这更加说明对方计谋深远,所图甚大。
原本大家还只是打嘴炮,但一次意外的走火直接点燃了冲突的导火索。
“砰!”
一个菜鸟的枪走火了,枪口冒出了一缕淡灰色的硝烟,弹壳“叮”的一声从抛壳窗弹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这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名守卫痛苦地捂住小腹,无力地跪倒。
“走火!是走火!不是故意的!!”
“敢开枪?找死!”
“误会,误会!你们敢再动一下,就不是走火了!”
“我可去Nmd吧!”
……
双方瞬间交火,枪声连成一片,有人条件反射地缩头,侧身找掩体躲藏;有人踉跄后退,一边开枪一边下压身体的重心,原本的对峙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全面的大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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