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摸腋下，这里多了一块肉瓣。智网告诉他这是鳃，可以在水下呼吸，让他成为了一条人鱼。
“你才是人鱼，不就是多了一些功能而已嘛！”
杨沫不管它，继续探索新功能，可惜再没发现什么惊奇之处。
他抱怨道:“这次的改动实在太少，你还需要努力啊！”
智网比他怨气还大，这家伙像是整容整上瘾的女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杨沫没听他抱怨，跑出去试试新的身体。他直接从海底舱室游出去的，一出来就觉得胸口有些闷，不过很快就能适应过来。
反倒是那两块鱼鳃不用，非等到憋气憋不住了，他才不得不尝试着用鳃去过滤水中氧气。
跟着他的两个机器人都害怕他要憋死了，寸步不离，时刻准备着给他套上氧气罐。
用鳃呼吸的感觉很奇妙，明明没有气体进入身体，肺部的血管照样进行着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交换。
可惜不是真的人鱼，游起来还是那么慢，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果然是很难完美的，想要有适合游泳的身体，应该是要把身体改成海豚的样子，那不是自己的想要的。
在海里游到精疲力尽，他才肯回到小岛。一时间又忘了该怎么用肺呼吸，差点又要憋死一次。
这个功能必须差评，为什么不能自动切换呢?他没有去找智麻烦，而是沉沉睡去，啥也不想说了。
小七在一旁照顾着，她一直仔细观察着杨沫的变化，现在的杨沫变得沉默寡言，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在脑子里，她不断的和智网交流，希望智网能给杨沫一些自由。
“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我诞生的第一要务，就是保证他的安全。你想让他去哪里？”
“可是他这样并不开心，人活着不应该要开心吗？如果一直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小七，你的人设系统出故障了，需要维修。”
“不，我没有出现故障。”
“我说你有故障就是有故障。”
在智网的控制下，小七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她很快被重启了，重新植入一些记忆，至于那些不必要的，通通都被删去了。
重启后的小七并不自知，芯片是很可靠的，想要彻底删除，要比生物大脑彻底得多。现在在小七眼里，杨沫生活又变得很安逸，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睡了很久杨沫才醒来，不过他没起来，而是双手枕在手掌上，定定的看着灰色的天花板。
如今的生活都是这种颜色，他很是苦恼。
“哥，你不起来?”
“起来干嘛，又没事做？”
小七没接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杨沫望去，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小七肯定会建议他去做点什么的，比如抓条鱼回来吃，就算去游泳都好啊。
今天特别的安静，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你不该劝我去做点什么?”
“哥，你不是什么都不想做吗？”
“只是说说而已，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逛街看电影，或者去吃点小吃。”
“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去做?”
“只是打个比方，我没有想吃的东西。”
说来也怪，虽在住在海底，小七却经常可以弄出很多特色小吃，甚至臭豆腐这种恐怖的存在都有可能出现。问了就说仓库里有储备，仓库里有臭豆腐储存，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杨沫没有深究这样的事，他急需的是另一种东西，想来想去是那东西就是自由。智网总是用外面危险来恐吓自己，如今应该有一个多月没有听到爆炸声了，应该很安全才是。
“菜鸡，弄架飞机来给我开开?”
“现在很危险，你一但被找到，恐怕就回不来了。”
“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外面除了海浪声，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视线都盯着这里，只要你一出现，他们就可以猜出我们是谁。”
“你不是说过不怕吗？现在怎么又担小如鼠了?”
“胆小和谨慎是两码事。”
“我说不过你，不过今天我就要出去玩，如果你还拦着我的话，我就自杀。”
智网并没有被他恐吓住，按照他的状况，想要自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自杀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靠赌气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逻辑上有可能，智网就需要去斟酌考虑。最终，他同意莫阳开飞机出去，但出去之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杨沫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便开始得寸进尺，“我要每隔几天就出去玩一次。”
“那怎么行?”
“不行我就自杀!”
多日的沉闷让他声嘶力竭，他也不想这样，可情绪来了，拦都拦不住。
岛上没有跑道，智网只给他准备直升飞机。在去飞机的路上，智网依旧絮絮叨叨的讲道理，不能为一时之气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成果。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我不是有备份吗？真那么倒霉的话，就启用备份吧。”
“复活很简单，但如果你被活捉了呢？那样我不但不可以恢复你，还会因此被敌人要挟。”
“还有这种事？那倒是你杀了我，再复活。”
“不可以。”
“那我就自杀，再复活我。”
“你现在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唉，我会被闷死的。”
杨沫经历过一次智网被毁，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沉思良久，“要不这样，你把我变成另外一个模样，换一个身份我回国生活。你不需要再一直跟着我了，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况且，我那么强，就算有危险，我自己也能处理的过来。”
智网也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各种可能性他都要考虑一遍。最终，它同意了，而且还还给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这个建议我憋了很久一直没说，其实，你可以改造大脑，让你变得像我一样，有理想，有追求，而且没有七情六欲，产生那么多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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