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防火门看了一会儿,在确定他们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之后,这才终于敢松懈一下。
那个叫安东尼奥的家伙看起来十分理智,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住手。
或许这人的计划一开始就是要动手,至少他手下的人明显不是要诈唬的样子。
如果我稍微露出一点软弱的样子或者其他破绽,这群家伙没准就真上了。
但最后不知道是慑于我的威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果断放弃了试探的打算。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现在对方刚进去,我自然不会那么着急,而是找个地方坐下,开始梳理现在的局面。
目前已知进入【钟楼】的最后一步就是穿过防火门,进入那个无限向上延伸的楼梯。
最先进去的是那个不知何时入侵过来的未知邪教,但对方大概率没有进入钟楼的【钥匙】,而且【钟楼】内还有齐琳守着,所以他们短时间内就入侵到【钟楼】最核心位置的可能性很小。
然后是代表【公社】这个组织,拥有【经理】职位的楚狂。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他拥有在门之间穿梭的能力,同时还有傀儡术这门灵异技术,但最有威胁的短刀因为已经送给我的缘故,所以暂时来看,这家伙除了不好抓住之外危险性并不大。
他最让人挠头的是有第二个【钥匙】,因此如果他能规避开最前面那波邪教徒,还是有概率进入【钟楼】的。
而最后一波人自然是刚进去的【教廷】四人组,这群家伙来的时间十分微妙,现在想来应该不单单是因为巧合。
【教廷】拥有众多灵异道具和丰富的灵异知识,或许他们又预见到了也说不定。
就像很早之前的【弥赛亚事件】里的那群来到华夏的十字教组织,他们也是得到了某个神秘预言之后才纷纷选择行动。
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明明那对双胞胎早就死在丽晶大酒店,这群人却偏偏晚了这么长时间,在其他时间线的组织正巧入侵【钟楼】时派人过来。
说起来,但凡如果我在之前的一系列行动中稍微有点什么差池,耽搁哪怕一天,现在来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儿……
哎,估计这也是【灵感值】太高的缘故吧!否则很难解释清楚为啥这么巧。
总不能是因为我脸黑吧?
不过一想到楚狂,我的心情就又好了不少。
这家伙统共就来了两次【钟楼】,两次都遇到我,而且第一次损兵折将还把一件重要灵异道具送给我。
这第二次更是险象环生,不仅带来的帮手全挂了,就连自己也被我半强迫地逼入楼梯间去面对那些未知地邪教徒。
看来短刀把他的【灵感值】也差不多加到顶了,否则不至于每次都遇到我。
果然,这幸福和快乐都是比较出来的!
我又摸出一直放在背包里那个布偶,这玩意儿秦丹丹从小带在身边,沾染了她许多气息,最大的用处便是方便齐琳定位我的位置。
只要我抵达进入【钟楼】的位置附近,她应该就会打开门让我进去。
把布偶放在手中捏了捏,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我这才终于起身,走向防火门。
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一进来,我还是吓了一跳。
原本这里的布局就是一个回字形向上不断延伸的旋转楼梯,但此刻,在这个回字形最中间的位置,却突然多了……一座塔?
说是塔有点抽象,这东西就是在一小块空间内,用很多乱七八糟的材料向上堆叠出的违章建筑。
我抬头向上看去,这座乱七八糟的“塔”随着回字形楼梯不断向上延伸,直到无法看清的黑暗中。
至于搭建塔的材料,看起来倒很眼熟,我凑近仔细看了看,却发现除了石头、铁管、水泥块之类的建材之外,还有些样式纹路很熟悉的木材家具碎片。
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从之前第一条走廊的房间里拆出来的家具和其他材料么!
这个“塔”一样的建筑物直径只有两米左右,大体是个圆形,内部也没有什么空间,总之就是十分意义不明。
那群邪教徒建这么个玩意儿要干啥?
我怀着疑惑,开始向上走去。
很快,我就又发现了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这个“塔”,或者说垃圾堆成的柱子,高度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众所周知,建材本身也是有强度的。
木制房屋,一般有个两三层楼高就很了不起了,再高就容易被自身重量压垮。
同理,砖石结构虽然搭建出几十米高的高塔,甚至能建出气势威严恢弘的教堂,但更高就很困难了。
而现代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虽然可以把大厦的高度拔高到七八百米,可在某个关键节点之后,也依旧后继乏力。
这正是材料的限制。
可这座由各种建筑垃圾堆叠而成的“塔”,却在几十米之后依旧屹立不倒,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我伸手摸了摸,甚至稍微一用力,还掰下来一根像是桌子腿一样的木棒。
看来这材料应该没啥特殊的,可以物理破坏,但整座塔本身,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灵异技术保持稳定。
想了想,我直接发动蛛丝,然后绕着楼梯将这座塔的中间一段给直接切碎。
但即便如此,这座塔依旧纹丝不动,只是从上面掉下来一些建筑碎块,让它上下“看起来”还连在一起。
果然…
我又看了看这座意义不明的塔,最终决定还是先不管它,不管楚狂还是教廷几人,重要程度明显都比这玩意儿高一些。
我继续沿着楼梯向上,周遭除了楼梯中间空间突然多出来的“塔”外,就是时不时出现在墙壁上的三角形符号。
刚开始我还试图擦掉这些符号,但渐渐的也就不管了。
一来这些符号里我并没有感受到灵异力量,二来是这么走一路擦一路,效率也太慢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符号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处,就算真有什么埋伏,这种密度对我也完全构不成威胁。
在大约向上走了三百米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了人迹。
额……就是字面上的人迹。
一个穿着橙红色长袍的家伙,就像撞了大运一般,东一块西一块地抹在楼梯的墙壁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长袍的颜色很像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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