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楚楚推开他。
流氓！
海王！
花心大萝卜！
她往前大步走了，没等他。
林彦三五步就追了上去，“我逗你玩的，别生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你的开销有限，这张卡送给你。”
御楚楚七八岁进入部队，队里的生活简朴，她的物质开销非常小。就算没在部队，待在御家的时候，御父对她的管教也不是一味地溺爱。
她要什么可以得什么，但是手里不攥有钱财，买什么都需要跟御父说。
所以她从小不乱花钱，也知道爷爷父亲哥哥赚钱来之不易。她有很多昂贵的珍藏品，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但是看她的钱包，也许一千块钱都没有。
她花钱，是需要批条子的，简单来说就是得经过父亲和哥哥的同意。
御楚楚顿了两秒钟，目光下移，落在眼前的银行卡上。
她抬了抬手打算去接，但又放下了。
像是猜到了她的顾虑，林彦：“补偿，那天晚上你损失很大，一点点补偿而已。或者你觉得，你损失不大，不用补……”
“嗖”
她拿走了那张银行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无限额。”
无限额。
听到这个词，御楚楚眼睛都亮了。她自己动手付过的钱，最高金额不超过五百，她顿时就是一个有小金库的富婆了。
她唇角扬了起来，将卡放进了自己包里。
补偿，她应得的，一点都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
“你给过很多女人钱财吧，钱对于林副总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她扣好自己的包包，“我听慕医生说你送过一艘游艇，市面价值三百万。”
“我还听南少说，你曾经买过一颗星星给一个女明星，那颗星星还以她的名字命名，花了三千万。你还借了季风五百万没还，他昨天还跟我抱怨来着。”
林彦：“…………”
“每一个交往过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你都大方地给一笔分手费。”御楚楚一面讲述，一面抬头。她看向他，“你迄今为止交过多少个女朋友？你陪多少个女人逛过街？送过多少礼物和银行卡呀？”
林彦再次：“…………”
不给林彦说话的机会，御楚楚：“你给过多少女人这样的补偿，是每发生关系一次，就给一次吗？或者是发生关系之后，就天天送饭？”
林彦最终：“…………”
如果知道有那么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绝对不会那么浪荡。
他是一个未婚主义者，跟女人玩在一块儿纯粹是觉得世间上最纯净美好的东西就是女人。他的不婚主义，被御楚楚磨灭了。
“楚楚，我跟你解释过了，以前和我相处的女人都是二十五岁以上，双方都不付出真心的，只是单纯谈笑风生。我从来不跟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交往，怕她们动真心。”
御楚楚眨眨眼睛，“我才十九岁。”
她看他，用着一副看禽兽的神情。
林彦：“…………”
“我也解释过，与那些女人交好，但是我从来没有与她们发生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没有发生关系，接吻都没有。只是搂一搂，抱一抱而已。”
御楚楚往前走了。
“谁要听你的陈年旧事？我又没想让你负责，没想让你娶我，跟我解释什么？”好像他解释了她就会信一样。
鬼才信他。
万花丛中过，一定会湿身。他都是千万朵花中过，身子早就湿透了。
林彦跟上去，“你不想让我负责，可是我想对你负责。你不嫁，我想娶。我当然要解释，这是我的清白呀。”
御楚楚完全没听他的话，跑进一家服装店，开始扫货了。
-
莫羡和御沉则去了另一条街，美食街。
“入冬了天气冷，咱们冬天不如去南方住两个月避寒？”没等御沉说话，莫羡自己回复自己，“我知道你要说工作，就知道工作。”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外婆最近吃斋念佛回来了，估计会来一趟京城。”
外婆，唐老夫人。
之前有一次在路上，她接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就是唐老夫人。
“老夫人会住在景园吗？”
“有你在，估计会的。”御沉低头看她。
莫羡：“……”她不太懂与人相处，更不懂怎么和老人家相处。要是老夫人不满意她，那就糟心了。
“放心，你是她老人家吃斋念佛二十多年求来的孙媳妇。”
莫羡笑着嗔了他一眼，“就知道取笑我。”
随后她指了指茶颜悦色的店铺，“去帮我买幽兰拿铁，你坐在里头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
-
洗手间在临近江边的位置，离茶颜悦色店铺比较远。
莫羡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洗手，转过身走了出去。往前走了一步，便注意到了几步外的男人。
看见林业山的那刻，莫羡脸上所有的神情全部消失，只剩下严肃恭谨。
林业山转过头，冲莫羡笑了笑，“羡羡。”
莫羡原地停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朝他走过去，最后停在他一步外的地方，“林队。”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莫羡说。
林业山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更加不会无事亲自找她。
自从知道谢青是御楚楚，是御沉的妹妹，是她父亲把她送进林业山的队里之后，她就有些怀疑，林业山跟御父应该是相识的。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进入林业山的队里。
既然是相识的，林业山这样算计御沉，御父难道就没有任何反应？
林业山：“我和御绥是朋友，御老爷子也算是我的师傅，对我有过指点。跟你想的一样，我只是御老爷子用来磨练御沉的炼金石，是商量好的。”
“只是没想到他这颗金子没怎么被练，我带过去练他的间谍被他给收服了。”
“对不起。”莫羡低头。
“不用说对不起，优秀的男人吸引女人，你被吸引也是情理之中。”林业山看着她，“既然你没有作用了，这几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景园，我有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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