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安全区的人到来前，房车刚走没多久。
梁庭竹把程序设定好，选了这个省非常有名的一处景点，那里被称为石窟之首。
发现有人靠近这里，他下来的有些急，衣服扣子没像往常那样扣紧，离开驾驶室后站在厨台前，倒了一杯水。
听见有人下楼，抬头看上一眼，发现是贺淮，也就懒得整理衣服了。
“有人过来了吗？”
“嗯，和咱们错过去了，没碰到。”
梁庭竹喝着水，喝完后，又重新倒了一杯温水。
贺淮拿了几片吐司放进面包机里，又从下面的冰箱里拿出鸡蛋和沙拉酱，“你要不要？顺手给你也带一份。”
“带一份吧。”
“怎么就你自己下楼了，观月呢？”
“没起，她每天一定要睡满八个小时的，睡不着也要躺够八小时。”
梁庭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8点半，昨天他们一点多睡的，那是还没起。
“其实你和寻星往南去，还有之前往羡泉的理由和观月有关吧。”
“怎么猜出来的。”
“去羡泉的时候还没感觉不太对，但后来指向性这么明确的往南去，也多少能发现问题了。”
听见叮的一声，贺淮握着夹子，把烤好的吐司拿出来。
“还有帮戚明琢审人这事，你们没有那么爱管这种杂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看贺淮猜出来，梁庭竹也就没继续瞒着他：“寻星想毁了光济会这个邪教。”
“果然是这样。”
“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有一些事情想弄的更清楚一些。”他把古菌的事和贺淮概括讲了一遍。
贺淮咽下嘴里的东西，洗了个手，让梁庭竹把胳膊伸出来，然后搭上去，用异能给他检查一遍身体。
“我觉得如果真的有问题，我受伤的时候你就能发现了。”
“等我检查完再说。”
检查的时间有点久，异能探寻过每一根神经，在进度接近心脏的位置时，贺淮再次调动异能。
汹涌的能量汇集到一处，他细细感受了一下，那里好像有什么屏障阻挡了异能的流动。
并不是完全阻挡，如果说屏障的结构像一柄漏勺，那异能就是水流。
他治疗时给的能量，不会这么大力道，也不会给这么多能量全冲着一个地方去，因此这炳漏勺能让细流都漏进去。
但即便是漏勺，水倒多了，在一开始的瞬间也会兜住一部分，所以当他加大异能调动，才会感觉出这里有东西阻挡。
梁庭竹衣服下，心脏的跳动幅度加大，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破碎。
他的身体在发烫，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禁锢，心脏处有暖流流向四肢百骸。
贺淮收回手，“没感觉有害，倒是感觉这东西锁住了你的一部分能量，和位于脊骨上的异能池不一样，这股能量在心脏。”
“我好像…”
梁庭竹感觉着这股力量，手对着窗外的一挥，原本澄净的天空凭空升起白雾，转眼间，房车就行走在浓白的雾气里，
“我好像升级了。”
雾气在他的控制下又化成雨，打在车身上，化在雪上，窗外有雷鸣声，天上阴云覆盖，打出闪电，噼啪下起大块的冰雹。
他收回手，天空重新转晴，仿佛刚才的奇观从未出现过。
这次不是借用，而是他真的在控制异能制造改变各种天气现象。
“这次多谢你。”梁庭竹真心道谢。
“恭喜。”
“如果我的突破是和古菌有关的话，那寻星？”
他没敢想，复制样本都如此，那在她还没出生时就融合共生的原始古菌又该是什么样。
贺淮显然也想到了，刚才的天气变化覆盖范围很广，凡事眼睛看得到地方，天气一直在变幻，如果这还只是复制的，那也未免太强了。
梁庭竹重新倒了一杯水：“我先回个房间，看看寻星醒没醒。”
“等一下。”
“怎么。”
贺淮斟酌开口：“就是，虽然现在你的身体年轻没事，但有些事还是克制一下。”
他轻咳一声：“这段时间有点纵欲过度了。”
一瞬间，梁庭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很严重吗。”
“暂时没事，但照你们这折腾法，没个几年，等着未老先衰吧。”
梁庭竹不想相信，他比划了个无力摊手：“你这个标准是怎么判断的，会不会是你已经年过三十所以…”
贺淮正想告诉他，注意下就行了，没什么事，结果临时转意。
“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不行了。”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他才28岁不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梁庭竹拿着水杯上楼，进了门，把水杯一放，对着山寻星露在被子外的后背看了一会。
原本还想和她庆祝一下自己的升级呢。
他不该下这个楼的，也不该和贺淮说话，这样这件事他就不会知道了。
……
上午，房车到达石窟门口，等中午吃完午饭，大家下车进入游览。
独步世界的露天石雕，历经风霜后，也依然停驻在那里。
他们身上的时间是停滞的，即使褪色残缺，也能从各种风格不同的石雕上窥见那个万国来朝的盛世。
佛像群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山寻星看的时间久了点，走几步还得回头瞥一眼心不在焉的梁庭竹。
贺淮一句纵欲过度，让梁庭竹坐立不安一整天。
他手里拿着相机，也没拍几张照片，心理想着，对佛像许愿能不能有用？
“你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有心事？”
好难以启齿，他深思熟虑后，隐晦的问了一句，“想不想换种谈恋爱的方式。”
“换什么？”
“……纯洁点的恋爱？”
“你不行了？”
梁庭竹：……
短短四个字，扎的他千疮百孔。
他把山寻星拉走：“佛像前咱们不说这个，不礼貌。”
“不礼貌是说对你么。”
没想到她竟还有二次伤害。
梁庭竹不解：“你是怎么猜…想出来的这个问题？”
“考虑到你这个人的所言所行，纯洁这词跟你完全是绝缘体，这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山寻星一脸你再说什么废话的无语表情，就这还用猜，这不是有脑子就能明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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