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你说，这是不是全国统一标配啊？”
学校和门卫打过招呼，元初一两人提供剧组拍摄出入证。门卫大叔仔细查看过，终于放他们进入学校。
踏进校门，右手侧就是既不遮阴、也不挡雨的凉棚，水泥的，刷有白漆。
爬着稀稀拉拉的藤本植物。
反正如果大太阳，遮阴效果堪忧。
“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国标配……”秦磊看着凉棚忍不住咧嘴大笑：“反正远在华北，我的高中也拥有同款。”
下课铃才响过两三分钟，三三两两的同学冲了过来。校门口有小卖部，大门当然是朝校外的。
店主会做生意，朝学校的那一侧开了个窗户。
此时七八个学生正趴在窗口，大声呼叫着要买饮料面包之类的零食，后面陆陆续续还有不少学生跑过来。
“我高中也这样，怎么都吃不饱。”秦磊很羡慕，他扒拉扒拉自己软趴趴的小肚腩：“哪里像现在，喝凉水都长肉。”
元初一才不惯着他：“你要像我一样，每天早起，空腹跑步半小时。我保证以你现在每天吃的那么点东西，绝对不长胖还减重。”
“元元……”秦磊语重心长：“你这样，容易挨打。不是谁都像你，只要没夜戏，雷打不动九点睡觉。”
这得多变态啊，是刷剧不快乐，还是八卦不狗血？
年轻人，怎么做到的九点上床睡觉？
“有夜戏……”秦磊简直承受暴击：“凌晨一两点收工，你照样六点起床跑步。你变态啊你……”
如果问秦磊和元初一合作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答案非常绝对——元初一的作息！
太刺激人了有木有？
……
凉棚尽头，有几朵蘑菇状休息亭，还修建了个水池，里面堆几块石头做假山状，点缀一二小块青苔。
是个观察校园的绝佳视角。
“作息，习惯后就不存在任何困难。”元初一走进休息亭，随口扯闲篇：“你不一定要起来这么早，可多活动活动总是好的。”
秦磊真的是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
这可能是因为他从前跟组、总是忙得焦头烂额有关。
那个时候，跟组化妆师真的需要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不然很难支撑一整天。毕竟演员没到他们得先到，演员走了他们才能走。
跟元初一后，每天只需要盯着她一个人，他习惯又没法变，整个人开始蹭蹭长肉。
导致现在他每天叫嚣减肥。
“好难的元元。”秦磊抱怨，让他几个小时化妆，他都能全神贯注。
让他跑五十米，光想想他能原地气喘吁吁。
“有心的话，慢慢来就好。维持自身健康就行。”
元初一不喜欢指点他人生活习惯。一如每天早起，她一般尽量蹑手蹑脚，避免打扰同处一室的邱继宽和肖晓琳。
休息亭斜对篮球场，场上已经有十几个孩子，正抓紧时间打球。
“课间休息这几分居然还打球？”秦磊不能理解这种热爱运动的精神。他仔细回忆一番自己的高中生涯，好像……也这样？
“大课间吧？”不然休息十分钟，就够篮球场和教室跑个来回。
……
休息亭进来三五成群的学生。
有挤挤挨挨两根蘑菇的粗壮白柱子挡住，学生们只能看见秦磊的一半背影，注意不到妆发齐全的元初一。
“你看《燕王朝》的最新更新了吗？”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妈好讨厌啊，说我上学期没考好，剥夺我看电视的权利。等第一次月考过后，拿成绩和她谈判。”
小姑娘跺脚：“等到那会儿，《燕王朝》都要播完了。”
“快别提了，我快被气死的。”另外一个人女孩道：“小石和齐王好上啦。我现在也要爱上齐王了，他真的好深情啊。才不像燕王爷，心里只有江山社稷。”
“他心里还有王妃！”有个声音气哼哼：“他根本就不爱小石头，只是利用小石头！”
“对啊。我也是看到昨天才发现，燕王开始对小石头特别，根本原因他看到了小石头杀土匪时用的连弩。他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连弩！”
“还有晒盐。”
“还有小石头的赚钱能力。小石头是自己不会做生意，可她会做香皂，会做土水泥……”
“那是。小石头穿越前毕竟是学化学的。”
“可小石头不懂古代律法……她几次触犯律法，不是燕王，她早死了。再说，燕王妃也没错啊，她本来就是嫡妻，还帮着燕王守过城呢。”
“燕王妃才最帅好吗？她是自己可以带兵的将军好么？还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有个女孩倾慕的嗓音。
“是燕王支持她才有的。开始也被困在后宅好吗？因为守城，燕王发现发妻不只是武将之女，本身也拥有将帅之才。”
“说真的，站在燕王的立场，他没错好吗？江山大半是他打下来，凭什么要让？就算他想，跟着燕王的文臣武将也无法接受被人摘果子。”
“对小石头来说，被利用不可原谅！我站小石头和齐王！”
“小石头开始选燕王，也是因为知道燕王是胜利者，她还不是一样鸡贼？”
……
大家吵吵嚷嚷。
元初一恍然大悟，她问秦磊：“《燕王朝》开播啦？”
秦磊正羡慕看着篮球场一蹦三尺高的男高中生……听到元初一的提问，回头的他看元初一像看山顶洞人：“播出半个月了，剧组工作人员没活的时候全在讨论，你不知道？”
“《长乐宫》呢？”元初一问。
“什么《长乐宫》？”秦磊不解，他顿了几秒，“哦哦，你拍的第一部剧？和《燕王朝》有什么关系吗？”
没啥关系，就是纪明玉纪总当初誓言旦旦要和《燕王朝》对打，现在《燕王朝》播出，《长乐宫》应该离播出不远？
回头工作飞笺群问问。
“看样子很火啊。”元初一从蘑菇白柱子探了探头，这一群小女孩，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晏昭第一次下凡拍电视，还挺挺成功。”她感叹道。
秦磊摆了摆手，一口气否认三连：“No！No！No！对晏昭加成可不大，这个剧组可能作妖了现在。”
“什么意思？”
正在播的剧，至于作妖到扛收拾的主演头上吗？
“唉，别提了。”八卦，秦磊就没有不知道的。
简直和张豆豆有得一拼。
他道：“收视很火爆，断层第一。全网讨论度简直挤兑得同期播出的剧没丝毫生存空间。”
秦磊摊摊手：“可晏昭不是在拍戏么，他没参加任何宣传活动。现在其他主角配角演员不都如火如荼各种曝光么……”
元初一问：“他被人说耍大牌还是被嘴不合群？”
晏昭老生常谈的两个黑点，可由于宋飞的运作，已经被洗得清清白白。
合作的人也好，粉丝也罢，甚至连路人都很接受他沉迷演戏、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这一属性。
大众只看结果——结果就是晏昭一再获奖，票房能打。
她相当不可思议：“晏昭连电影的路演都很少参加。不参加节目和只接受少量高质量采访，已然圈内公认。到了晏昭的咖位，每项合作前，合同一定签得非常明细。有关宣传肯定是明确过的条款。怎么？《燕王朝》宣发是不知道合同内容吗？现在剧火了还带玩拉踩人那一套？”
一部剧，主演不参与宣传，谁意见最大？肯定是宣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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