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灵化作的能量团学着白书意的动作抬起手脚，笨拙地走到桌边坐下，‘你也是？’
“我也是。”
界灵肯定道：‘你也不理解那两个兽人。’
白书意坦然地点头。
她决定捅人，就不会留余地。对于捅自己一刀的人，她倾向于先捅一刀回去，至于原因，可以等捅过那一刀再讨论。
恩归恩，仇归仇，恩仇不相抵。
虽然不理解但见到的多了，还是能推测出大致的行为逻辑。
界灵尝试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点心，拿起后沾了一胳膊的点心渣，祂若无其事地把点心和点心渣全部吞掉。
‘有机物、无机盐……很普通的物质搭配一点点的能量。’
白书意嫌弃道：“不能吃东西就不要浪费我的食物。”
界灵不高兴地扭动身体，能量体伸长覆盖住白书意上方的天空，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白书意不为所动，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你不怕我吗？’
白书意咽下嘴里的茶水，“我应该怕你吗？”
‘我现在确实不能伤害你。’界灵又扭动着身体回到座位上。
“我们商议好了。”
彩叶走到甲板上，状态比之前轻松许多，祂身后跟着已经变回原型步履缓慢的观柯。
观柯看向白书意桌面的另一侧。
桌边只坐着一人，但桌上的盘子是摆在正中心的，正对面的椅子也是拉开的状态，像是那边坐过一个人，或者其实正坐着一个人，只是祂们看不见。
观柯忽略这些，向白书意道：“我们会留下来。那些书……”
祂看过了彩叶拿着的书，是全新的，明白之前亦云给祂“旧书”是刻意而为，没必要在这方面遮遮掩掩。
白书意：“留下来的话，那些书你们可以自己留着。”
“多谢。”
‘我现在不能出现在祂们面前，你把这个给祂们。’界灵取出拿出一枚不足掌心大的宝石饰品，用“手”拿着递到白书意身前。
这个“不能出现”是指两人看到祂会变成生理意义上的疯子，而不是没办法让祂们看到祂。
‘就当是……勇敢者的嘉奖？’
明知困难与危险也要留下探寻历史，明明恐惧厌恶也不抛下友人，祂不理解原因，但知道这些符合祂们文明中对勇敢者的定义。
白书意接过饰品，这是一枚增幅自身能量的灵器，‘这不是你们这里的东西吧。’
两道声音同时在白书意耳边“响起”。
［技术判定该灵器来自于“天垒文明”。］
‘之前有过自称‘天垒文明’的人来我这里推销售卖的。’
白书意：……
那些大文明还搞上门推销的吗？
［万阁数据库中存在少量相关记录。推销模式并不违规，只是拥有跨越世界能力的文明很少会这么做。］
毕竟大文明是要脸面的，技术卖不出去也不会上赶着。
‘……你还真买了。’
‘便宜，好玩。’
对可以调配整个世界的界灵来说，这些东西确实很便宜。
白书意拿着饰品走到两人跟前，彩叶惊喜地睁大眼睛，“这是给我们的？”
“是送给你们的，不过不是我送的。”白书意解释道：“是那个自称‘异兽神’的赠送的勇敢者的嘉奖。佩戴它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实力，长时间佩戴可以加快实力增长速度。”
‘喂！我只是不能和祂们说话不是听不见！’
界灵对“自称”的说法颇有微词。
观柯微微转过头，让彩叶把东西收下，祂们现在确实需要这个东西。
相伴近十天的三人告别，短短十天时间物是人非。
一老一少的背影消失在城市边缘的黑暗中。
‘你也要走了。’
白书意摆摆手，“有缘再见。”
主核心的判定还没有出结果，界灵所说的“推销”的说法，可以参考，并不绝对正确。
世界规则通常不屑于说谎，界灵就不一定了。
［欢迎回到居住区，祝您生活愉快。］
白书意在住宿区休息一天，去世界墓场捞数据，回来后联系上木柳前辈。
木柳【鎏金傀儡？】
木柳【确实是好东西，之后的切磋改到住宿区的训练场。】
等到约定的时间，白书意带着鎏金傀儡到达训练场。
和以往不同，木柳前辈身边除了两个没有面容的木傀儡，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傀儡。
这只木傀儡的雕得肉眼可见的精细，发丝根根分明，衣摆的褶皱自然甚至看得出布料的纹路，连眼睛的虹膜都清晰无比。
在白书意观察时，木傀儡也在看白书意。
木傀儡忽然活过来一般眨了眨眼睛，白书意也朝祂眨眨眼睛。
“你好啊。我知道，你是木柳的学生。”木傀儡露出笑容跟白书意打招呼。
“你好。你是？”
木傀儡发出清脆的笑声，凑到白书意旁边像是要说悄悄话，白书意配合着半蹲下去。
“这是秘密~我是她姐姐~”
木柳有些无语地看过去，“下次说小话的时候可以再小声一点。”
白书意直觉木傀儡没有说谎。
其间可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们先开始教学，嗯。”木柳思考片刻，“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用傀儡丝调节傀儡战斗。”
鎏金傀儡由一种漆黑的材料制成，外形是标准匀称的人形，没有五官，它自身可以炼化存储灵气，灵气的颜色为金色。
“鎏金”之名由此而来。
“等等。”木柳走到傀儡跟前，“……白板的鎏金傀儡啊，很难得。”
白书意疑问：“白板？傀儡也分这些？”
“嗯。鎏金傀儡很像活傀。”
万阁禁止制作活傀，木柳讲课不讲究这些，怎么形象怎么说，“活傀会保留下受害者的意识和原本的战斗方法、习惯，由控制者在战斗时稍作调整。”
“鎏金傀儡本身可复刻各种不同的战斗方法，上限因复刻的数据而异，养得好可以诞生自我意识。控制时同样是傀儡用自己的方法战斗，控制者进行调整。”
木柳转头看向白书意问道：“推云给你数据了吗？”
白书意：。
还真给了，只是没给傀儡用，难怪是高通用性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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