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佑冷冷的声音透着复杂的意味，就连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想的。
过了好半天，才轻声说：“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喜欢男生，筠宪是个好‘人’，我把他当亲弟弟了。”
艾谷笑了笑，没再打趣他，只是呢喃一声：“亲弟弟啊，嗯，也好～”
与此同时的医院背后
筠宪一次次摔在地上，哪怕鬼不知道疼痛，他也倍感筋疲力尽了。
倪烟南垂眸看着他，环抱起手：“起来，继续。”
筠宪抬眸，只能看见月光下，倪烟南修长笔直的腿，有些后怕地摇了摇头。
倪烟南简直就是魔鬼，他后悔了，学什么鬼术啊，这哪里是鬼术啊，拳击还差不多。
倪烟南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说：“或许，遇到道士或者其他鬼物的时候，你可以用鬼术对付。
但是现在，你和斯佑生活在一起，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飘来飘去，穿墙遁地。
所以，我教你武术，遇到强悍的人类时，不需要动用鬼术，也能对付。
你明白的，身份暴露了，惹来道士，有你好受的。”
难得苦口婆心这样教导人，倪烟南觉得，现在的他，甚至比活着的时候，更加像个“人”了。
曾经，哪怕是花钱到倪家学武术的学徒，他也懒得这样教导。
筠宪躺在地上想了会，总算是把倪烟南说的话消化掉了。
犹豫了会，急忙爬了起来，拍了拍胸脯：“我要保护艾斯佑，方方面面！”
倪烟南憋住笑，拍拍他的肩膀：“你要保护斯佑，还很早，慢慢加油吧。”
十八岁的艾斯佑，身手真的非常好。
如果是十八岁时的倪烟南，和现在的艾斯佑打一架，指不定谁输谁赢。
艾斯佑的出招路数完全不同于倪烟南，可那功夫路数可完全不逊于中国古武。
筠宪感觉被倪烟南鄙视了，但是倪烟南说得又都很对，要保护艾斯佑，确实还很早。
两“人”又开始折腾，直到筠宪累到真的动不了了，倪烟南才带着他回了医院。
一路上，筠宪不由得问：“你和斯佑，真的是出去散步？我觉得你们不是有那雅兴的‘人’。”
倪烟南嘴角轻抿，将去过马家的事情草草和筠宪说了说。
筠宪瞬间一蹦而起，欢呼一声：“斯佑好厉害啊，他一个平凡人，竟然潜进马家，换做是我，我可不敢。”
瞧着筠宪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就像潜进马家的是他一样。
倪烟南不禁想到了艾谷时常说的一个词：脑残粉。
就在这时，抬眸间发现前面路口处站了一个人。
倪烟南一把将蹦蹦跳跳的筠宪拉扯回身边，定眼看过去。
那人见到他们，朝着倪烟南的方向抬了抬手，满脸尽是笑意，算是和倪烟南打了招呼。
是林斐。
筠宪没有见过林斐，但是一见林斐对倪烟南笑得慈善，就咧唇笑了：“烟南哥哥，你的朋友。”
“是敌是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筠宪你记住，并不是笑脸相迎的就是朋友。”
倪烟南说着，侧目看了看筠宪。
筠宪有些不明白，但还是重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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