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程采薇家请客。
做菜也用不上年轻人，李虎城、程化蝶、陆凤仙、何啸、高二林、黄羽就又到苗圃玩儿。
李虎城正在办公室里画图，保安大明进来。
“李总，外面来了三个人找化蝶。”
“谁啊，自己去找不就行了么？”
“生人，开着一台达契亚车，没挂牌子。年轻人，说是化蝶的歌迷。”
大过年的，歌迷找到这里来啦？
“我出去看看，你叫化蝶出来，拿几张明信片打发他们走。”
李虎城出来，就见一辆红色达契亚轿车停在不远处，两个人穿着羽绒服，带着墨镜站在车旁。
程化蝶出来，跟李虎城过去。
“你们要签名么，这有我签名的明信片给你们，大过年的，你们回家过年吧。”
“你就是大明星程化蝶么？”
“我就是个歌手，别叫我明星。你们走吧。”
“好，谢谢大明星。”
高个子的人伸手来接程化蝶手里的明信片，突然间，李虎城觉得他手里一亮，阳光反射之下，那人手指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就见那人的手突然奔着程化蝶的脸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李虎猛击一拳，打在那人手腕上，把他的手击开。
程化蝶惊吓之下，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一件东西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剃须刀片。
“你个鳖犊子，竟然想毁容。”
李虎城飞起一脚，就向那人踹去。
“鳖犊子，还敢到这里撒野，屋里人快出来。”
大明也冲了上去。
那两个人一见情况不妙，赶紧溜走上车，达契亚轿车飞快起步溜走。
“化蝶，你没事儿吧。”
李虎城搬过程化蝶的脸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伤口。
“虎城，我没事儿。”
程化蝶吓得哭起来，扑进李虎城怀里。
“怎么回事？”
屋里的人都出来了。
“凤仙，你带化蝶进屋里呆着，别出来。大明，你守着门口，别人让人进去，打电话给派出所报案。何啸，你们几个跟我上车，把那两个鳖犊子抓回来。”
何啸、二林、黄羽上了罗马吉普，李虎城就开车追了上去。
“虎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两个人要拿刀片儿划化蝶的脸，我拦了一下没划着。”
“鳖犊子，太狠毒了，这是想毁容啊。抓着他们打死他。”
上了公路，远远就看见了那辆车的影子。
“是不是那台车？”
二林问道。
“就是它，就是追到天边，今天也要抓住他们。”
李虎城连续挂挡，很快到了四挡。
去年冬天雪大，路面积雪，道路上都是冰雪路面，跑起来很滑。一般车辆都不敢开得太快。
昨天去古城接李婷一家回来过年，李虎城装上防滑链，现在就敢快开。
距离那辆车越来越近，那车见后面追来，也不敢减速。但是没有防滑链，车尾就摆来摆去的。
遇到一段弯路，车突然打横调头，在路上转悠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摆正车头往前跑。
此时，李虎城的罗马吉普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
“虎哥，他那个车不敢跑快了。”
何啸说道。
“那个车是前轮驱动，咱们这车四轮驱动，冰雪路面它跑不过咱们。”
二林到底是汽车厂的人，明白其中关窍。
很快，罗马吉普就追了上去。想超车，但达契亚总是别着。
李虎城挂上加力，油门儿一轰，就撞了上去，达契亚立刻打横。
毫不犹豫地，李虎城又撞了上去，顶住达契亚车身，就把达契亚顶出路面，落到路基下面的排水沟里，不动了。
车没等停稳，何啸、高二林就跳下车去，黄羽犹豫了一下，也跳了下去。
达契亚动不了，车里两人出来，就向大地里跑了过去。何啸、二林、黄羽就追了上去。
李虎城下车，拉开达契亚车门。
“兄弟，跟我没关系啊，我这是出租车，他们雇我车的。”
李虎城也不跟他啰嗦，伸手就把车钥匙拔下来。
“下车。”
“我是出租车。”
“别废话。”
李虎城扯着司机脖领子，就把他拖了出来，随后把达契亚车门锁上。
“想要车就老实在这里等着，你敢跑，就把你车烧了。”
看看地里，二林和黄羽一起追一个人，眼看着就要追上。
何啸追一个人，也差不远。李虎城就向何啸那个方向追去。
二林和黄羽很快追上去，把那人扑倒在地，立刻拳打脚踢起来。
“你个鳖犊子，竟敢到这里撒野，还想毁容，我打死你。”
两人一边打一边骂。
这边何啸也扑倒了另一人，在雪地里撕扯起来。
没一会儿，李虎城冲过来，两人一阵拳打脚踢，这个家伙鼻子出血，跪在地上。
“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这个家伙，正是攻击程化蝶的人。
李虎城薅住他的衣领。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我……。”
啪、帕、啪，何啸连续几个大嘴巴子扇过去。
“不说是吧，看你能挺多久。”
“我说，我说，我叫大平。从绿江来的。这事儿不怪我啊，是周环叫我干的。”
“周环是谁？”
李虎城追问。
“就是那边抓到的那个。”
“为什么要袭击程化蝶？”
“周环叫我干的，他说给我二百块钱。”
鳖犊子，为了二百块钱，就要把人家容貌给毁了。
“周环是什么人？他跟程化蝶有什么仇？”
“他是周厂长的儿子，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
“哪个周厂长？”
“汽修厂的周厂长。”
汽修厂的，不会是周宇明这个鳖犊子吧？
他再不是人，也不至于叫儿子来把自己女儿的容貌给毁了吧。
周环你个王八蛋，再怎么说，化蝶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竟然能下这种狠手，一点儿人性也没有了吗？
二林和黄羽一人扭着一只胳膊，把周环押了过来。
二林一见大平，不禁一愣。
“大平，怎么会是你？”
“二林，你怎么在这里？二林，救命啊。这事儿不怪我，这事儿不怪我，都是周环叫我干的啊。”
“二林，你们认识？”
李虎城问道。
“技校的同学，他是铸锻分厂的电工。”
“二林，他拿刀片划蝴蝶的脸，想毁了化蝶的容貌。这已经涉嫌犯罪，这事儿你别管。”
李虎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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