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这家伙跟野格一样软硬不吃,灰绿色的瞳孔在阴影里泛起寒光,耐心彻底耗尽:“开枪!”
伏特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枪。
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幽光,枪口直指木青的眉心。
然而,在对上木青那双似笑非笑审视般的眼神时,无声的威胁刺激着他的感官,促使他拿枪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杀了这个人容易,扣下扳机只需要一瞬间的力气。
可之后呢?
野格那个家伙绝对会把这笔账算在大哥头上,用尽各种手段报复。
更不用说,这直接违背了boSS的命令……
“大、大哥。”
伏特加喉咙发紧,声音不自觉地矮了半截,枪口也微微下垂了几分。
“他毕竟是先生……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琴酒的眼神骤然结冰,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伏特加握着枪的手微微发颤,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不、不是……大哥,我只是……”
眼看琴酒这家伙不像是开玩笑的,安室透看戏的表情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先不说自己心里的那点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
此刻,若野格真的当着他的面出事了,哪怕动手的是琴酒的人,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朗姆那家伙肯定会追究他坐视不管的责任。
彼时,麻烦一定会像滚雪球一样扑来。
想到这里,安室透适时的朝前迈了一步:“琴酒,伏特加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
琴酒冰冷的目光瞬间钉在了他身上。
后者仿佛没感受到那几乎要刺穿他的视线,继续补充道:“处理掉野格,很可能会扰乱组织目前的部署,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相信先生和朗姆也不会见到这种情况发生。”
琴酒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波本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被怒火充盈的杀意。
组织的利益,在他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周身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气缓缓收敛,眸光中的冷意却更甚了几分。
既然杀不了,打个半死不活总可以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瞬间,琴酒削薄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戏谑。
没有任何预兆,修长挺拔的身躯用力向后仰,毫不犹豫地向着坚硬的地面倒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太出乎意料。
要知道,木青此刻正伏在他宽阔的背上。
琴酒这一倒,若是扎实落地,木青不仅要承受自身重量与地面撞击的力道,更要结结实实地承受来自琴酒全身的重量和下坠的冲击!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完全没料到大哥会用这种方式发作。
安室透也是瞳孔一缩,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了半步,却又硬生生止住。
木青被琴酒这无耻的行为给震惊到了,反应迅速的松手想要逃,却被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禁锢住了双腿。
背后的疼痛还没来的及感受,一股更沉重、更凶悍的力量如同泰山压顶般,从正前方轰然降临!
“呃——!”
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压而出,变成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该死的!
这家伙对陌生人下手这么狠的吗?
上来就下死手啊!
木青咬紧牙关,试图挣扎。
但刚才背部落地时承受的冲击,以及此刻胸腹被重压导致的呼吸困难与核心无力,严重限制了他的发力。
垂眸看着怀里的银发,心一横,直接对准琴酒的头咬了上去。
虎牙透过发丝,精准的刺破了头皮表层。
琴酒身体猛的一僵,温热的呼吸和潮湿的口腔触感紧贴在他头上,带来了明显的不适感。
刚压下去的杀意在这一刻重新被点燃!
为了避免事情愈演愈烈,也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测,安室透快速从身后掏出一个发射器,对准木青射了过去。
出于对危险来临近乎本能的警惕,正全力与琴酒对抗的木青身体一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来自侧后方的危机感!
他猛地想要偏头躲闪,然而身体被琴酒牢牢禁锢,动作幅度极其有限。
“噗。”
细微的针刺入肉的触感从颈侧传来,他猛地扭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不远处面色沉静的安室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暴怒。
“你……!”
只来得及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强烈的眩晕感便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袭来,迅速吞噬了他的意识。
视线内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最终陷入一片沉重的黑暗。
头一歪,整个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寂静笼罩了现场。
伏特加张了张嘴,看着瞬间失去意识的木青,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大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琴酒感受着身后骤然放松的躯体,动作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上沾染的尘土。
冰冷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不省人事的木青,随即如同冰锥般刺向安室透:“波本,你最好有一个充分的解释。”
安室透平静地收回发射器,面对琴酒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回应。
“我只是在阻止组织内讧升级,避免你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他微微停顿,目光坦然地对上琴酒那双充满怀疑与戾气的眼睛,继续道。
“野格的身份特殊,行动也涉及boSS的直接指令。”
“如果他今天真的死在你手里,或者重伤致残,后续的麻烦会远超你的想象。”
“琴酒,我这是在替你省去不必要的善后工作。”
琴酒死死地盯着安室透,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压抑得让一旁的伏特加几乎喘不过气。
几秒后,琴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但那眼神中的冰霜并未融化半分。
“很好。”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冰冷。
“那这段时间,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他的目光转向地上昏迷的木青,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记住。”
“我说的是二十四小时,片刻不离身地‘照顾’好他。”
“如果他有任何意外……”
琴酒向前微微倾身,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不算重但却充满压迫感地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波本,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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