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挑了她一眼，道：“还欠揍了？”
“快！！揍我！”她兴奋地说道。
王川连忙双手摆停。
“你怕了？”
白璇满脸挑衅，八条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丝滑的毛发在王川上上下下缠绕撩拨，其中一条毛茸茸的银尾更是直捣黄龙。
王川急忙后退，白璇欺身上前。
他一巴掌将她震开。
“没有人教过你，男人不喜欢被动么？”
白璇扑倒在毛毯上，咬住下唇，直勾勾地看着王川，双眼闪着委屈的泪花。
王川扭过头去，没有看她。
神女心中一喜，这个男人，已经渐渐要被驯服了呢？
她默默穿起衣裳，一双大眼睛闪出来水灵灵的泪花，在王川眼角望过来时，晶莹的泪水刚好滑落。
王川叹了口气，随后恢复平静，淡然道：“小月长大了吧？”
白璇双目躲闪，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喉咙动了动。
“你是说咱们的女儿？”
王川一怔。
千年前，她确实是以“母亲”的身份带着小月来到仙界。如今千年过去了，恐怕小月真的已经将白璇当成了真正的母亲了吧？
王川正色道：“是我与子依的女儿。”
神女神色微变，倔强地说道：“这恐怕由不得你，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我。”
王川目光凌厉，杀意迸发。
白璇把她的脸伸到了王川跟前，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轻轻撩拨着他的耳根，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打我，打死我吧！只要你打死我！我就把女儿还你！”
王川怒道：“女疯子！”
白璇面不改色，大声说道：“我就是女疯子！”
说完，舌尖在品尝着美味。
“唔——”
王川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了，喘起粗气来。
白璇的境界在地仙，而他在真神，比他高了两个境界。
他很快发现自己被八条狐狸尾巴禁锢了。
“放开我！”王川不断地挣扎，几次刚挣脱开一条缠绕在身上的狐狸尾巴，另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就又缠了上来，将他浑身包裹起来。
她有八条狐狸尾巴。
她一边堵住王川的嘴，一边睁开明净的大眼睛，戏谑地盯着他看。
突然她舌头一疼，本能地从王川嘴里出来，她红唇带着拉丝，满脸兴奋。
“男宠，你越是挣扎，本座就越是喜欢。”
王川嘴里感到一阵清甜馥郁，嘴角流出银色的液体，那是天狐的神血。
他以前喝过，现在又咬了她一口。
他沉声说道：“果真是一个女疯子，不是喜欢被强，就是喜欢用强！”
“嘻嘻嘻！”
神女毫不在乎他说什么，她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王川浑身都被温暖缠绕起来。
......
寒风如刀，削尽了两岸绿意。江面结冰，封存了河流暗涌。苍雪封天，淹没了大地。
不知多久，小世界当中终于迎来了春天。
那是一道生机勃勃的小草，从泥土里钻出，谨慎地望着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王川的寂寥有一千五百年，他凡心如铁，原本以为不会再动。
来到仙域后，子依让他重新燃起作为一个人的欲望。
而眼前的白璇，将他的寂寥一层层剥开，回归到原始本能。
小世界破冰的那天，白璇破开虚空走了。
王川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一连好几天没有睡觉。
人总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对方可贵，可在夜幕降临，孤枕难眠，独身相处时，却觉得自己渴望有人陪伴。
饿过的人不会挑食，寂寞过的人习惯了寂寞后，再打破寂寞，会让人疯狂。
这种寂寞孤寂无声，却又萦绕在周身，时间越是久了，便更加丝丝丝入骨。它们像是看不见的蚂蚁，从人浑身毛孔钻进去，沿着血管奔爬，来到人的心脏，来到脑子，然后疯狂啃咬。
从此以后，人就感觉自己已经不完整了。
数天前，温暖的船舱内。
白璇罕见低下了头颅，满脸愧疚：“她去了土域的深渊绝地。”
王川心中咯噔一下。
深渊绝地，仙界唯一的禁地，位于土域最中间。
土域在仙界最中间，所以中土禁地，也是仙界最中间。
王川与白璇厮磨了许久，很多对于仙域不明白的事情也明白过来了。
白璇跟他说：“念力虽好，却也只能修行到天神境界。但若成帝，还必须去中土绝地寻找永恒仙药。”
“六大域中，每一个域都有天神执掌，身为道种，可获得仙界诸位天神庇佑。”
“所谓的庇佑，就是倘若一般的人要想与道种对战，只有在同级别修为方可，如果有人想要越级打击，天神必定会在那之前将其击杀。”
说到天神的时候，白璇眼中多出了一丝敬畏。
王川看在眼里沉默不语，没有将他和火域女天神的事情说出来，反问道：
“为何天神自己不去成帝？”
白璇语塞，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为何天神自己不去成天帝？
她有些无力地说道：“可是，仙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王川打断了她，说道：“一直是这样，那便是这样么？”
说完他站了起来，掀开船舱的棉帘。
外面已经春意黯然，小世界呈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白璇无言以对。
王川背对着她说道：“仙界，有记载的天帝有几位了？”
白璇寻思一会儿后，说道：“白帝少昊、玄帝颛顼、苍帝太昊、黄帝轩辕、炎帝神农，共五位天帝，仙界的所记载的历史，也只有五万年。”
王川笑道：“呵呵是么？那五万年之前呢？”
白璇无言以对，她不明白这个榆木脑袋为何突然考古起来。
王川心中很不平静。
一万年死一个天帝，无论怎么说都觉得蹊跷。
在南华州的时候，不死凤凰都能抵挡魔神，为他们争取到了三天的时间，还飞入了黑海深处 ，那炎帝呢？
他不相信仙界这些天帝的片面之词。
“你要小心。”
王川言尽于此，他知道一个人若是被洗脑了，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倘若这个人被洗脑了一千五百年，那她就不存在之前的那个人。
“我不懂，”白璇跑了出船头，有些气愤地质问他说道：“你为何要诋毁天神？”
王川一手轻抚着她的银丝，一巴掌就掴了过去，在她脸上留下个红红的手印。
他心里很清楚，与其让这些天神坑她，不如自己坑她。
他喝道：“清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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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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