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这啥都能做。”
“好，那我现在过去当面谈。”
挂断电话，秦然打了个车，来到江南服装厂。
下车后，走进破旧的工业园区内。
看到一个约300平的破旧厂房，挂着江南服装厂五个大字。
空荡荡的厂内，零星的布料，随意摆放在地面。
只有7.8个工人，聊着天，裁着布，踩着缝纫机。
妈的，不是说员工过千，面积5000么，怎么是这鬼样子。
秦然失望透顶，准备去看看其它的厂家时。厂房内的一个办公室，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走到秦然身前后，主动伸出手来。
“秦总是吧？来进办公室谈。”
男人约40来岁，1米7的个子，满嘴的黄牙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本想离开的秦然，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就聊聊吧。
两人进到办公室，办公室内还有一位30来岁的女人，写着单子。
“黄老板，你网上挂着的信息似乎不太一样啊？”
黄老板咧嘴一笑：“那是3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闹离婚嘛，没分多少钱，就只能减小规模了。”
秦然一脸黑线，这黑厂10来个人，能做的出什么东西来。
猜到秦然所想，黄老板给秦然递了根华子，自己也随手点上。
“可别看着地方小，但是都是十多年的老师傅，产量虽不大，但质量可以放心嘛。”
吐了口烟，秦然将准备好的图片，递给给黄老板。
“做成这种有问题没有？”
黄老板随意的看了一眼。
“车工走线粗糙无比，只要你布料肯花钱，我能做出比这好十倍。”
见黄老板一眼就能挑出毛病，兴致也来了。
“那黄老板，是怎样合作的？”
黄老板一眼看出秦然是新手，喝了口茶。
“秦老板啊，看来没什么经验啊。”
秦然倒也诚恳。
“我就有些想法，想试试，看黄老板能不能接下来。”
见秦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黄老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先把版打好，筹备布料，然后我拿去染布，做防水处理，最后我裁缝裁好，走好线就成品咯。”
秦然点了点头：“不知道费用是怎样计算的？”
黄老板倒是不急，衣服都没看到，怎么给报价。
“秦总啊，你先把东西准备好，我看了之后才能给一个价格啊。”
想了想，再考察几家对比看看，正准备离开时，黄老板递过一张名片。
“秦总可以随便看，但秦总前期量少，大厂家肯定不会接你订单。小厂家质量但也无法保证。”
噢？那黄老板这里就能得到保证了？
黄老板撩了撩头发。
“你出去打听打听，黄鹤是谁，好歹以前我也是开过皮革厂的，这次是来东山再起的。”
听到黄鹤两个字，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
“你就是王八蛋黄鹤？你不是和小姨子跑了？”
黄鹤脸色拉了下来：秦老板，你怎么骂我是王八蛋？”
而办公室的那名女子，也猛的抬头看向秦然。
“我就是他的小姨子，你是谁？”
看着名片上印着黄鹤两个字，秦然快要笑出声。
“不好意思，黄老板，只是外边传你是王八蛋，我刚刚心直嘴快。”
黄鹤一脸迷茫：“外人怎凭空辱我清白，秦老板别相信那些胡话。”
秦然连连点头，与黄鹤告别。
离开江南服装厂后，秦然在附近也看了不少厂家。
黄鹤倒说的没错，果然听到秦然前期的量，比较小时，大厂纷纷拒绝。
而小厂似乎并不见得比黄鹤的厂好多少。
算了，这黄鹤挺有意思的，到时候早起去他那里看看吧。
做好注意，秦然回到家中。
下午6点，看着扭扭曲曲的线稿，秦然将纸张撕成粉碎。
我自己画的，自己都不知道。看来还得专业的人来做，可找谁呢？
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人选，秦然陷入了沉思。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出去吃顿饭吧。
走在摆摊区时，一位身穿灰色短袖长裤的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这不是高二服装设计班，那名刻苦的女生吗？
站直身的女生，约1米7的身高，正摆着摊卖着短袖。
或许由于小女孩面子薄，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不敢吆喝。
秦然摇了摇头，来到摊前。
见有人来到，女生连忙问道：“来看衣服么。”
抬起头，见得是开学仪式上，见过的秦然。
“啊，秦主任怎么是你？”
秦然摸了摸摊前的长袖。
“你这衣服多少钱一件？”
“30，啊不，秦主任，你给22的成本价就好了。”
“这衣服都是你自己设计的么？”
“嗯，是的。”
“卖衣服不是你这样卖的。”
秦然说完，大声吆喝起来。
“来来来，秋季爆款长袖，原价120，现在只要30。”
“给自己家人，给自己对象快点买一件啊，只要一包烟钱。”
随着秦然的大声吆喝，摊前不少人聚集。
女生的设计的服装确实不错，版型也正，吸引了不少人购买。
“来来来，给我买一件。”
“这位帅哥，你传上去后我都自行惭愧了，你真有眼光。”
面前一个200斤的胖子，盯着帅气的秦然，双眼放光。
“哎哟，小妹妹，你穿上这件，又年轻了不少啊，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呢。”
一个40多的中年女人笑成如花：“老板你真会说话，再来两件，给我儿子多买几件。”
转眼间来到夜里10点。
收拾完摊子后，女生数了数，今天带来的30件全都卖完，一件赚8块，一共赚了200多。
女生感激的说道：“谢谢主任！”
她半个月都卖不到这么多，今天见到这么多钱，心情难以平复。
说完掏一大把散钱递给秦主任。
“你这是干什么?”
“啊，是不是太少了，秦主任，我再给你拿点。”说完又急忙掏钱。
“不用了。”秦然笑了笑，这女孩不仅努力，心眼也挺好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秦主任，我叫谭清月。”
“清月，怎么放假出来摆摊呢，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谭清月听到家里这个词，激动的小脸又垮了下去。
随后装作眼睛进沙揉了揉眼睛。
“嗯，家庭条件不太好，我挣一点生活费。”
“这样啊，走吧，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谢谢主任。”
“没事，今天太晚了，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见拗不过秦然，谭清月也不好意思拒绝。
两人就这样走了快半个小时，秦然腿都要散架了。
两人走到一个小胡同前，秦然揉了揉腿：“清月，还没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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