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管是水灵还是大金雕，视力都绝佳，就算距离远了点，也照样能看清。
别人没有他们这视力，再加上他俩躲在大树后，也就更看不见他们了。
两军阵前，两名骑在马上的年轻将领，一来一往，战得异常激烈。
看了半天，见这两个人旗鼓相当，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水灵悄声对大金雕说：
“燕金军营暂时不敢去，咱俩去呛容军营，看看他们丢了战马和粮食，也不前进也不后退，待在原地干啥呢。”
大雕点头同意。此刻是白天，为了防止万一被人看见，给家里人带去危险，做事一向小心的水灵，把莫洛离给她的面具戴上了。
带着大金雕，利用空间，去了呛容国军营。
在空间里听了好一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水灵道：“念灵，咱俩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又运来了粮食。
要是真运来了，就收走，还让他们寸步难行。”
大雕点头同意。
他们两个从空间里出来了，选的位置还是粮仓外面。
之前，呛容军是临时驻扎，粮食都装在马车上，准备第二天到了箫州城下才卸下来。
人是有惯性思维的，水灵以为，这次他们的粮食还是在车上，等出来了才发现不是。
入眼是几个圆顶大帐篷，和草原游牧民族的帐篷有点像，奇就奇在，周围没有士兵。
水灵眨巴了几下眼睛：难道他们也弄个百鬼守仓？
不像，冈任齐的百鬼守仓，白天粮仓上面，都是黑色的大毡子盖上，因为那些鬼只敢夜间出来，白天见不得太阳。
这些圆顶大帐篷上，没有黑色毡子遮挡。
水灵和大雕正躲在暗处凝眸观察时，帐篷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男人走出来。
男人四十多岁，国字脸，步履稳健，正是用鞭子勒死李韩和半兰那人。
他冷哼一声：“一人一雕，我在这帐篷里，等你们好几天了，这回总算看见了你们，来都来了，出来说几句话。”
水灵脸上戴着面具，也没啥怕的，她对金雕悄声说：“你注意点身前身后，有没有弓箭手，咱俩可别再着了道儿。”
大雕点头：兄弟，你放心吧。
水灵差点笑场，勉强忍住后，站起身就出来了。
大雕脑袋扬了扬，动作很像人甩一下额前头发，它也迈着方步跟出来，站在水灵身边。
好像在说：我们出来了，你能怎样？
男人面色沉稳，一点都不急躁，直奔主题：“敢问姑娘，前几天我们丢失的粮食和战马，可是姑娘所为？”
水灵也不否认，声音清脆：“正是。”
“姑娘师出何门？”
这人问话挺有一套，他不问水灵为啥要收他们的东西，而是问师出何门。
只要知道了眼前少女的师门，也好判断她用是什么手法。
据他所知的门派里，还没有人会这样的大搬运。
他们丢了粮食和战马后，他和元帅郝德忠一合计，决定派人回去催运少部分粮食，他们等在原地，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神秘事件揭开。
此刻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水灵挑唇一笑：“你这话问的，这是能说的吗？一旦说了，你岂不是学了去？或者去找我师门，也学学这大搬运。
我告诉你，你们那样的人，是学不会这本事的。只有我这样致良致善的好人，才能学会。”
男人半点不恼，面色依然平静：“那换个话题，敢问姑娘，你这样做，是我们军营里的哪位将领，得罪了姑娘吗？”
水灵道：“你不用套话了，我明确告诉你，我是北凉国人，我不能眼见你们侵犯我们疆土。
我收了你们的粮食和战马，从我的角度来说，是完全正确的，是为保家卫国，出了一分力。
你们呛容国，没了粮食和战马，还敢待在原地，不就是依仗着燕金军，绊住了箫城军吗？
不然的话，七王殿下早就带兵，踏平你这军营了。”
在任何外人面前，水灵都称呼楚左为七王殿下，她不让人知道，她和楚左挺熟。
男人眼睛眯了眯，眼底隐藏着怒火，继续问：“既然姑娘要保卫疆土，那为什么不收了燕金军粮食和战马？”
“本姑娘早就收过他们两次了，这次也不会放过，我要一个一个收拾你们这些侵略者。”
男人终于沉不住气了：“既然如此，我也把话放这，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男人说完，手在腰间一扣，一把软鞭就到了手里。
难怪能一鞭子就勒断李韩和半兰的脖子，原来他就是使鞭子的。
水灵冷笑：“本姑娘要是想退，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
但此刻，她不想退，她要杀了这个男人，以绝后患。
手一招，短剑到了手里，两个人斗在一起。
单单论功夫，水灵没有这个人功夫高。
但她吃了金雕给的红果子后，原本轻功就不错的她，彻底身轻如燕，用世间无敌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而且力大无比。
那男人招数再精妙，水灵都能躲开，比力气，不好意思，她的力气比大棕熊都大，而且手上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器。
十几招后，男人的鞭捎，就被削断一大半，手握着软鞭把手，挥动着一尺多长的鞭捎，相当滑稽。
水灵当场笑出了声。大金雕也转着圈，跟着笑。
男人脸一红，冷哼一声，把手里的半截鞭子，对着水灵扔过去。
双掌一错，再次欺身而上。
水灵像一只蝴蝶，上下翻飞，就是打不着。
又是十几招，男人一个不留神，右手掌齐着手腕“唰”一下就飞了一个。
差点砸在闻信赶来的郝德忠的脑袋上。
男人大叫一声，左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右手腕。
机不可失，水灵欺身而上，短剑一挥，男人的头就被削掉，滚到郝德忠跟前。
尸体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郝德政心里一痛，但他慌而不乱，抽出腰刀，直取水灵脑袋。
水灵也不退，今天既然来了，就干脆把郝德忠也杀了，给楚左帮个大忙。
呛容国的将士们，全都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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