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在家吗？”石蛋叩了叩院门，屋里有个女人回声应答了。
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石五家的院门被打开了半扇，一个略显刻板木讷的年轻妇人，对他俩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们呐，可是有什么事情？”女人站在那里没有动弹，显然并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啊，那个……”
“是谁来了？”石蛋的来意还没有说出口，屋里有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族长，是我，石蛋。”
“哦，是你小子啊，进来吧。”
女人这才退让开，请两兄弟进去。
“虎子，咳咳咳，你也来了，坐吧。”见虎子跟在石蛋身后，族长有点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便敛去了。
因为有了和香椿那天的一通分析，虎子对这位老人的感观，很是矛盾纠结。此刻，他甚至有了，就在这会儿，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对其抛出来，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咳咳咳，虎子啊，你怎么啦？”虎子的心思转侧，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但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听到族长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族长，您这是怎么啦？脸色怎如此之差？”虎子应变的反问道。
“唉，老了，不中用了，受了点凉，人就没了精气神。”
“那您可要多保重啊。”至少，要活到我查明真相之时。
“听天由命吧，人呐，挣得过命，挣不过天。”族长无力摆了一下手。
“族长，我准备明年开春化冻后，把家里的老屋，推了重盖。按规钜，应该来跟五叔说上一声的。”石蛋对他，是又怕又不喜，并没有跟在虎子后面客套，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你小子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整个山前村，怕是都知晓了，你五叔那儿我会跟他说的，快回去忙吧。”
都说人老成精，石蛋的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过他的眼睛。
“虎子，你可还有别的事情？”
“族长，我就是被蛋子拉来的，您好好的休息吧。”
正起身要离开，一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婆子，进了堂屋。
“公爹，您咋起来了呢？”她嘴里埋怨着，眼神却在打量着虎子。
“你就是老七家的小子？眉眼间，很像那凌月娥，一样的……”
“儿媳妇儿，我突然犯困了，你扶我进去吧。”婆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族长打断了。
眼前面相有些刻薄的婆子，应该就是石老五的妻子，虎子实在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圆润带笑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虎子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感觉错，这个女人恨他，亦或者，是恨那，给他这副容貌的人。
为免打草惊蛇，虎子按下心中的波澜，拉着石蛋离开了。
“虎子哥，我怎么觉得，这老五婶有点怪怪的？”
“是有点不太对劲，不过十几年的功夫，差点儿让我认不出来了。”
“是啊，村里跟她差不大年纪的婶子伯娘，看起来都比她年轻些呢。”
回到家，虎子把在石五家的事，告诉了香椿。
“虎子哥，你没感觉错吗？”
“绝对没有，就连石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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