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还没怎么呢，
直播间的水友们却被吓到了。
“哎呦卧槽！这开门纸人的那小眼神，吓得我蹲厕所的我，直接缩回去了！家人们谁懂啊？”
“咦？什么东西缩回去了？细嗦？”
“这么重口的吗？这也嗦？螺蛳粉爱好者果然可怕！我刚看见右边第三个童女纸人动了一下，吓得头皮都麻了，结果硬是被楼上的大哥给笑喷了！”
“有一说一兄弟们，第一次看见这种地方，感谢主播让我长见识，不懂就问，介就是规则怪谈直播间吗？妈妈的纸条？姐姐的辣条？爸爸的油条？”
“神特么爸爸的油条！原本好好的惊动恐怖氛围直播间，瞬间成了沙雕乐子人聚集地！”
“幸好有你们这些乐子人陪着我看，不然我这天生胆小的，刚才差点就把手机给丢出去了！”
“俺也一样！”
“……”
张冬看了一眼直播间里的搞笑谁有发言，顿时也是乐出了声。
什么冷风，什么小眼神，全都是自己精神太过于紧张的自我暗示罢了。
这么热的天，人家哪个店没开空调啊，从室外高温猛地进入空调足足的店铺里，能不透心凉心飞扬嘛。
于是张冬直接无视那些纸人童男童女的夹道欢迎，刚想继续往里走的时候，
突然！
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接着传来一道苍老冷淡的声音，
“小伙子，这么喜欢这些纸人？真是同道中人，我也很喜欢，要不你帮我烧几十个下来？”
帮你烧几十个下来？
下哪里来？
握草！
老子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魑魅魍魉！
吃我正义的铁拳！
说时迟那时快！
张冬浑身开始发抖，他这才不是怕呢，这是汪汪汪队……啊呸！
是疯狗拳启动启动启动的大招前摇！
“阿达！”
“砰！”
“哎呀！痛痛痛！”
“咦？你竟然流鼻血，还是热的，还会喊痛！原来你是人！”
张冬握拳转身看着被自己正义铁拳打倒在地鼻血直流的老人，
一脸的惊喜！
欸嘿！是人就好办了。
“你骂谁不是人呢？年轻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偷袭我一个69岁的老同志，要不是我年轻时候练过，身子骨还算是硬朗，你这一拳没个百八十万，你看我起不起来就完事吧！”
老人经验很是丰富，用手指捏住鼻子两侧，一会儿就止住了鼻血，
然后才站起来，自顾自去店里面的洗手间清洗了一下。
又背着双手，除了鼻子还有点红，毫无异样地走了出来。
开始上下打量张冬。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是不是那些人让你来报复我的？”
“对不起啊，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这冷不丁的出来一开口就是那些阴间话语，
我一时激动就条件反射了。
那些人是谁？”
张冬这才确定自己是打错人了，立刻态度诚恳的道歉。
“还能有谁，就是那些整天疯疯癫癫搞直播的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最近多了很多那种什么打着惊悚诡异玩意的探秘主播，
就爱来我这样的丧葬店里搞什么探店直播，
东拍西拍最后连个棺材、骨灰盒跟纸人都不买，
搞得老头子我不胜其烦，
最后就想了个办法，用一些纸人摆在门口搞些心理暗示，
再自己没事扮鬼吓吓他们，效果还不错，
吓得几个大小便失禁，一个心脏病发差点给送走之后，
我以为起码能消停一下子了，就见你又开着直播进来了，
这不就给你也整点活，谁知道差点鼻梁骨被你小子给整折了，还好你小子手里有点东西，最后收了不少力道对吧？”
老大爷揉了揉鼻子说道。
“大爷果然好眼力，看来确实练过，您就是这逝者关怀公司的老板吧？幸会幸会，我可不是那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探店主播。”
张冬朝着老大爷抱了抱拳，一脸歉意道。
“哦？那你是什么主播？这丧葬店确实是我的，但老板是我，员工也是我，等我一下去的那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但是好处是到时候啥也不缺。”
老大爷环顾四周，满怀感慨地说道。
“额……我其实是个明星，现在是做每天一个兼职副业的直播，今天是我准备兼职入殓师的一天，所以想问问你这里缺人手不？能让我兼职个入殓师不？”
张冬一听老大爷店里就他一个人，顿时心头一喜，这一波兼职妥了！
“啥？就你还是个明星？现在明星都这么内卷了吗？真可怜，但不是你大爷我为难你，我这店里你也看见了，确实是缺人手，但是入殓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啊？
你没手艺，我也不可能一天就把你教会，所以你还是直播点别的吧，比如去地铁站播播那些动不动就诬陷别人偷拍的什么……是叫小仙女对吧？那个流量高，财富密码。”
老大爷朝着张冬摆了摆手说道。
“大爷你懂的可真多，小仙女昨天我才刚收拾完，大爷你放心，我这兼职可是带技术入店的，不瞒您说，我这入殓师技术可是祖传的！就这么跟您说吧，
想当年秦始皇政哥下葬的时候，就是我祖先给收拾的遗容遗表！就问你祖不祖吧！”
张冬提起自己手里的入殓师工具大全，一脸自信说道。
“啧啧啧，那你祖先总不能是跟秦始皇一车盖他脸上的臭咸鱼吧？行吧，你要坚持兼职那就随便你，一会儿要是来活了，你受不了就直接走，
入殓师这一行不招人待见，处处遭人嫌弃冷眼，但是吧，很多人生命终结的时候又离不开它，你说怪不怪？”
老大爷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干的又是服务去世人的行业，
所以遇到张冬这么一个奇葩的还愿意跟他聊天的明星，就一时间打开了话匣子多说了几句，最后还同意让他留下试试。
张冬一看今天的兼职副业总算是搞定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跟老大爷聊了几句之后，知道他姓秦，干这丧葬行业也几十年了，
也不知道是行业原因，还是他自己自身原因，
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平时丧葬店也不忙，也就基本接点老客户的业务，还有就是一些没有家人的孤寡老人，在家里去世之后很久才被发现，
就由街道办负责出面，通知秦大爷这边去处理一下。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要更早一些……”
就在此时，
秦大爷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
张冬顿时精神一振！
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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