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佋兄！快过帮我一把，腿麻了！”
陆叙言这才笑着过去把方砚云扶起来，笑道：
“你这是在哪写了多久啊？”
说到这个，方砚云都要疯了，忍不住大吐苦水。
“你看这里。”
陆叙言顺着方砚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书架上面的书全部都摆放在地上，那些架子这边处理的倒是整洁。
后面还有很多未处理的，全是被灰尘掩埋了一般。
“这些是什么？”
方砚云生无可恋道：
“史记啊！”
陆叙言有些不理解：“啊？”
“就是之前记录的那些事情没有处理的，就这样全部都弄到这里了。”
一般这样的会选择重要的进行保存，其余的会烧掉。
“这些之前都没有处理过吗？”
方砚云冷笑一声，对着那些书籍说道：
“没有，不仅如此，这些只让我处理，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重要的，只能全部留下来了。”
陆叙言看了一圈，注意到外面的人一直在关注着里面。
抬头眼神示意了一下方砚云，方砚云也看过去。
然后对着陆叙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看来处境都不是很好啊！
说到这个，方砚云颇为正式地对着陆叙言贺喜道：
“对了，贺喜陆大人升为从六品官员。”
陆叙言连忙摆摆手，表示两人之间何必这样文辞滔滔。
有些话，方砚云是要问出口的，但不是在这里。
说罢，劝解道：
“陆兄找我有事的话，只能等到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再论。”
这些是安排给方砚云的，如果他陆叙言贸然帮忙。
很有可能帮不到忙，还会给方砚云惹出来麻烦。
陆叙言帮了大忙，这才升上去的，特地给陆叙言准了三天的假。
陆叙言这才有空，只能告退，去看一下秦暮雨了。
陆叙言只是出来一看，就瞧见至少有五六双眼睛盯着这一切。
其中还有一道一直跟着自己。
方砚云，御史台御史中丞方德煜嫡次子。
看来忌惮方中丞的人还不少，就是看着这位方家次子是不是代表着方家的意思。
之前面对着御史大夫，还是有人记住了自己。
秦暮雨这个人查不到，京城官职中没有姓秦的人。
所以，都对着这个秦暮雨拉拢的意思。
秦暮雨被分配至廷尉卿手中，是处理一些案子。
其中不免有很多那些纨绔子弟干的荒唐事情。
是一个极其得罪人的活，秦暮雨不得不硬着头皮处理这些事情。
人是关在牢里了，估计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保。
这种事情，秦暮雨遇到太多了。
今日比较严重，一大早就有一位老妇，背上背着一位不足周岁的幼童。
击鼓鸣冤，本不是秦暮雨处理，可是廷尉不在，其他人又不愿意处理。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秦暮雨听过之后。
只感觉到愤怒，强抢妇女，还把对方的良人鞭挞致死。
家中只余一老母和一不足周岁的孩童。
一番询问之下，证据直指郎中令之子。
这位可以说是做尽了荒唐事情，可是只要不是太过。
他爹是从三品的官员，和廷尉卿平起平坐。
之前闹出过事情，可是他的父亲摆平的。
现在廷尉卿不在，秦暮雨也不能直接得罪。
按照律令，随意致人致死，处以作刑，“徒着奴也，盖奴辱之。”
尽管是官宦子弟，但是也要剥夺人身自由强制其劳役一年。
强略人以为妻及助者，斩左趾以为城旦。
那样分发出去，都会受到阻止。
秦暮雨都快被逼疯了，还没有等到奉常卿，秦暮雨先等到了陆叙言。
几人是会试结束之后，认识的。
秦暮雨不止一次觉得，按照陆叙言会试的表现。
不可能得不到状元，陆叙言却一直表示，因为遇于上者，胆怯。
这话秦暮雨是不信的，陆叙言就没有露怯过。
“陆兄，怎么有空来我这？”
陆叙言看着秦暮雨那一副疲惫的样子，询问道：
“遇到什么事情了，愁眉苦脸到这个地步？”
见此，秦暮雨只能说道：
“无非是那些官家子弟。”
陆叙言点了点头，赞同道：
“确实，遇到这种事情倒的确有些苦恼。”
秦暮雨只好把事情告诉了陆叙言。
陆叙言倒是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这种事情，只能闹大，大到不得不给出解释。”
他们人微言轻，如果强硬来执行，只会毁了自己的官路。
那就弄出去，让能够判案的人来就行了。
“谁才有这个资格？”
陆叙言笑了一下，对着秦暮雨低声说了。
“御史大夫！”
确实御史大夫可以监督文武百官，可是正二品的官员是这么好请的。
看着秦暮雨明晃晃的表示出这个念头。
陆叙言直接告诉道：
“如果牵连到他爹的事情不就行了。”
秦暮雨疑惑道：
“他爹，奉常卿?”
陆叙言凑近秦暮雨道：
“要么就把事情闹大，但是秦兄日后肯定会被奉常卿记恨，还有另一个办法。”
秦暮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想法否决，闹大之后，怎么看他秦暮雨？
“奉常最看重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却不是正夫人所出，要是他们知道这个不是奉常的儿子，会如何？”
话未尽，秦暮雨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做。
可是这种消息，陆叙言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秦暮雨防备的目光，陆叙言神秘一笑。
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毕竟消息是用换的，奉常负责掌管宗庙礼仪之官。
平时都不在京城，皇帝体恤这才回来，皇帝那边自然是不可能对他做严厉的。
内部自己乱起来，倒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儿子呢？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奉常夫人有三个女儿，庶女不少。
陆叙言就没想过秦暮雨会答应第一个要求。
毕竟那也很好办，奉常宗庙剥削。
虽然比不上那些人数量巨大，但是在皇陵和为国祈福上面做文章。
那可是重罪，他这有几个证据和证人。
只是自己不方便出手，要是秦暮雨愿意。
倒是可以把奉常绊倒，秦暮雨可以升官。
试探一番下来，陆叙言了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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