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你帮他骗人，助纣为虐！”
秦震又去捂赤狐的嘴巴，生怕她的话被战帅听见。
在北荒可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战帅的私生活。
八年军营生活，抬头低头都是男人，行军打仗，苦不堪言，唯成败论英雄，建功立业，也没什么私生活可言。
晚上十点。
秦震驱车把战北送到码头。
从帝王酒店出来的时候吃了赤狐给的药，两个小时内可以按耐他体内的定魂珠作祟。
贾先生在游轮上等候多时。
秦震拖了关系说有人要重金买些情报。
有大生意肯定是老板亲自招待。
南岸码头上有保镖把守，各个虎视眈眈，凶神恶煞。
见到战北之后首先是搜身，然后领着他上了游轮。
游轮立刻启动，往海中央行驶。
为了掩人耳目，也防止有监听设备。
小心驶得万年船。
贾先生是个生性多疑的人。
他的交易都在公海上进行，以防不测。
战北上船之前被收了所有的武器刀具，包括他的金属丝。
谈事情就谈事情，犯不着动手。
游轮里装修非常豪华，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来着都是客，请坐。”
贾先生坐在桌子后面，摇杆挺得直，面前的紫砂茶具十分考究。
他爱喝铁观音，喜欢此茶的独特香气，余音绕梁的清欢恬淡。
战北应邀坐下，瞟了一眼贾先生身后的两名举着长剑的蒙面武士。
“喝茶。”贾先生语言简短。
战北坐下之后仔细端详了他。
独眼，一只眼蒙在黑色眼罩下，八字胡，嘴角微微往下，不动声色，声音粗且沙哑。
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竖着小辫子，看上去一副老态。
与此同时，贾老头的眼神对上了战北的眸。
他也在打量这个据说很有钱的买家。
看样貌五官端正，气宇轩昂，不是凡人之类。
帝王的气质，沉稳且杀气腾腾。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可以一直站在高处不胜寒的位子。
前仆后继的勇者不断的攀登高峰，要把最上面的王者拉下来。
战家当年是辽城第一大家族，战北从小受到了教育和家庭的熏陶便有股韧劲。
生意做的红火，难免招人嫉妒。
再加上战勇的行为出事作风刚硬，暗暗得罪过不少人。
“你想从老夫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贾老头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茶，没有寒暄，开门见山。
“八年前，战家灭门案的幕后主使是谁？”
战北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里茶水跌宕起伏，船随着海浪随意颠簸，杯子里的水自然也没有定数。
贾老头听完，微微皱眉，停顿了思绪，微微喘了粗气，假装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来打听这个封存已久的消息。
“你是谁？”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战北直来直往的回答。
“这，涉及面甚广，我若把消息卖给你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但挨刀不代表要赴死。
“出个价钱！”
这世界上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贾老头若有所思。
最近辽城不太平，听说黑衣鬼面人已经要了四大家族族长的人头，还不肯罢休。
这多半是冲着八年前的事情来的。
就算他不把秘密卖出去，这个事迟早也要公布于天下。
“这消息贵，不知搁下买得起不？”
贾老头意味深长看了战北一眼。
“多少？”
“五个亿。”狮子大开口，天价数字。
“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战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贾老头后悔了，抿嘴一笑，“我这里的规矩是先付钱后给货。”
战北冷脸，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耐心讨价还价。
双手握拳，气势汹汹。
如果金属丝在手，他会立刻绕在这老头的脖子上。
得寸进尺。
势头不对。
两名蒙面武士立刻拔刀相对。
他们是东瀛高手，善于使用剑道。
贾老头摆摆手，他笃定了战北需要这情报，必定是要出钱。
“我敢保证这个消息全辽城只有我知道，你花五个亿买一个惊天大秘密一点儿也不亏。”
五个亿买一个消息还不亏？
这生意也太好做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秘密值五个亿？”战北松开了拳头。
贾老头奸笑了一声，“八年前，战家二十六口死于非命，官方很快把消息掩盖，销毁了所有证据。能有这个本事抹平一切的定是大人物。”
战北眉头紧锁，他自然是听得懂。
贾老头是话中有话。
辽城的神探子，耳听八方，消息发达，能三十年不被人害也算奇迹。
僵持了一会儿。
“账号拿来。我让人转给你。”战北虽然很不高兴，但他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贾老头轻飘飘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张名片，扔了过去。
战北抬手一捏，瞅了一眼，拿出手机立刻给秦震发了消息。
幸好还船还没有开到公海，信号还是有的。
很快贾老头的账户上收到了五个亿的巨款。
老头立刻眉开眼笑，愁云百展。
大生意还是要跟大人物做。
大人物不差钱，又很爽快，还不还价。
“五个亿轻巧的拿出手，老朽佩服。”
彩虹屁吹起来。
战北冷脸抬眸，表情满是漠然。
他花了五个亿不是来听废话的。
“你真的想知道八年前战家灭门的真相？”
“是。”
贾老头眯着眼，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四大家族联合南方的势力，找了境外训练有素的杀手，然后....../”
这些都是战北已经知道的。
“没了？”
“就这些！”
五个亿就买个已经知道的消息？
这不是把钱扔水里打水漂吗？
这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吧？
“你确定？”战北显然是被老头给耍了，他非常生气。
做人要诚信，做生意更是。
不能两面三刀，也不能忘恩负义。
贾老头不以为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耸耸肩，装无辜，“对。”
刚说完，战北迅速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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