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扶住了淑妃，她勉强撑住了身子，无力地望向燕元珩：“雍王，本宫不知何处得罪过你，让你收买了赵嬷嬷和菲儿一道来构陷本宫。可是你这搬凭空污人清白，本宫是决不能认的。”
朱皇后在一旁看着淑妃还想狡辩的样子，刚要张口说话，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紧紧闭上了嘴。
燕元珩早就料到淑妃会抵死不认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朝着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既然如此，臣还请陛下调取当年太医院的存档。就臣所知，制作九香散的药材之中，有几味药材极为珍贵，只有宫中才能寻得，除此之外，就连盛都最好的医馆都是买不到的。”
皇帝点了点头，朝着李福使了个眼色，李福领命，立马亲自带着人往太医院去了。
等李福走了，皇帝望向依旧丝毫不见畏惧的淑妃，眼神微眯。
他向来喜欢淑妃的温驯听话，贤良淑德，淑妃入宫二十多年了，几乎从没给他添过意思烦扰。
所以刚开始燕元珩直指淑妃的时候，皇帝心里是有些不信的。可如今，淑妃当年的心腹嬷嬷和如今的心腹宫女都站出来指证她了，却叫皇帝不得不仔细审视这个陪伴他二十余载的女人了。
淑妃感觉到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骤然一紧，却正色望向燕元珩：“雍王殿下做得对，本宫也记得当年魏夫人的事情，因为宫里火灾毁了魏夫人的尸首，太医也不能查出当年魏夫人中的是什么毒，自然也没法从那什么九香散的药材往下查。如今知道了所下的毒，追查到当年领用那些药材的人，自然就能知道是谁害的魏夫人了。”
她语气沉稳，丝毫没有被揭发之后慌张的样子，似乎真的清清白白一般。
没过多久，李福又带着人跑了回来，额上满是汗水，跪倒在勤政殿上颤声回禀：“陛下，十余年前太医院存档馆曾经也走过水，二十年前领用过药材的存档全部被烧毁了！”
宫中建筑都是木质结构为多，因而经常会有宫室着火，本身不足为奇。可恰巧烧的却是太医院专门存宫中诊脉开药记录的存档馆，那就让人未免怀疑，这也太巧了一些。
淑妃心下暗松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一副犹疑的样子：“啊！这可如何是好！”
她望向皇帝，眼中泪眼朦胧：“还求陛下给臣妾做主，这存档被毁了，臣妾该如何自证清白啊！”
说完，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一脸忧愁的样子。
朱皇后实在忍不住了，在一旁插嘴道：“弄不好就是你为了抹杀证据放火烧的太医院！现下还来装得一副清白模样给谁看！”
皇帝没搭理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朱皇后，只拿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淑妃片刻，忽而开口道：“无妨，李福，去御书房把朕这边的太医院存档给调出来。”
他这话一出，别说淑妃变了脸色，连朱皇后都是一愣：“陛下，您这边也有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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