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阮冬灵一副黑人问号脸。
这倒是大大的出乎阮冬灵的意料，她确实没想过。
“不是，师兄你见过这腐兽？”阮冬灵抓住了关键的点。
段天河认真的看着阮冬灵，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其实，他不叫腐兽，而是叫‘福寿’。”
“我不知道他本体到底是不是兽，但他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人形。”
“不仅是个人，还是个非常俊朗的人。”
阮冬灵听到这，已经当场石化，段天河的解释还在继续。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他出现的地方，确实都会出现充斥着死气与腐朽之气的雾气，这是他的天赋能力，名为即死雾气。”
“这气息会带来死亡和腐败，只要被雾气笼罩，一般情况下，生物都会在瞬间被剥夺生机死亡。”
“相传，他乃是由无数生灵之怨气、枉死生灵之鬼气聚集在一具不知名妖兽的尸骨之上孕育出的生灵。”
“因为身处冥界地域，他有了神志之后，便留在了冥界，成为了冥界一员…”
“因为他本身携带的死亡与腐朽之气，总是不被世人所喜，所以他便给自己起名叫福寿。”
“这个名字传的久了，不知道怎么的，便演变成了腐兽…”
阮冬灵听到这些，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在他收回自己天赋法术之时，他乃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他周身气质，与师尊很像…”
阮冬灵很难想象 ，这么一个代表着邪恶与死亡的腐兽，会拥有师尊那般清风霁月俊朗疏离的气质。
阮冬灵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段天河。
“师兄，你……到底是谁？”
段天河看着阮冬灵，微微垂下了眸子。
“师妹，想必你刚进师门的时候，师姐就告诉过你吧。”
“我本是妖修…后面我碎了妖丹，开始凝聚丹田，化身为真正的人，从炼气期开始，重新修行…”
阮冬灵点点头，这话徐婉那时候确实对她说过。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阮冬灵想起那些话，已经觉的有些恍惚了。
段天河接着说道，“关于我做妖修之时的记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丹田凝聚之后的事…”
“就连我自碎丹田的这些事，都是师尊告诉我的。”
“当时师尊外出游历，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我感觉自己其实就像一缕幽魂，寄生在了这么一个人的身上。”
“原本我也是不信自己本身是只妖的，可是我对于妖兽，天生都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了解它们的习性，我能听懂它们的言语…”
“不管面对哪种兽类，我都会产生一种能驾驭它们的感觉…”
“我很想让它们全都对我臣服，全都认我为主，为我所用。”
“这种念头，就和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般，是与生俱来的，并不受我意志掌控。”
“师妹，一直以来，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我能听懂兽类的语言，能明白它们说的话，甚至能感应到它们心底的所思所想…”
“其实只要我愿意，我能控制任何的兽类。”
“所以师姐的那只仙鹤，以及送你的太闪，都是我驯服的，即便它们最初只是一颗蛋，都会对我忠心耿耿，以至于绝对不会背叛它们的主人。”
“师妹，因为我的这种与众不同，我一直都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这种能力。”
“这么多年，我从未在人前展示过，今日，便破例一次吧…师妹，你看好了…”
段天河伸出了手，但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手掌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淡淡的绿色雾气。
从这团绿色雾气之中人，阮冬灵感应到了一种别样的意志。
这种意志，阮冬灵曾在敖沧的身上感受过。
这意志之中，充斥着热烈、勇敢和无畏，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将这股意志打倒，那是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
此时，原本趴在阮冬灵怀里睡得香甜的嗅嗅突然被惊醒。
它有些震惊的趴在阮冬灵怀里，抬着头看着段天河。
段天河看了看嗅嗅，微微一笑，“师妹，我可以让嗅嗅在下一秒就背叛你，你信吗？”
阮冬灵心里其实是信的，但是她嘴上不服输。
“我当然不信，这么些天我和嗅嗅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嗅嗅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嗅嗅听懂了，立马点着头表达了对阮冬灵这番话的认可，并且又往阮冬灵怀里钻了钻，展示了自己绝对不会背叛的决心。
段天河没有同阮冬灵争辩，而是伸手在嗅嗅面前轻轻一挥，之后便勾了勾食指。
但见前一秒还老老实实窝在阮冬灵怀里的嗅嗅，下一秒便“嗖”的一声从她怀里跑了出去，直接钻进了段天河的怀里。
段天河抱着嗅嗅，轻轻摸了摸嗅嗅的小脑袋。
嗅嗅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嗅嗅？你这个小坏蛋刚才还表示不会背叛我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
“快回来！嗅嗅，过来我这里！”阮冬灵看的惊讶，开始喊嗅嗅。
嗅嗅对阮冬灵的呼唤充耳不闻，依旧在段天河怀里蛄蛹。
“师兄，你的这种能力，对任何兽类都有用吗？”阮冬灵一边伸手，将毛茸茸软乎乎的嗅嗅往自己怀里抓，一边问。
段天河点了点头，“嗯，不止是兽，对所有的妖物，基本都有用。”
“也就是说，只要是动物，就都有用。”
阮冬灵将拼命挣扎的嗅嗅愣是按在了自己怀里，无视了嗅嗅的扁嘴巴不停啄着她的衣袖。
“那这样的话，师兄你岂不是能轻易的策反其他人的灵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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