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再和宇文明兰继续聊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回宫的路上，宇文明晖冷不丁地问陈瑜知不知道宇文明兰宫中那个小花匠的情况。
“之前没了解过呢……奴婢去内务府问问吧。”
“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是。”陈瑜应声后，犹豫片刻，说道：“怎么说也是四公主的人，咱们这样关心有些不合适吧？”
“那就找个由头把宫人的情况都看一遍，着重记下他的信息，这样不会让别人怀疑了吧？”
不是……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啊……
陈瑜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宇文明晖明说。
之前她们笼络宫人，都是会避开专门在某个宫中做事的宫人，一来是这些人多数还是忠于自己的主子，不一定会因为这些额外的恩惠就倒戈；再一个就是怕被别人以结党营私之类的罪名告上去，不好收拾。
那些散的宫人好找名目打赏，又因为没有主子，也不存在原本就效忠谁的问题……自然里面会有些是其他妃子的眼线，但是由于宇文明晖采取的广撒网策略，每个人都赏赐，每次都是有理有据，赏完就不再有别的小动作，至今还没被人怀疑过。
陈瑜她们就再这一次次的赏赐中慢慢筛选合适自己标准的人，进行下一步的发展。
只是这回……陈瑜想着她们连确定效忠九公主的宫人都没找到几个，就这样急匆匆地跳到在每个宫里策反宫人，安插卧底的阶段，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好像有话要说？”宇文明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这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差写上“快来问我要说什么”几个大字了。
陈瑜还是憋不住，把自己的想法与她和盘托出，最后问道：“要不还是照着以往那样，先找由头赏赐他几回，慢慢过渡到安抚家人上？”
宇文明晖平静地说道：“你以为我要策反他？”
她话音未落，陈瑜就紧张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道：“九公主，这是在外面！”
“……”宇文明晖无奈地看着她，等陈瑜松手后，同她解释：“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之前见过他几次，感觉他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样子，他在四皇姐那边做事情也挺认真，还是该接济一下他家人。你去做这些的时候就别报名字了。”
陈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再说些什么。
宇文明晖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过头。
哪个家庭条件好的会把自己家孩子送到宫里当太监啊……或者说他是孤儿也不一定，反正就是要表现出自己对他的上心啦，比起直接告诉他自己施了恩惠，难道不是默默帮助，最后由他自己发现更让人感动吗？
对老实人就要用套路才行。
宇文明晖走到玉明殿外，正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宇文明德。
她手里提着个方食盒，热情地迎上前，和宇文明晖打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小白花更是要对每个人都温柔诚挚。
宇文明晖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上了比宇文明德更加甜腻的笑容，就这么和她聊起天来。两人亲亲热热的，一点也不像刚撕过逼的样子，好似交好许多年的亲密姐妹一般，看得里头的白微白苏都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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