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就是蝼蚁,一群蝼蚁在一起也是蝼蚁废物!”那年轻男子看着那群惨叫哀嚎,抱头鼠窜的黑衣人很是不屑的说道。
话音刚落,那白衣男子便陡然瞪大了眼睛,只见一道青光直奔他面门而来,而他的耳边也响起了向云端的冰冷的声音:“他们是蝼蚁,你就不是了?生于天地间,何人不是蝼蚁?”
那白衣男子惊慌失措,急忙挥动手中折扇,去拦那青光,这时向云端的声音再次出现:“你拦得住么?”
那青光似乎是活了一般,绕过那男子手中的扇子,切向了他另一侧的喉咙。
那年轻男子脸色一惊,急忙侧身躲闪,那青光却如影随形,紧追男子而去,男子身形极快,可是却无法与那青光拉开距离,反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青光不断逼近。
这时站立在一旁的中年人,目光微眯,一只硕大的毛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见他的笔在空中竖着一划,一道黑光出现,直追那道青光,这中年文士手中大笔不停,在空中书写,片刻之间,一个大大的“镇”字便出现在半空中。
“去!”那中年文士大喝一声,那“镇”字便直追那青光而去。
“哼!”一声冷哼如同炸雷一般,在这二人耳边响起,随着这一声冷哼,那道黑光被青光搅得四分五裂,消散于无形,青光也被延缓了速度。
中年文士用灵气写就了“镇”字也落在那青光之上,那青光如同被压上了千钧之重,在半空中颤抖着,欲挣脱那股力量。
那年轻人此时也得了喘息,折扇“扑啦……”一声打开,那本是画在扇面之上的一座小塔,竟然从扇中飞出,那小塔迎风暴涨,瞬间化作三层高的巨塔,巨塔重重的砸向那道青光。
眼见那巨塔就要撞了上去,那青光陡然发出“铮……”的一声清鸣,青光大涨,那大大的“镇”竟被这青光切割得四分五裂,这个“镇”字一碎,那中年人身体晃了两晃,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他手中笔未停,接连写就一个“杀”字,这“杀”字一出,气势汹涌,杀气冲天。
这次那中年文士并未攻击那青光,抬手一指,那“杀”字疾如雷电,直奔院内而去,他想的是击杀院中之人。
而面对那撞过来的巨塔,那青光丝毫不惧,迎着那小塔便射了过去,那青光与巨塔,若论光芒与大小,当真如萤火比皓月,青光不过尺许长,而巨塔高数丈。
可当青光与那巨塔撞在一处之时,那巨塔竟被青光穿过,而巨塔则是被那青光拦腰切断。
“噗……”巨塔被切断,那年轻男子似是受到重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也不待这年轻男子再有动作,那青光便横在了那年轻男子的脖子上。
这时才看清,那青光竟是一把没有剑柄只有剑身的青色小剑。
而向院中飞来的“杀”字,在临近院子之时,竟然停住了,那中年文士猛然一怔,这并非是他在控制之下停住的,而是被定在了半空。
中年文士手中大笔猛然挥动,随着他的挥动,那个“杀”字,在半空中不断的颤动。
常人自是无法看见也无法感受到这景象,若是修行之人在此,便可看见那字,也能感受到,那“杀”字正在被两股方向相反力量的力量撕扯着。
两股力量如同拔河一般,在半空中僵持片刻,突然那中年文士身体不住的颤抖,脸色猛然涨红,那“杀”字,竟然倒飞而回,直奔那中年文士而去。
“呔……”中年文士惊慌失措,口中大喝一声,手中大笔连连挥动,却是无济于事,他所写就的那“杀”字去势速度极快,此刻倒飞而回速度更快。
眨眼之间,便到了这中年文士身前,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中年文士被撞得踉跄后退五六步才停了下来,他的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
中年文士双眼微眯,还欲再动,只听向云端的声音再次传出:“你若再动,我便先杀他,再杀你。”
那中年文士听得此言,身形一滞,不敢再有所动作。
“不管你们是谁,为何而来,这次我饶你们一命,若是再敢打扰我,绝不相饶,滚!”向云端冷声怒喝道。
中年文士与年轻男子相视一眼,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从开始到结束,也不到一刻钟,向云端无事人一般负手立于院中,而呼呼大睡的木葫芦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这一场争斗向云端连现身都没有,只凭一柄无饼小剑便将来人制服,而这一场争斗背后的牵扯,却不是向云端所能知晓的。
那中年文士与年轻男子落荒而逃后,一灰袍老者从巷口转出,看向向云端与木葫芦所居的小院内,自言自语的道: “好浑厚的灵气,琴、棋、笔、扇出动两人,竟不是其对手,看来这也是一条潜龙啊,主子说了,有趣儿之人不该死,有本事的有趣儿之人更要活着,毕竟这世上有趣儿的人太少了,咦,他竟然能发现我,真是不错!只是不知他是哪一宗派的。”
灰袍老者的声音很是古怪,他的嗓音很尖,又很是飘忽不定,听来就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说完此言,那灰袍老者闲庭信步一般走出巷子,他走得很慢,却又走得很快,慢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沉稳,快是他的每一步跨度都极大,一步走出,便是数丈之远。
院中的向云端看向灰袍老者消失的方向,转身回到了房间。
……
三更过半之时。
富贵坊与荣华坊中间的这条街上,陆长明正满面愤怒的盯着他面前之人,那愤怒的眼神,似要喷火一般。
“萧镇,拦我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萧傲的意思?”陆长明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自然是我家家主的意思!”被唤作萧镇的男人轻笑道。
“你萧家真想与我陆家为敌?”陆长明怒声质问道。
“陆兄,可不敢如此说,我萧家没有与陆家为敌的意思,只是今日想请陆兄喝一杯,何来为敌一说。”萧镇看着陆长明阴恻恻道。
“滚开,莫说是你,今日就算是萧傲来了,也要给我让路。”说着陆长明便要动手。
就在这时,王府的小门开了,从小门走出来一人,那人正是之后出现在木葫芦与向云端居所之外的灰袍老者。
“夜半了,两位还不歇息么,王爷歇了,觉得外面有些吵,特让老奴来瞧一瞧,您二位的意思呢?”灰袍老者看着萧镇与陆长明说道。
“老供奉,这不合适吧?”陆长明看着那灰袍老者问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回吧,莫要吵了王爷歇息。”灰袍老者扬了扬手对陆长明说道。
“好,既然王爷出面了,那我就回了,萧镇,回去与萧傲说,这事儿我陆家记下了,还有,老供奉,也请您转告王爷一声,王爷未来之时,我陆家就在了,王爷以后不在之时,我陆家还会在,这汨云城来来往往的王爷也不少了!”
“陆长明,你想死?”还未等老供奉说话,萧镇却开了口。
“凭你,还是凭你萧家?哼……我命就在此,有本事你过来取便是,这人,我要定了,你们保不住!”陆长明转过身背着手走回富贵坊,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言语。
陆长明转回之后,老供奉看了一眼萧镇道:“王爷说了,他记下了!”
萧镇也未回话,只是对那灰袍老者抱了抱拳,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灰袍老者看着萧镇摇了摇头,双手负于背后,看向城中远处,之间灰袍老者脚下一点,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入半空,片刻便落到了木葫芦和向云端居所外的那条小巷之中。
而向云端与那两人之间在四更天发生的争斗,也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
清晨醒来的木葫芦,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对于昨晚发生之事,他一无所知,一醒来,便大声的喊起来:“向云端,老向……”
向云端并未现身,声音出现在木葫芦的耳边,“一大清早的,如此大呼小叫作甚?”
“你不是说今天要教我修炼么,什么时候开始。”木葫芦穿好衣服便直奔向云端的房间跑去,跑到房门前,便推门而入。
对于向云端说要教他修炼之事,木葫芦是非常上心的,昨夜便想了许多,到底怎么修炼,修炼之后是何模样,甚至幻想着自己飞天入海之姿,欢喜的不行。
他的脚刚踏过门槛,便听到向云端怒骂道:“你给我滚出去,进别人的房间,你不知道敲门么?”
向云端的房间十分的整洁,整洁到没有一丝灰尘,桌椅也被摆放的异常整齐,就好像是用线量过之后摆放的。
木葫芦被向云端这么一吼,给吼得愣住了,他打量着向云端的房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便道:“你这人,怎的一大早就骂人,不就进你房间一下么,怎的就发起脾气来?”
“你把我房间踩脏了!”向云端气愤的说道。
昨日二人去河边,又是一阵奔逃,木葫芦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灰尘。
“我草……”木葫芦很是无语的骂了一句。
“出去,出去!”一袭白衣的向云端连把木葫芦赶了出去,木葫芦出去以后,他还挥了挥手,将木葫芦踩出来的脚印用灵气吹干净了。
“你怕不是有什么恶疾吧?”木葫芦看着向云端,觉得这家伙脑子真的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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