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美好的季节
事实证明江凡的想法没有出错，虽然缇宝对于迷迷的身世和情况同样不知情，但却给出了和缇安不一样的见解。
她建议江凡可以选择去雅努萨波利斯谒见岁月之泰坦，永夜之帷—欧洛尼斯。
作为梳理岁月的脉络，支撑着世间的过去、现在与未来，让万事万物得以流转的泰坦。
它对于迷迷的来历或许会有所了解，能给出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而欧洛尼斯所在的神殿，正是江凡和星乘坐的那节车厢所迫降的那片命运重渊，也是坐落着命运三相殿的地方。
但对于如何让欧洛尼斯回应江凡的呼唤，解答他心中的疑惑，缇宝却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据她所说，欧洛尼斯作为命运三泰坦中仅存的一位泰坦，它是最不喜与人类交流的，对于谒见之人多数时刻也是未曾理会。
至少据她所知，在翁法罗斯的历史上，鲜有人能够谒见这位岁月之泰坦，更谈一窥真容。
但江凡却表示他自有办法让欧洛尼斯回应他的召唤。
缇宝没去纠结他说的是召唤而不是呼唤，只是约好明天在白厄归还火种后，会开启百界门带江凡和星前往命运三相殿谒见欧洛尼斯。
云石天宫的私人浴宫，玉青色水雾贴着黑曜石穹顶游移，十二盏错金螭纹灯在蒸气里浮沉如搁浅的舟。
池面铺着层融化的水银，实则是光线穿过琉璃天窗时被硫磺泉揉碎的倒影。
江凡半靠在椅背上，一边喝着云石餐厅送来的鲜榨石榴汁，一边通知星明天要陪她一同前往命运三相殿找欧洛尼斯解答困惑。
星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装逼的时候老司机不知道带带我，现在需要跑腿了，才想起自己的好，这不纯渣男吗？
星有心想反驳，却一时间想不到理由，说自己忙？肯定会被他强行拽走，说自己有约？那肯定也会被强行拽走。
她忽然想起素裳说过的一句话，“既然无法拒绝，那不如躺着好好享受，接受人生的离谱。”
观念一旦转变，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星想了想：“也许那里是个陷阱，这粉头粉脑的小东西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声音都有点耳熟。”
“有可能，但我就是有种感觉，我们应该去。”江凡淡淡地说，“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就像某个类似‘剧情节点’的地方。”
他顿了一下：“你去了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也可能会发生好的事情，推动整个世界的走向，所以你觉得应该去，或者说是必须去。”
“有点懂了。”星点点头，“那如果到了那里，发现这迷迷是某个泰坦怎么办？把它就地正法取出火种？”
星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坐直身子：“万一那个欧洛尼斯忽然喊你龙父怎么办？要大义灭亲吗？还是要保护女儿背刺阿格莱雅她们？”
“不清楚。”江凡说，“被三重命途交汇的翁法罗斯，但迄今为止我没在翁法罗斯看出任何一件能和不朽搭边的东西。”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里与其说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封闭世界，不如说是某个被豢养的世界，而它存在的目的，很有可能就和这十二位泰坦或那神谕所谓的神迹有关。”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阴谋论的感觉了……”星趴在桌子上，掰开一块黄金蜜饼放在手心里逗弄迷迷。
迷迷满脸嫌弃，理都不理一直“嘬嘬嘬”的星，看她的目光和看傻子一样。
星被这种目光刺激到了，心说黑塔用这种目光看自己也就算了，论智商自己确实差黑塔一点。
可这小布点居然也用黑塔的同款目光看着自己，那她就有点忍不下去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凡，江凡正眯着眼睛半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流水声以外，只有迷迷抱着石榴汁在嘬吸管的声音。
星左右看了两眼，忽然伸出手弹了迷迷一个脑崩，差点把迷迷弹下餐桌去。
“你这个坏人！”迷迷扑腾着翻身坐起，冲着星饿虎扑食。
“你居然还会说话！”星满脸错愕，紧接着便恶狠狠地咬着牙，“趁着江凡睡觉就原形毕露了是吧！看我拿下你这厮请功！”
于是私人浴宫里，缥缈绵密的水沉香烟中，星和迷迷你逃她追，越过桌子越过长椅越过烟雾缭绕的浴池斗智斗勇。
江凡眯着眼睛看星和迷迷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忽然觉得翁法罗斯都美好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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