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的一番话让孙雪的心揪了起来,这番话信息量极大。
为何一直放在石经理包里的U盘突然不见了?难道石经理已对芊芊入职陆氏集团的目的产生了怀疑?石经理又哪来那么多复杂的社会关系?他为何要主动联系吴主任?如果不是为了关心陆老的身体,那他又准备策划什么阴谋?
还有,他口中的那位‘神秘老婆’是何许人呀?难不成就是赵星迪?既然叫赵星迪老婆,为何这些年两人不光明正大领证结婚,而选择保持地下恋情?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疑点重重,搞的孙雪一头雾水。
在所有疑点里,最让她担忧的,是石经理主动和医院吴主任联系一事。
吴主任是陆老的主治医生,难不成石经理是想买通吴主任,要对陆老下黑手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她立即拨通苏迪电话,迫不及待问,“苏迪,你认识知名医院的专家吗?”
“怎么了?”
她将自己的顾虑讲给苏迪听,语气果断说,“看来,这家医院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必须要想办法让陆老转院。”
“孙雪,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上次不是说,陆老的主治医生还从国外请专家要对陆老进行手术的吗?怎么可能谋害陆老?”
在这之前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她却不这样认为。她 认为事情没她想的那样简单。
“苏迪,我怀疑这可能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有没有一种可能?请国外专家就是个幌子,等做完手术,陆老这辈子都不会醒来,即便是陆家以后追究起来,他们可以将这个锅甩给那些外国专家……”
苏迪大惊失色,“孙雪,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这个可能。”
“苏迪,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帮我联系一家你熟悉的医院,为了陆老的安全,必须第一时间进行转院。”
“行,魔都市刚好有家知名医院,院长是我同学他父亲,我这就帮你联系。”
挂了电话,孙雪才发现,由于紧张,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她长舒气,接下来,便是想办法说服陆夫人,同意陆老转院。
她想好了,将自己了解到的有关石管家父子的所有事全盘托出,取得陆夫人的信任和支持。
很快,主治医生便给她安排了一套特殊的治疗方案,护士一直忙到了深夜才离开。
整个治疗过程异常痛苦,孙雪紧咬牙关,双手用力死死拽着床单,钻心的疼痛顺着脚面迅速蔓延到了大脑。
朱彪站在她身前,拿毛巾帮她悉心擦拭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全程,朱彪都不敢直视整个操作过程。
他心疼安慰,“小孙,这会好受点了吗?要是疼的忍不住,你大声叫出来会好受一点。”
孙雪深深吐出一口气,强装淡定,“叔,还好,我还能忍住。”
“你就别逞强了,你看看你,疼的脸都变成了一张白纸。不怕你笑话,换我早就疼的嚎起来了,你呀,实在太能忍了。我年轻时有一次干活锤子敲到了指头,医生在帮我清理伤口时,我一蹦三尺高,嚎的就像是过年被按在板上待宰的猪,医生是位刚毕业不久的小伙,愣是被我的嚎叫声吓得尿了裤子 .....”
孙雪噗嗤笑出声,“哈哈,叔,您可真逗,我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来.....”
朱彪红了脸,“你别看我壮得像头牛,其实我特别怕疼,比你的忍耐力差远了,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
笑过之后,她马上说到正事,“对了,叔,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好了,苏迪这小伙确实给力,他已托关系找了保洁的主治大夫,明天会按计划进行。”
孙雪不放心,再次叮嘱,“明天接上王总和招弟后,你把招弟安排在酒店里,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她,千万别带她来医院,石管家太狡猾,我们务必要谨慎,我会在电话里向她详细交代。”
“明白。”
“叔,您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孙雪住的是单人病房,朱彪打开买来的折叠床躺了下去,“还真是有点累了,小孙,今晚可不好熬,医生说后半夜肯定会特别痛。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吃两片镇痛片,要么,你就把我叫醒,我陪你聊天,缓解一下你的疼痛。”
“我知道了,您赶紧睡吧。”
朱彪倒头就睡,两分钟不到,病房就响起了朱彪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呼噜震天响。
她瞥一眼将折叠床压的变了型的朱彪,摇头感慨:天呐!这睡眠质量未免太好了吧!
她无心睡眠,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是被架到火上炙烤,又好像脚面有无数蚂蚁在啃食,烧乎乎又奇痒难忍,让她心里刺挠感觉快要发疯。
她将目光落向窗外,起风了,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她就这样睁着眼,呼噜声夹杂着沙沙声,她辗转反侧....
......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一睁眼,迎接她的是清晨的一缕暖阳。
窗外鸟儿在枝头清唱,阳光透过窗户,将病房照的更加亮堂。
折叠床立在墙角,床头柜上的放着漱口水和住院专用保温饭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小孙,早餐是你爱吃的包子,豆浆和茶叶蛋,记得起床后趁热吃了,我去机场接王总他们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简短温馨的几句话,孙雪的心情立马好了。
刚吃完早餐,手机就弹出了信息,是苏迪发来的,内容简明扼要:孙雪,要检测过了,没任何问题;陆老转院的医院我已联系好了,你直接和顾院长联系;陆家保洁的主治医生我已安排好了,你朋友到了给我打电话。
孙雪舒了口气,快速回复:谢谢,收到。
很快,护士推着小车面带微笑进了病房,下一秒,陆夫人和石管家一前一后出现在病房。
石管家一只手捧着一大捧鲜花,另一只手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
进门的一瞬间,石管家的笑容比窗外的暖阳还要和煦,他放下鲜花礼盒,率先开口说:
“孙总,您好点了吗?昨晚我内疚的一晚上都没睡着,一大早我就叫上夫人,我是来给您负薪请罪的,希望您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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