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播，虞砚初还没有什么困意。
她从书包里掏出邱师太今天放学塞给她的卷子，兴致勃勃地立刻做了起来──
下周就要参加数学竞赛了，有时间还是多刷刷题吧。
虞砚初越是研究数学，越能感觉到数学的美，感觉到数与形的协调，感觉到几何的优雅，这是所有真正的研究数学都清楚的真实的美的感觉。
这次邱师太推荐她参加的高中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分为预赛、联赛、和决赛（cmo）。决赛的前60名入选国家集训队。其中，前6名将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Imo）。
今年预赛采取分配名额的形式，虞砚初、林明嘉、张贺三个人被榆林中学推选直接进入联赛。
联赛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比赛，会评选出省一、省二、省三奖项。
……
竞赛这天，虞砚初慢吞吞地起床，脑子还在想着昨晚那道数学组合题。
虞砚陌在她门口转了两圈，终于忍不住敲敲门，探进一个脑袋──
“姐，赶紧下来吃饭，爸爸今天专门送你。”
虞砚初“唔”了一声，梳了梳头发，就跟着焦急的弟弟缓缓走下楼梯。
她今天穿着衬衫和藏青色包臀裙，还有一个制服外套等出门再穿。
她白皙清冷的脸上满是淡定，和旁边坐立难安的虞砚陌形成鲜明对比。
他俩下楼的时候，虞父虞母和虞季礼都在，虞父正在跟特助确定今天的行程。
见双胞胎下来，虞母温柔地向他俩招了招手，“砚初，快来，妈妈给你做了百分蛋。”
虞砚初走到餐桌旁，佣人替她拉开椅子。虞父也温和地看过来，“砚初今天要参加竞赛了，紧张吗？”
“我没什么紧张的，爸爸。”
虞砚初看向盘子里的法棍和两个太阳蛋，这就是虞母口中象征100分的满分蛋？
虞母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虞砚陌在餐桌对面探过脑袋，他蹙了蹙眉。
“妈，这什么满分蛋，竞赛两场考试，一百二加一百八，总共三百分。”
虞砚陌是个学渣，根本没机会了解竞赛。看来这次为了他姐提前做了功课。
虞母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那怎么办？”
坐在虞砚初旁边的大哥虞季礼，慢条斯理地切完最后一块牛排，然后将他俩的早餐对换了。
“没事儿，让砚初吃我的南波万牛排。”
虞砚初：……
大家都这么紧张迷信吗？
吃完饭，虞父亲自开着他的劳斯莱斯，送虞砚初去考场。
虞砚初在后座上小口地喝着冰美式。
一路上，特助坐在副驾驶上不停擦着汗。
虞父养尊处优，十几年都没开过车了，也不认识路，特助生怕错过一个路口导致三小姐迟到了，平时谈判桌上几十亿的单子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虽然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虞砚初最后竟然压点才到了考场。
长身玉立的林明嘉站在考场外，看到虞砚初来了才松了口气。
“你不是一个小时前都出发了，怎么这会儿才到？”
他看向考场外那辆引人瞩目的豪车，虞母还在车里向虞砚初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叔叔阿姨开车来送你？”
虞砚初和他一同进入考场，将冰美式的杯子扔在垃圾桶里。
“爸爸不放心，亲自开车送我，所以差点迟到。”
林明嘉：……
考试开始了，虞砚初坐在教室里，看着课桌上的试卷。
联赛考试形式为笔试，分为一试和二试，在一上午考完。
一试考试时长80分钟，满分120分。一共包括8道填空题和3道大题，主要考察考察函数、数列、不等式、向量复数、排列组合、解析几何、立体几何等模块知识。
二试考试时长170分钟，满分180分，4道大题，考察平面几何、代数、数论、组合数学知识
而现在正是一试的卷子，她大概翻了一下卷子，难度比平时考试要大，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
很多题目似曾相识，在邱师太之前整理的厚厚一沓资料和模拟题出现过。
虞砚初抬手转了一圈笔，心中有数，然后动笔做了起来。
……
时间一晃而过，十二点半，二试考试结束。
虞砚初其实早早就写完了卷子，但她并没有提前交卷，而是淡然自若地掀着卷子检查。
她的笔迹漂亮，解题过程简洁。
交卷时，不少参加考试的学生都偷偷看她。
这个女孩睫长眼深，秀发如云，清冷秀丽，还出现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考场上。
怎能不引人瞩目？
还没等他们搭话，林明嘉就在教室门口喊她的名字。
虞砚初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桌面的文具，向林明嘉走去。
旁边的学生看着这对俊男美女，不由得感叹美女都已经被帅哥预定了。
“砚初，你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没什么难度。”
虞砚初从来不是谦虚客套的人，一贯实事求是。
纪衡正好过来找他们两个对题：……
他刚想吐槽这次考试题目真难。
他们三人边走边聊，然后在考场门口道别。
虞砚初向等候在一旁的劳斯莱斯走去。
虞父正在后座远程会议，看见小女儿背着书包过来，交代了几句。
虞母微笑着递给虞砚初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温柠檬水。
虞砚初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虞父虞母眼睛都不眨地关注着她。
虞砚初没回来前，虞清是家里小孩成绩最好的。
虞父一直感叹虞家小辈没有继承他的学霸基因，每个成绩都是吊车尾。
谁知十三年未见的小女儿成绩出人意料的好。
上次和林市长见面，他还在感叹虞砚初竟然把他儿子林明嘉比下去了。
虽说他们这种家庭，成绩只是锦上添花的荣誉。但孩子优秀，他们做家长的脸上也有光。
听虞砚初说考试不难，虞父欣慰地看着她。
“砚初，旁边就是商场么，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
虞砚初想到手机不能双开微信，有时候直播上小号确实不太方便。
“爸爸，我想要个新手机玩游戏。”
虞父推了推眼镜，沉稳地说：“一个够吗？要不买三个吧？”
虞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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