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关掉相机，瞳孔瞬间张大：
【大人，那是……原主的母亲，是当年救杜仲黎的姬心音啊！】
司矜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甚至寻不见任何同情和怜悯。
他并不爱把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行动。
司矜用神力一把将小幺从识海里甩出去，命令道：
你飞过去，监测一下她的精神，是不是已经彻底失常了。
小幺一边在空中飞一边飙泪：
【大…大人…这不合适吧？】
小幺忍着心惊检测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窜回司矜身边：
【大大大…大人，检测完了，是长期承受巨大的压力所导致的精神失常！】
【因为杜仲黎常年锁着她，强迫她生育小人鱼】
【小人鱼本来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但是，杜仲黎每次都会把刚出生的小人鱼从她身边抢走。】
【她不给，杜仲黎就生抢，每次都会弄伤或弄死很多小人鱼。】
【然后，不顾她的情绪和身体状况，继续把她放进打过激素的雄性人鱼群中……
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这样。】
【性情暴戾，仇视一切靠近她的生物，尤其是人类！】
小幺刚汇报完，舞台上的荧幕再次降下，上面是杜仲黎的人像。
很明显，他在和现场观众远程视频。
“各位，我是生物和平形象大使杜仲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鱼最近有些失控，经常突然性发疯，不但袭击其他人鱼，还袭击马戏团工作人员！
就连我的妻子，那条红尾人鱼姬心音都无法幸免，还有我最可爱的侄子杜益明，也死于人鱼之手。”
说着，就动容出两滴眼泪，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但是，杜仲黎依然“坚强”的抬头，大义凛然的说道：
“没有保护好大家，是马戏团的过失，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武警，他们很快就会赶来，请大家跟着工作人员快速疏散！”
而后，又看向舞台上杀红了眼的姬心音，深情款款，老泪纵横：
“阿音，别杀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变成了这样，快停手吧！”
一听他的声音，观众席上的人立刻散开，生怕发了疯的姬心音会伤到他们。
台上本来叫嚣着要去后台讨说法的观众，纷纷躲闪开去。
同时口中骂着：“一定是亚特兰蒂斯那边搞的鬼！他们想控制人鱼刻意引战！”
“人鱼这种生物太恶心了，都tm蛇蝎心肠！”
“杜仲黎先生太可怜了，到这个时候还在护着姬心音，人鱼这种生物就是野蛮，不懂爱，没有心！”
纷乱的场地，没有人注意到，杜仲黎干裂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果然啊，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群蠢人还是会第一时间相信他。
不过，是谁搞的鬼，破坏了这次表演呢？
杜仲黎抬眸，认真看向观众席。
一眼，就锁定了站在第三排的白发少年。
那张脸……是司矜！
司矜可是他重点培养的对象，银发蓝尾，还生的俊俏，最能吸引小姑娘们为他买票。
他曾经还大发慈悲，恩赐司矜跟他姓杜。
要知道，整个马戏团成千上万条人鱼中，没有一条人鱼有这个待遇。
可这畜生就是不识好歹，非得跟他对着干。
现在，竟然还变成了人。
这场表演，最有可能的破坏者是司矜。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杜仲黎故作惊恐的指着观众席，司矜的位置：
“矜矜，你怎么变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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