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
高觉明丝毫不觉得意外，佛门早就想要插手，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杜飞不敢言语，他觉得高觉明此刻应该大发雷霆，痛斥集团高层肉食者鄙，但是高觉明一如既往的平静。
“很早的时候，佛门黑入了我们的卫星武器，摧毁了集团‘飞升者’计划的实验室……从那以后，卫星武器的使用条件变得非常苛刻。即使这样，他们依然不敢挑起与佛门的战争。”
高觉明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那时候的佛门仅仅只有‘灵山’这一座城市，而现在呢？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就连我都有些害怕。舍利子系列、凶神系列的外骨骼。如同钢铁怪物一样的灵山，算力强大的超级人工智能‘佛祖’，更别提我们都不曾探知的武器……”
这些都是杜飞听说过的东西，只是没有全部见过，比如已经公开了的舍利子系列。至于凶神系列，更是只有这个捕风捉影的名字。
又听高觉明继续说道：“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类的躯体在钢铁面前脆弱不堪，我们有的只是基因强化和微不足道的基因改造，不然也不会有‘飞升者’计划……只可惜被打断了，保留下来的数据只能让我们大批量的生产妖……”
杜飞能够感受到，高觉明已经身心疲惫，基因强化过的他也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身体都有一些佝偻。
人的灵魂太重了，这血肉之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不说这么多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杜飞啊，你从小受天宫集团的培养，但那始终是虚的，你应该到处看看，接触不同的人，这样才能让你真正的成长。现在的你不必妄自菲薄……”
高觉明终于露出了笑容，似乎只有在教育杜飞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
心猛地一跳，杜飞低下了头，他是一个叛徒……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叛徒！
但……现在开始，他只是杜飞！高觉明的学生！
高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位李老板和他身后的机佛寺我来处理，菲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
杜飞离开了，他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通过千里眼！十五号城市内部，才是千里眼的天下。
“一个会变脸的家伙吗？有意思……不知道菲斯这张脸是真是假？”
一切从塔克开始，就透露着古怪，他们找到塔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光着身子，后脑勺被钝器砸伤，力道控制的非常精准，一击即死！不是意外，而是故意杀人。
目的也很简单，掩饰当晚塔克的反常，死无对证啊……
在这之后，屠夫街也有菲斯的身影。一家人工合成肉的老板被杀，地下室幸存的年轻人并不知道那个名叫菲斯的人为什么会杀掉老板。
线索在这似乎断了。
可惜那个菲斯不太聪明，居然还敢来十五号城市。
杜飞找到了菲斯进城后的第一个地方，青河街，然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那。
可后来又有一个不一样的人去取走了什么物品。
一开始还以为是菲斯的同伙之类的，但通过千里眼的记录，将菲斯的行动路线重新梳理，发现他走进死角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而一个从来没有经过那个地方的人却莫名奇妙的出现了。
根据这个，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菲斯的黑色装甲具有非常厉害的功能，变脸。
一般的纳米装甲都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真不愧是同济会那个名为“齐天”的实验室！
接下来，只需要盯着他目前展现出来的面孔就行……
…………
李瑜本体被送回维修店，本来想马不停蹄的赶往机佛寺跟普贤大师说明情况，但已经早上了，自己在十五号城市内的傀儡不能一直待机，不能露出破绽。
所以去机佛寺的事情就先换一换，先给普贤大师发个消息就行。
路易斯家中。
李瑜推开房间门，发现自己居然是最晚的，路易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点击着空气。
虽然知道他在看脑机展现的画面，但还是觉得很奇怪。
小司做了早餐，但只有一份，那是给许伊伊的，但已经吃完盘子都收了。路易斯肚子咕咕叫着，说明他没有吃早餐，连他都没！更别说李瑜了，虽然李瑜暗喜，不用编造理由了。
“早上好啊！菲斯先生……哦不，菲斯……”
路易斯打了个招呼，就像是找到同病相怜的人一样，抱怨道：“小司越来越过分了，她居然早餐都不给我弄点！”
“早餐是早上吃的，现在已经十点钟了，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该吃午饭了。如果想要吃早餐，还请八点半起床！”
小司无情的说道。
这让李瑜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自己以前能有这么一个机器人，也不至于早上起不来了。
不过路易斯居然也才起床？
看着李瑜疑惑的眼神，路易斯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昨晚冲浪的时候居然被天宫集团的千里眼发现了！我明明隐藏了身份的！这就导致那个该死的肥胖子赵元……”
“额……你知道赵元是谁吗？就是天宫生物目前的管理者。”
李瑜愣了一下，“‘瑶池’现在管理这么严格？得实名认证？”
“倒也不是，这是针对十五号城市的，最近的监察严格起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千里眼……以前以为是天宫集团吓唬我们的呢……”
路易斯有些气愤的挥了挥拳头，然后反应过来，“抱歉……好像是因为菲斯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李瑜松了一口气，看来路易斯并没有倾向与天宫集团的意思。这个歌王对天宫集团不感冒？
“一点小问题，我既没杀人也没放火……只是一些利益冲突，你知道的，他们一直这么霸道……”
李瑜随口胡诌着，但看着路易斯那颇为认同的样子忍不住吐糟，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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