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
绪羽面上平淡实则脚步匆匆的踏进大殿，看到鬼凛却并未看到虞渺。
“她呢？”
鬼凛笑了笑，“司其在陪她玩。”
他虽然内心有些酸涩，但到底放下了心。
看向莫言，“去找她吧！”
莫言朝着鬼凛一拜就着急的离开。
这边的绪羽看着鬼凛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很不对劲？”
“是吗？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呀！”鬼凛有些嘲讽的看向绪羽。
“你说是吗？师兄，你应该可以算到的吧！就别自欺欺人了。”
绪羽如玉的手指捏着茶杯，白玉的杯子上浮现了一条条裂痕。
他似不在意的说着，“卦象也不一定准，或许是我算错了。”
鬼凛看着那碎的不堪其扰的杯子，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是吗？师兄也会承认自己算错了吗？师兄果然在包庇她呢！”
绪羽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鬼凛，眼神平淡却似乎带着些愧疚。
“但我当年绝对不曾算错，你的选择也证实了这一点，你确实适合鬼道，鬼道至尊确实是你。”
鬼凛却突然站起身，摔了手中的杯子，“师兄想的太好了，因为师兄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师尊就将我赶出师门，师兄是不会知道我是如何成为现在这样的。”
“毕竟，你这位天之骄子不在乎呀！”
绪羽抬头看向情绪激动的鬼凛，“你竟然藏着这么多，为何不早些跟我说，我也会认错，但你不告诉我，我只会认为你也知道预言之路的好处。”
鬼凛慢悠悠的抬起步子，蹲到绪羽面前，“师兄，你不会理解的，天之骄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就像现在，师兄依旧可以说来就来，我就来接待你，为什么呢？”
绪羽的眼中确实出现了一些疑惑，只不过声音很低，“为什么？”
鬼凛却笑了，只不过笑容中带着些苍凉，“因为师兄的修为高呀，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师兄永远是我面前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你以为我后来跟你关系很好吗？”
“你以为我是真心跟你求和的吗？”
“你以为的那些都是你以为，我只是在时局下做出来最好的选择。”
绪羽抬眼看向情绪崩溃的鬼凛，“所以，今天却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鬼凛没有听到声音，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师兄，我就是藏不住了，我不想天天让你认为我对你毫无怨念，我不想让你毫无愧疚的活着，或许我本来想的更多，我想着终有一日，等我可以打败你，我一定要将我曾经的心情都让你感受一番。”
绪羽发现他不开口了，“那为什么改变主意？”
“因为啊，我发现这些师兄都不在意，我不知道该如何让师兄明白，我是在意这些的，年少时被逐出师门的悲伤，遭遇的一切的不公平，还有阴差阳错沦落鬼道，还有为了向上爬，我付出了什么，可是师兄从不在意。”
“修道者，人恒心，与天争生机，不可能一帆风顺。”绪羽眼神飘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他的面容依旧如当年一半冷淡却精致，透着些不近人情的苍白。
鬼凛却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师兄，我与你最不同的是不是就是这暗含了太多情绪的心，是不是如此我的修为后来不得寸进。”
绪羽想到了自己后来暗暗有些溃散的修为，他虽不后悔，但确实修道者的心乱了，修为就会乱。
“嗯，以后小心些，师弟。”
绪羽要准备起身的时候，鬼凛拉住了他，“师兄，这是你后来第一次叫我师弟了，我们不能好好聊聊吗？”
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慌的绪羽看着不远处虞渺所在的方向，但他还是再次坐下。
“好。”
鬼凛的眼神瞥向那个方向，却依旧无声无息，不知道计划进行的如何。
他开始扯起一些曾经的故事，非要绪羽开始回忆。
另一边，莫言来的那一刻，虞司其陷入沉默。
他看着虞渺轻声问道，“渺渺，真要如此吗？”
虞渺看向大步走来的莫言，眼神中散发出灼热的光，随手撒开了虞司其的手。
“当然了。”
莫言经历十年再次看到虞渺，激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渺渺，还好吗？”
虞渺牵了一下他的手，把他高兴地要死，毕竟渺渺从来不会这般主动的亲近他。
“很好，虽然没有你在，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虞司其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留下，他看向了桌案上的画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他离开，莫言确实松了一口气，毕竟在师尊口中，渺渺太喜欢他了。
“莫言，你帮我个忙好吗?”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他还是一口答应。
“好。”
桌案前，虞渺拉着他看那幅画。
“莫言，我找到了，我可以摆脱这幅画的方法，我还可以修炼，可以和你一样修炼成仙，拥有无尽的生命，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莫言已经被她说的这两句话迷晕了，摆脱这幅画，不用在跟着画作而去，无尽的生命，不用的担心灵识耗尽。
“好。”
虞渺求情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就这么就答应了，方法他还没说呢！
“那好吧，我发现我这画轴里面有东西，它应该封印了我的能力，所以，你把画轴毁了就好。”
久久悄悄冒出头来，【渺渺，你这么骗他真的好吗？】
虞渺看着莫言很是认真的看着那个画轴，拍了怕身旁久久的脑袋。
【别怕，到时候我们走了，谁怕谁呀，而且想不想完成任务，咱这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呀！】
【这样，你不怕到时候那个鬼王还有绪羽把男主搞死，毕竟那个鬼王跟你商量的可是封印玄天石，让你脱离这幅画，成为自由的灵识。】
【这样就更好说了，毕竟我坏呀，我认为鬼凛骗我，为什么要封印那块石头，直接毁了岂不是更好，这样我还能拥有更多的能力。
我是因为自己又蠢又坏才被自己的计划害死的，跟男主有什么关系？】
久久倒是知道了她的意思，【那渺渺你悠着点，我害怕男主直接被他们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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