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戴娜。”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戈登。”
门里的话音平淡中透露着多年不见的喜悦，而门外的汤姆假装打量着走廊，一字不落的侧耳倾听。
“我也是，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我记得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几年的时间。”戈登接话道。
戴娜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好也不坏，带着两个孩子，但每天过的都很开心。”
“这样就好，我才来哥谭市没多久，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到你，该死的哥谭……”
“我其实也在考虑给孩子们换个环境，离开这里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离开吧，这里并不适合定居，我甚至都无法想象曾经的警院优秀毕生生会选择定居在一个满是罪犯的城市里。”
“哈哈，也许这会让我感到亲切？”
“哈哈，戴娜，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对了，兰斯怎么样？他今天怎么没来？”
“嗯……他……他消失了。”
紧接着，屋内传来半响的沉默，汤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增强的听力又恢复正常时。
戈登率先打破沉默，只是语气有些尴尬：“我……我很抱歉……我……”
倒是戴娜依旧用着乐观的语气：“没什么，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事情，我现在更在乎的是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两人的话题终于进入正轨，扯到汤姆身上。
“好吧，汤姆的事情不用担心，他只是卷入了一场黑帮的火拼而已，本来只是很小的案件，要不是有人报警，我们甚至都都不会知道他去过现场。”
“那我就放心了，他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希望能给予他相同的爱，他受到的磨难太多太多了。”
“没错，我和他谈话时感觉像是面对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心理成熟的可怕，可能这也是哥谭市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
“我宁愿他不要这个好处。”
门外的汤姆听到这里，心底不由的涌动着一片暖流，即便所有人都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汤米，但那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而在对话中，汤姆也渐渐明白两人之前很可能是同学或者师生的关系，毕竟从外表来看戴娜可是差了戈登将近十岁。
至于戈登的推测，也让汤姆不得不叹服对方眼光老辣，但有时现实更加魔幻一些。
两人就这么聊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叙旧以及围绕着各自孩子的谈话，甚至到最后像极了两个互相炫耀的父母。
直到最后。
“好吧，我对于再次见到你由衷的高兴，如果有什么困难，力所能及的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有时间欢迎你带着芭芭拉来家里做客。”
“是的，我想我的女孩会很喜欢，对了，你们临走前小心点这里的每个人，他们有些虽然穿着这身衣服，但已经没有了这颗心。”
“我明白。”
两人边谈话边走出房间，一打开房门，便看到汤姆正斜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像是在思考什么。
“汤姆？”戴娜脸上洋溢着笑容，上前和汤姆打招呼。
汤姆仿佛此刻才发现两人，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问道：“戴娜婶婶，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我想戈登警长没有理由留下我们吃午饭。”戴娜笑着回头忘了戈登一眼。
戈登脸上也露出和蔼的笑容：“我想是的。”
随即，戴娜便带着汤姆向档案室走去，除了签一份笔录的确认书，还要要一张无罪记录的证明。
这也是许多学校对学生去Jc局作客后的唯一要求，否则他将面临劝退的可能。
来到二楼的一间双开门房间外，汤姆身先士卒的敲响门。
“咚咚咚”
“进来吧。”
一进档案室，首先看到的便是半个房间大小的铁丝网，铁丝网后坐着一个邋遢的胖子，他的头发和胡须甚至长的打结，正将一双脚搭在铁丝网的唯一窗口处。
“办什么业务？”胖子也就是弗拉斯没有起身的意思，头也不抬的抱着手机，随口问道。
戴娜正要上前，却被汤姆抢先一步，他走至窗口前的一米处，说道：“笔录确认和无罪记录的证明。”
弗拉斯这才将窗口处的一只将移开到缝隙，打量起汤姆，说道：“一千美金！”
“沃特法克！你怎么不去抢？”汤姆瞪大眼睛失声道。
“嘿！小子！说话注意点！”弗拉斯不满的盯着汤姆，阴沉着脸道。
戴娜用眼神安抚着汤姆，上前从钱包里点出一小叠钞票，放在窗口处，也学着汤姆退后一步，冷冰冰道：“这是现金。”
“涨了！现在两千！”弗拉斯依旧盯着汤姆，脸上露出不难烦的神色。
他冷不丁朝戴娜的方向扫了一眼，目光却再也无法移开，他看的方向不是那叠绿油油的钞票，而是戴娜本人。
汤姆注意到对方眼底的那份贪婪，横跨一步挡住对方的视线，沉声道：“戈登警长没说过这里收费，你想把自己送进监狱？”
戴娜正要说什么，可看到前方汤姆的背影，让她下意识的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弗拉斯视线被挡有些气急败坏，他阴沉着脸望着汤姆：“你不明白你在招惹什么！小子！现在给我滚一边去！戈登也只是个被发配的废物，轮不到他做主！”
他边说着边站起身，向一旁的房门走去，看样子打算从铁丝网后出来。
“咔吧。”
果不其然，旁边的房门应声打开，弗拉斯挺着他那啤酒肚，耷拉着掉档的警裤，从里面迈步出来。
他直朝戴娜的方向走去，同时嘴里说着：“现在又涨了！没有一万，你们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当然我不介意用其他的方式补偿。”
弗拉斯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戴娜的身材，甚至走到近前准备上下其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看起来羸弱无比的戴娜发起飙来会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只见戴娜灵活的避开了弗拉斯的伸出的手掌，抓住其胳膊，一个用力便将其两倍体积的弗拉斯侧摔在地。
一阵天旋地转间，弗拉斯面前已经是高高悬挂的天花板。
戴娜皱眉看着弗拉斯，拍拍手臂上不存在的灰尘，厌恶道：“还想吃老娘豆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以前是干嘛的？真是对不起你身上那套衣服。”
懵逼的弗拉斯经这么一提醒，陡然反应过来，扯开嗓子就准备开吼：“袭……”
可他刚吐出一个字，嘴里忽然感觉多了一个硕大的异物，甚至伴随着一阵汗臭和橡胶味儿。
只见汤姆将一只脚正塞进对方嘴里，同时说道：“别叫！”
戴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汤姆熟练的动作，在她眼里那个向来听话乐观的少年，居然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忽然传来，响彻着整个总部。
三人同时不由一愣，因为声音并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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