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棒梗的话,正想着如何安慰对方的易中海愣住了,没搞懂这突然之间的转变是什么情况。
兴许是一下子的安静提醒了棒梗,他连忙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叹气道:
“在监狱里的这些年里,每天的生活都被管着,该做什么全都被人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思考,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大家难得团圆,却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害死了奶奶,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想着赶紧找事儿做,可能忙起来后我的心里会稍微好受一些。”
易中海眨巴了几下眼睛,了然道:
“也是,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这样吧,你先缓和一下,我现在去做饭,晚上咱爷俩边吃边聊。”
说完,易中海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叹着气起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棒梗松了口气,暗道好险,不过这事儿说开了以后也就没什么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赶紧完成监狱交代的任务,接着想办法套到易中海所有的钱,再算计一下狠狠炫富的刘家兄弟手里捞一笔,然后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不过刚才易中海的表现也不太对,难不成帮我找工作的事儿并不顺利?”
嘀咕了两句后,棒梗没有纠结太久,起身来到贾张氏睡的床榻边上,闻着浓厚的药味儿,皱着眉头伸手将所有被褥床单卷在一起,然后直接丢到角落里。
再换上一整套干净的,棒梗开开心心的躺了上去,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不少。
“死老太婆没了就是爽啊,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没人拖我的后腿了!”
舒舒服服的眯了一会儿,易中海跑过来喊吃饭。
棒梗打个哈欠,不紧不慢的来到易中海家里。
“来来来,刚才我越想越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就应该向前看,所以啊,今晚咱爷俩好好的喝一杯!”
见易中海不像是为了安抚他而刻意为之,棒梗眉头一挑,不由的冷笑了起来。
好家伙,合着你这个老东西也在盼着贾张氏早点死呢!
我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悲伤了几下,你这是演都不演了啊!
不仅如此,单是从中院路过到易中海的家里这十几路,棒梗就听到院里那些早早吃过饭出来闲聊的老头老太们都在说贾张氏生前劣迹斑斑的过往。
虽然没能全部听完,但从他们的语气上不难判断,贾张氏的死对所有人来说绝对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再加上易中海现在的态度和表现,结合诸多因素后的棒梗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拯救世人的盖世英雄,内心里对送走贾张氏再无任何哪怕一丁点的愧疚。
笑了笑,棒梗接过易中海递过来的酒杯,然后高高举起。
“好,听爷爷的,喝过这杯酒,咱们爷孙俩一起向前看!”
和棒梗一番推杯换盏后,易中海逐渐有些上脸,喝到兴头上突然哈哈笑道:
“我的好孙子啊,没了你奶奶这个拖累,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咯!”
对比易中海,棒梗的酒量要好不少,淡笑道:
“哦?你说说看呢,日子怎么个好法?”
易中海有些醉了,嘿嘿笑道:
“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已经托关系找了个街道上的领导,应该过几天就会给我回消息,听说还是个没啥难度的工作,也不需要什么工作经验,感觉挺轻松的。”
棒梗闻言眉头一挑,本以为易中海跳开工作的话题是因为没进展,却没想到其实是给他准备了个惊喜。
说实话,棒梗对所谓的新工作并无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丢面子的就行,说白了只是为了应付一下监狱的考核任务,然后他好正式开始重启当年的辉煌之路。
“行,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棒梗点点头,抬手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象征性的给易中海敬了杯酒。
后者见状高兴的不得了,立马陪了一满杯,很快醉意就更浓了。
眼看着易中海有些摇摇欲坠,棒梗便加了把劲,准备把易中海灌倒以后就回屋睡觉。
问题是棒梗走的时候根本没管易中海的死活,喝完酒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临半夜的时候,喝迷糊了的易中海硬是被冻醒了,得亏他的腿脚还算便利,要不然家里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非得活活冻死在饭桌上不可!
……
另一边,后院刘家。
晚饭吃的依旧朴素简单,甚至是有些简陋,毕竟时代变了,现在早已不是什么饥荒年,哪怕是最普通的家庭也有吃肉的资格了。
所以像刘家这样桌上就三个菜碟不说还没有一个像样的荤菜,绝对算得上是贫困家庭了,可家里三个大男人谁都没有开口抱怨,只是低着头快速干饭,生怕吃得慢了会少吃几口。
看到这一幕,憋了一肚子气的二大妈终于无法忍受了,当即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拍,怒道:
“你们到底把钱放哪里去了,本来每天不是鱼就是肉的,结果现在连一口像样的荤腥都吃不着,说是拿去做生意了,钱呢?”
饭桌上的刘家男人闻言纷纷哆嗦了一下,为了拿钱顺利,他们合起伙来忽悠了二大妈,本以为尤凤霞那边的货很快就能到的,这样他们也好尽快拿去售卖换现金,哪知道这次拿货再三推迟,根本得不到有效的保证。
眼看着拖延不下去了,刘海中无奈的将碗筷放下,解释道:
“是这样的,有一笔大生意送上门来,随随便便能赚几十万的那种,但我们家的钱根本不够,就联合阎家父子一起拿下了,想着你对做生意不在行,也一直提不起兴趣,就没和你商量,不过你放心,我会盯着那边的。”
“这两天我刚找过那个尤老板,没见着人,但是碰上了她的秘书,说尤老板为了保证货物的顺利进港,她亲自飞到国外去催货了,说真的,像她这么敬业的老板可不多,有她在能给咱们节省多少麻烦啊!”
说完,刘海中向刘家兄弟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开口附和,帮着刘海中一起打马虎眼。
本来这事儿是不用藏的,奈何钱给出去了货一直进不来,加上尤凤霞那边给不出准确的答复,搞的刘家人在面对二大妈时也整的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如果是上阵父子兵,配合好了以后还真的有奇效,很快就把不懂做生意的二大妈忽悠的团团转,各种画饼和吹牛皮,愣是把二大妈给哄笑了。
“能赚几十万呢,那确实咱下半辈子不用愁了,行吧,生意什么的我弄不明白,你们有把握就行,反正以前那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我也不在乎多这十天半个月的,不过我提前说好了啊,等拿到钱,咱们必须先换个好地段的大房子,当整个大院里第一个搬出去的人!”
或许是刘家男人把饼画的又大又圆,给二大妈吃撑了,她竟也跟着嗨了起来,明明钱都还没到手里,却已经想好该怎么花了!
关键是听到二大妈阐述的美好未来时,刘家三人非但没有觉得荒谬,反而一个个的都在点头,认为这就是绝对能顺利发生的事情。
他们,真的太自信了!
搞定了起疑的二大妈,刘家三人纷纷松了口气,这时刘海中主动转移了话题,向刘家兄弟俩问道:
“棒梗回来了,你们没和他接触吧?”
听到刘海中的问话,刘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姑且不说实话,于是纷纷摇头。
“没有啊,出什么问题了吗?”
刘海中见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棒梗回来后带着他奶奶回老家才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贾张氏的情况咱们都是知道的,虽然时有发癫的情况,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正常沟通的,之前我就听见贾张氏打骂易中海和医生,可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被熊瞎子给吃了呢?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不太正常。”
刘家兄弟再次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爸,您有话就直说了吧,我和光福除了回来照顾您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拜访各位老板,努力提升业务能力,所以大院里的事情我们了解的并不多。”
“是啊爸,贾张氏死了我们也是晚上回来以后才知道的,这和我们有没有跟棒梗碰面不是一码事儿吧?”
刘海中摇了摇头,正色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俩要学会分析啊,棒梗坐牢归来后可谓是一无所有,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房子还是贾张氏的,结果才两天贾张氏就被熊瞎子给咬死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往荒郊野岭的跑呢,当然了,贾张氏死不死跟咱们是没关系,但这其中的逻辑仔细想想就是有点蹊跷。”
“因此我的结论是棒梗他着急要得到一些东西,首先房子他想法子从贾张氏手里拿到了,剩下的就是钱,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家有钱,将来还会更有钱,所以咱们必须低调行事,尤其是在棒梗这种坐过牢的人面前,听懂了没有?”
面对刘海中的教育,刘家兄弟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不停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吃过饭,兄弟俩按照惯例收拾桌椅,然后一起进厨房洗碗收尾。
透过窗帘见刘海中带二大妈出门遛弯了,刘光天连忙拉住刘光福,低声说道:
“完蛋了这不是,那天都怪你要非要和棒梗臭显摆,现在好了吧,咱们惹上了一个不怕死的灾星!”
正在洗碗的刘光福也是心事重重,被刘光天突然一拉,手里一个没拿稳,洗了一半的碗掉了下去,砰的一声轰然碎裂,顺带着把盘子也砸烂了一个。
回过神来,刘光福瞪着刘光天,恼火道:
“说话就说话,拉我做什么,现在好了,一下子碎了俩,我可告诉你啊,这事儿肯定不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二哥你也得负责!”
“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碗,大不了买新的呗,也不看看咱们现在什么家庭,又不是以前了!”
刘光天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刘光福一眼,又说道:
“关键是棒梗那边,爸刚才说了吧,这人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为了房子有故意害死贾张氏的嫌疑,万一他下一步就要弄钱呢,不会因为你的逞能连带着把我也害了吧!”
刘光福的脸色一紧,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这不可能吧,现在可都是法治社会了,他就不怕再被抓去坐牢?”
刘光天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谁知道呢,反正以后再碰到棒梗,我是不陪你逞能了!”
刘光福没有吱声,只是表情凝重又懊恼,对那天当着棒梗面耍威风的事情后悔极了,可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隔壁张家。
因为上次被一大妈抱怨了几句,张元林真就记在了心里,这不今天专程过来给一大妈做了顿饭。
虽然只有两个人吃,菜量不多,但是大冬天的能吃上一碗食材丰盛,营养均衡的羹还是很舒服的。
正吃着,一大妈突然说道:
“你知道吗,贾张氏死了,说是被棒梗带去老家安顿,结果被荒山野岭里的熊瞎子给咬死了。”
“啊?这么快?才几天啊?”张元林愣了一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不就是么,那天你才说棒梗可能要搞事情,结果真的出了事儿,如果这真是他的计谋,恐怕接下来仍旧会有不太平的事情发生!”一大妈点点头,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元林的表情逐渐严肃,再次劝说道:
“就说了吧,棒梗属于秉性难改的那种,而且改造教育一旦没有成功,很有可能造成棒梗变得越发极端,我觉得您还是搬走吧,关键是您的年龄也大了,身体方面一日不如一日,去了我那边住,一个院子那么多人能照顾您,我心里也踏实些。”
哪知一大妈的态度依旧是非常坚持,正色道:
“不,说了要留在这里看热闹就肯定要看到底,更何况这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当然了,也是我初来乍到时被欺负的最惨的地方,那个时候的我举目无亲,被不少人合起伙来欺负,虽然最后嫁给了易中海,却也是他竞争一大爷的手段,当年的我不懂这些,现在想来,心思单纯的我完全是被他给利用了!”
“所以我有执念,一定要留在这里看看所有欺负过我的人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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