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真的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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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驶向80年代,张元林夫妇大力改革工厂,拓展户外活动躲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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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之余,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傻柱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汇报给张元林。

迅速出门来到张家,傻柱大喊道:

“不好了,老太太驾鹤西去啦!”

听到傻柱的话,张家人纷纷抬头望了过去。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大妈的反应有些强烈,除了聋老太太,再往下就是她这类的老人家岁数最大,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批人。

傻柱如实说道:

“就早上,我正端稀饭过去呢,结果发现老太太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走到床榻上一看,才发现是老太太过世了。”

张元林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吩咐道:

“傻柱,你先去通知全院的人,让他们各家派个代表过来,那些要上班上学的就甭凑热闹了,老太太孤苦伶仃一个人,大家都住一个院的,理应一起为老太太处理后事。”

没有犹豫,傻柱应了一声后匆匆跑出门,去各家各户奔走相告。

得知聋老太太过世,一大妈没来由的悲伤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走到张元林身边说道:

“元林啊,这事儿我觉得指望不上大院里的人,尤其是那帮大爷们,自家的事儿都顾不过来,怎么可能为老太太的事情劳神费心。”

张元林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一大妈,虽然咱们都清楚大院里的情况,可我毕竟是晚辈,有些事儿不好擅作主张,以免引起部分人的不满。”

“所以啊,还是先通知一下大家伙儿吧,如果没人愿意出面处理老太太的后事,到时候我再来兜底,反正一场简单的丧事要不了几个钱。”

对张元林而言,钱财什么的早就是身外之物了,而且他有各种渠道搞钱,不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吧,反正一大家子是吃喝不愁的。

在这样的状态下,张元林的唯一追求就是名声,这一次亦是个不可错过的好机会。

一大妈说的不错,大院里的那帮人怎么舍得掏自己的钱办别人的事儿。

别说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不折腾了,就是他们还在,以他们那败坏的人品根本无法凝聚全院的力量,到最后照样办不成。

而且这事儿在聋老太太还能正常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有过沟通了,张元林可以负责她的一切后事,但前提是她不能再和张元林作对。

事实上后来的聋老太太老实了许多,再也没有给张元林添过麻烦,所以张元林也应该信守承诺,送她最后一程。

只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张元林趁这个机会收点利息不过分吧,利用老太太的过世再积攒一波声望与品德,毕竟张元林从不干亏本的买卖。

办一次丧事对张元林而言不算什么,可是对当前社会的普通老百姓而言,这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算是平均分给大院里的二十多户人家,同样不是一笔可以忽略的数额。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那么多年长的人把棺材本看的无比重要,才会让很多人因为没有办好父母的丧事而被骂不孝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把全院都通知到位了。

很快,一帮和一大妈年纪差不多的住户集中到了后院。

除去上班和上学的,也就各家老人闲的没事做。

再说办丧事的规矩肯定是老人知道的多一些,年轻人都不太懂,留下他们也没什么作用。

张元林也混在人群当中没有急着出面,他想先看看易中海他们来了以后会如何处理。

很快,院里的老人们确认了聋老太太安详过世的消息,然后开始讨论后事的安排。

可还没说上几句话,为首的几位老人声音陡然变高,以吃瓜群众的视角来看,好像他们在据理力争着什么。

张元林没有挤到人群的最前方,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仔细听了一会儿,得知情况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没人愿意为聋老太太的丧事买单。

并且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原因是他们曾经当过院内的管事大爷,理应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组织这件事情。

可失去了院内大爷的身份后,他们三人当场摆烂,毫不避讳的表示自己没这个能力,随便谁来处理,反正他们管不了。

就这样,本来是齐聚于此处理聋老太太后事的,却差点闹的起争执,甚至是要动手。

最后有人说了一嘴,提议聋老太太的丧葬费用由全院各家均分,结果还是被部分人给否决了。

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在十几二十年前,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可是没少替易中海他们三位大爷撑腰,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让三位大爷作威作福,把全院管的没人敢作对。

既然如此,分明是三位曾经的大爷们吃尽了聋老太太的红利,那就理应由他们负责大头,其余人顶多是随一份心意,不应该强制要求。

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众多大院群众的支持与响应,都觉得很有道理。

到最后,只有易中海三人不认可,他们时隔多日难得的团结在一起,一个个唇枪舌剑,与大院住户们据理力争。

然而现场的吃瓜群众较多,二十多户一家一个都快二十人了,加上易中海他们早就没了以前当大爷时的威信,现场任谁都不怕他们叫板,很快就压他们的节节败退。

终于,易中海率先撂挑子不干了,他大吼一声喝退众人,瞪着眼睛说道:

“你们爱谁谁吧,反正我管不了这事儿,而且我还要上班,没功夫和你们瞎掰扯!”

见易中海借工作为由要开溜,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甘示弱,也跟着跑路。

一时间,人群骚动了起来,然后众人的视线开始四处散开,也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人群后方角落里的张元林。

“咦?张厂长也来啦!”

“是吗?在哪儿呢?”

“嘿哟,张厂长您来的正好啊,快给咱评评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又七手八脚的给张元林拉到了人群中央,也正好把易中海仨人的路给堵住了。

张元林就当是刚来这里一样,一脸认真的询问怎么回事。

群众当中立马有人站出来,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过世了,按理说应该咱们院一起想办法给她下葬,但是这笔费用可不少,大家伙活儿就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划分责任。”

“后来我然后中就有人说啊,遥想当年,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当院内大爷的时候,是聋老太太在背后支持着他们,说白了就是对他们有大恩,那这丧葬费用的大头就应该他们负责,其他人就负责剩余部分。”

“我觉得这样分配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谁知易中海他们准备耍赖皮,根本不承认这事儿,正好您来了,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呢?”

见张元林出现,易中海和刘海中立马老实了不少,毕竟现在的张元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谁也不敢得罪。

但阎埠贵却不怕,他是老师,又不是在轧钢厂工作,当即摆手说道:

“张厂长,您是领导不错,可这是咱们大院的事儿,总不能拿轧钢厂那些条条框框来压咱们吧?”

“再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要说承蒙聋老太太的恩情,除了我们仨,大院里谁家没有被聋老太太插过手?”

“当年闹了不知道多少次灾,大院里谁家都不肯救济谁,是聋老太太出面做的担保,要不然得饿死多少人啊,所以这份恩情是大家一起欠下的,怎么还分起大小来了呢?”

“还有啊,我是真没时间在这儿扯皮了,再拖下去肯定迟到,要是被扣了工资,你们谁来补给我呀?”

自从跟孩子们分家以后,阎埠贵相较以前那是变本加厉,只要是谈到和钱相关的事情,好不夸张的说,阎埠贵是真会拼命。

也就是现在大家都还比较理智,没有把阎埠贵逼到绝路,否则别看阎埠贵唯唯诺诺的,他是真敢为了钱与人动手。

说完,阎埠贵用力的推开人群,扬长而去。

因为张元林没发话,现场也就没人出手阻挠,随后纷纷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

两人互看了一眼,易中海率先开口说道:

“张厂长,我是支持老阎的,而且我也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除非您能帮我处理迟到的问题。”

刘海中见状立马跟上步伐,附和了易中海的发言。

“是啊是啊,要不这事儿晚点再说吧,我才复工不久,万一因为迟到又被踢出车间,那就麻烦了。”

张元林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确实,事情要处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儿迟到旷工。”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先忙,等晚上下了班全院开个临时会议,专题讨论这事儿,可以吧?”

有张元林发话,众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点头同意。

反正就一个白天的功夫,大家都等得起。

张元林知道这帮人玩的就是一个拖字诀,但他并不在乎大院里的人是否愿意出钱。

疏散了人群后,张元林没有急着去轧钢厂,而是找到了自己相熟的几位从事丧葬工作的人,让他们准备一场算不上盛大,但是绝对不丢面的葬礼。

既然是熟人,张元林当场就把钱付了,也不怕他们偷奸耍滑,毕竟干这一行是有忌讳的,也没人会砸自家招牌,更没人敢招惹张元林。

接着张元林又去了一趟街道办事处,告知了聋老太太过世的消息,毕竟人口的增减记录都是需要及时更新的,会有相关人员登门确认并开具证明,然后才能进行丧葬活动。

交代完所有事情,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去轧钢厂开始一整天的工作。

下班后,张元林回到大院,发现接了活儿的伙计们已经到场准备开工了。

可大院里的人不明所以,一群人拦在聋老太太的门口,根本不给这些人进门的机会。

“嘿,你们哪儿来的啊,谁请你们来的,事前说好了啊,我们这里可没人付钱!”

带着家伙事儿的伙计的们一个个的愣在原地,看向了领头的管事。

后者更是满脸懵逼,接着拿出兜里的地址,反复和大院住户们确认。

“没错啊,就是这里,给一位老太太办后事,先装扮遗容,再入馆等过头七后下葬。”

“至于钱的事儿,这不用你们操心,一位姓张的老板已经付掉了,还请各位把路让一让。”

这个时候,张元林拿着证明高举在手中走向众人,一边摇摆一边说道:

“各位,怪我没有及时告知大家,老太太的事情我给办了,通知了街道办事处,这是开的证明,人也是我喊来的,就这么放着太瘆人,怕是老太太的在天之灵也看不过去。”

说着,张元林将街道办事处盖了戳的证明递给众人观摩,在无人提出疑议后,处理后事的伙计们这才进了聋老太太家。

之后,张元林对着众人招呼道:

“那什么,既然大家都在这儿,就正好一起开个临时的全员大会吧,劳烦通知出去,还是老规矩,各家至少一个代表过来参会!”

张元林在大院的声望和威信早就呈断崖式的领先了,更别说他现在还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任谁都得卖个面子,所以很快全院的代表都齐聚一堂。

就连许大茂家也来了人,是许大茂出的面。

见人都到齐了,张元林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相信聋老太太的事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老人家早晨的时候被傻柱送早饭时发现过了世,之后大院里的老一辈们开始商量着怎么处理,结果呢闹的不是很愉快,也没谈拢。”

“按理说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妄自行动的,可有句古话叫做死者为大,不管咱们大院里如何商议,那也不能让聋老太太就这么躺在床上发臭发烂啊,你们说是吧?”

“所以呢,我就直接找到街道办事处,把具体情况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就跟我说,这事儿肯定是要及时处理的,就第一时间把相关的手续都办妥了,至于聋老太太后事的花销如何分配,咱们再慢慢商量。”

说完,张元林把早晨那会儿嗓门最大的几个人喊了上来。

除了曾经的院内三位大爷以外,剩下的都是些最为年长,按辈分排行最大的几位老者。

晚上来商量这件事情,再也没人拿要着急上班说事了,只是情况和早上的时候差不多,还是各有说辞,没人肯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办。

易中海等人不愿意承担大头,大院里的住户们又觉得平均分并不公平。

吵着吵着,众人争的面红耳赤,险些要打起来,最后是张元林和傻柱出面才稳住局面。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吃瓜群众唏嘘不已,遥想当年聋老太太还有活力参与大院各项事宜的时候,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可谁曾想时过境迁,昔日的老祖宗在辉煌一时后,竟沦落到连个替他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

什么易中海,刘海中了,啥也不是,都不如张元林这个后生可靠。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张元林知道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先后安抚情绪激动的双方,张元林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各位,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聋老太太掌管大院的时期,但我能从各位前辈的口中得知她老人家曾经为这个大杂院付出过很多,既然如此,我们作为大院生长的后代,理应送聋老太太走完最后一程。”

“我张元林不才,恰好有这个能力承担聋老太太的后事,相关的费用我已经付掉了,但我可以向各位保证,我绝对没有抢风头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在聋老太太的头七发生不利于咱们大院团结的矛盾。”

“这是所有费用的账单,我放在这儿了,大家可以自行查阅,至于这比花销如何分配,各位就看着办吧,想给多少给多少,全凭个人心意,我绝不强求。”

“最后,我用一句老话来收尾,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各位觉得对聋老太太有亏欠的,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多掏一些,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各位自便吧!”

看起来是张元林一个人替全院兜了底,可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却是直击某些人的内心,说是震撼了灵魂也不为过。

很快,在傻柱的带领下,第一份捐款已经送到了八仙桌上,是五块钱。

因为这次会议是张元林主持的,即便过世的老人不是聋老太太,傻柱也会积极响应并支持。

如果不是张元林提前打过招呼,傻柱恨不得把一个月的工资甩出来,但是用张元林的话来说,这就太假太做作了。

有了傻柱起头,大院里的各家代表也纷纷起身掏钱,不管多与少都是一份心意,而且张元林并不在乎数额。

关键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等承受过聋老太太大恩情的人,现在的他们内心十分纠结,既不想掏钱,又难以从张元林直击灵魂的话语中走出来。

张元林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面容狰狞的握紧双拳,看起来是在内心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可现实哪里会满足他们既要又要的想法,又想要钱又想要对得起死去的恩人,不管聋老太太怎么想的,反正张元林不答应。

用钱财换取名声和威望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不管这些人掏多少钱出来,张元林就当是多赚的了。

而且经历过这次事件后,大院里的老人们明显看张元林的眼神变了,似乎是把张元林当成了他们去世后的保障。

毕竟大院里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有些难以启齿的矛盾,甚至很多户都闹到分家的地步,什么父母儿女的都变成了深仇大恨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日渐衰老的父母们总觉得自己和孤苦伶仃的聋老太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步入聋老太太的后尘,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张元林能感受到这帮人的心思,可他根本不缺钱财,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各家的房子!

当好人可以,但是当慈善家绝对没得商量,张元林的一贯原则就是公平交易,如果非要有倾斜,那也必须是往张元林那一边!

头七很快过去,聋老太太也顺利的入土为安了。

之后街道办事处送来锦旗,当着街坊邻里的面隆重的表扬了张元林的所作所为,说他为各院起了个好头,做了个好榜样。

并且在秦淮茹曾经被授予光荣妈妈的光环之下,夫妻俩个都成了标榜人物,于是街道办事处理所当然的将聋老太太的房子分给了张家。

除了夫妻二人获得了寻常人难以匹及的荣誉,又因为他们家有5个孩子,有着充分的理由得到额外的房子。

当然了,这期间肯定会有反对的声音,但这是街道办事处直接下达的指令,背后更是有区级领导支持,这让那些心有不满的人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有丝毫的造次。

之后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更是当中表态,说如果哪一户人家也能养育五六个孩子,或者说能像张元林那样成为榜样,那么多给一套房子毫无问题。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摇着头走了,这年头谁家有这能耐啊,连养活家里现有的人都很吃力,哪有心思再生再育,更何况各家都有些不可言说的矛盾,就更没心思放在后代上了。

至于学习张元林当榜样,这对各家来说更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赚的钱自家都不够用呢,又怎么可能花别人身上?

就这样,张元林顺理成章,毫无阻碍的继承了聋老太太的房子。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

自聋老太太过世后,一晃又是两年过去。

张元林始终关注着日子,算算时间,距离天灾越来越近。

最紧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将逐渐步入正轨。

各单位也是按照上级指示,开始大力发展生产,部分主力工厂更是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连轴转。

但其中有两个显眼包却是与众不同,分别是张元林管理的轧钢厂和秦淮茹管理的纺织厂。

在极其完善的管理制度下,这两个工厂的工人工作效率极高,产品的合格率更是逼近百分之一百,相对的,这些工人们的幸福指数也是相当的高。

制度好就意味着工人们干活有盼头,合格率高就意味着不需要额外的加班,同样的时间却能比其他分厂的工人赚更多的钱,这不幸福谁幸福?

并且张元林夫妇因此还受到了组织上的多次嘉奖,成了行业内的领军人物。

要知道大部分的单位领导很怕接下改革的重担,就怕会把事情搞砸了,但张元林夫妇就跟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上来就是大刀阔斧的干。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各种离谱操作,引发了不少的轰动,也惹来了不少闲话,但张元林夫妇笑到了最后,成了最终赢家。

这期间,张元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放在厂内改革上,直到新的制度产生了明显效果,作为从未来而来的人,他自始至终都对自己的计划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秦淮茹就更别说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把命押注在自己男人的身上,所以在外界的议论说最猛烈的时候,她也依旧是无条件的相信张元林。

也正因为如此,夫妇两个齐心协力,张元林做规划,秦淮茹去执行,在轧钢厂取得改革成绩后不到十天的功夫,纺织厂也宣布改革成功。

很快,有部分领导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如果还跟以前那样故步自封,毫无长进,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轧钢厂和纺织厂会越做越好,直到把某些分厂完全吞并!

于是乎,开始有大量的领导单独或者是组团到轧钢厂和纺织厂进行参观考察,希望能够学些皮毛回去。

张元林知道后毫不藏着掖着,表示十分欢迎各位领导的到来,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想到不久之后会面临的新麻烦,张元林从很早就开始为如何顺利的避免自然灾害而绞尽脑汁。

当然了,这世上不可能有万全之策,但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张元林肯定是要尽力而为的。

毕竟在临近改开的前夕,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是不可或缺的珍贵资源,留存的越多,对将来的发展就越有利。

这天晚上,张元林下班回到家,和秦淮茹讨论起了工厂完成各项改革后的状况。

说起这件事情,秦淮茹显得十分激动,因为她是最早一个吃到改革福利的工厂领导,为此她得到不少的嘉奖。

“老公,你给的这些主意真是一个比一个好,自从按照你的意思替换了原本的制度后,工人们可谓是干劲十足,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合格率蹭蹭的往上涨,太给我省心了!”

“还有啊,那些新的奖惩措施也引得众人连声叫好,哎呀,虽说我是厂长,有责任和义务做好这些事,可仔细想想这些主意都是你想的,我好像啥也没干。”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摇头,看起来无比的感慨。

张元林面带笑意的看着秦淮茹滔滔不绝,眼看着她说的差不多了,冷不丁的说道:

“其实我还有很多想法没有告诉你,愿意听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老公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因为这次的计划和工厂的产能没有关系,关乎到的是工人兄弟们的幸福生活,说的难听点,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秦淮茹听后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好像是不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又好像是认为张元林不该和她说这样的话。

“老公,你和我解释啥,有话就直说呗,我又不会反对你。”

再次挠了挠头,张元林把早就预备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正如张元林最开始说的那样,他的新计划的确是针对工人幸福生活而设立的。

由于工作效率很高,所以轧钢厂的工人们从不加班,也因此拥有大量的业余时间。

张元林并不是看不惯他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样子,而是想帮他们一把,把这些闲暇时间利用起来,或学习新的技术,或参与各种活动。

为此,张元林准备动用轧钢厂的一些利润拿来建造露天场地和器材。

例如篮球场,露天电影播放点,休闲广场等等,清一色的公共设施,且绝大部分是空旷地带,只有少部分是在室内,像图书馆,教室等,但都配备了多条安全通道。

虽说张元林是厂长,有这个权限去操作,但是在当代的世人眼中,这是无法被理解的行为。

毕竟这会儿的人们还属于那种省吃俭用,从不为自己考虑的老一辈,就算是有空闲时间,也会想办法找点别的事情做,或摆地摊,或打零工,或帮家里分担些杂事,总之不可能把多余的力气用在玩乐上。

张元林知道想要纠正这些人的习惯很难,但总得尝试一下,再说了,建设这些公共设施并非一次性用品,只要规划的合理得当,将来还能接着使用,反正早晚要迈入新时代的。

但是记忆里,要想完全规避,好像光是熬个夜还不够,得到凌晨才行。

这对张元林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考验,毕竟这时代的人从不熬夜,基本上到七八点钟就睡了。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动静再折腾的大一些,张元林是不缺点子的,但就怕这些跨时代的操作在执行的时候会遭遇重重阻碍。

而且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除了经费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场地,这离不开上头领导的支持。

张元林不敢保证能说服其他单位跟风自己,但最起码要把纺织厂拉上船,否则就轧钢厂单独一个搞,太过特立独行,反而容易遭到重重阻挠。

毕竟这事儿和生产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无论是组织上还是老百姓都没有理由支持。

所以,张元林自认为执行起来相当困难,可如果自家媳妇能帮一把,最起码能把第一步迈出去。

秦淮茹听后逐渐瞪大了眼睛,直到整个人目瞪口呆,仿佛被雷轰了个外焦里嫩,傻眼了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张元林见秦淮茹一直没有回答,只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终于,秦淮茹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张元林。

后者笑了笑,说道:

“咳咳,我知道这次的计划让人无法理解,心里也有过准备,你如果打心眼里无法认可的话,也可以不听我的安排。”

秦淮茹伸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润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咽喉,随后深吸一口气,说道:

“老公,还是那句话,你的一切要求无论对与错,我都会无条件支持,怎么做你说的详细些,明天我就去厂里开始准备!”

毕竟纺织厂也是首批改革收益的单位,生产力大大的提升导致全厂盈利了很多,完全有条件拿出部分利润来配合张元林。

这一点张元林心里很清楚,否则也不会想着带上纺织厂了,对于这种跨时代的新计划,向组织上申请地块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向他们申请活动经费。

现在钱有了,只差场地,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见秦淮茹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张元林松了口气,接着便和她详细的说明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这一聊就是大半夜的时间,张元林说的很认真,秦淮茹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甚至都忘了睡觉。

只有详细了解过后,才明白张元林的新计划有多么的完美和诱人,光是听着就令人心生期待。

尽管是面对自己的媳妇,张元林依旧是聚精会神,全程没有半点卡壳,因为他把这次的对话当成是演练,准备后面再找大领导说一遍。

不知不觉间,漆黑的天空开始露白,眼看着距离天亮没多久了。

张元林喝水润了润喉咙,却觉得自己依旧兴奋,没有丝毫的困意。

“好了,这就是我的全部计划和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和张元林一样,秦淮茹也处于完全的兴奋状态之中。

“很好啊,我光是听着就无比的期待,如果真的能实施这些计划,老百姓们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张元林闻言哑然失笑,摇头说道:

“这就太夸张了,不过我确实是想为大家伙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好事,行了,你能支持我就好,还有点时间先睡会儿吧,别耽误第二天上班。”

趁着最后的两三个小时,张元林和秦淮茹补了会儿觉。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他有静止世界,睡眠不足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秦淮茹不行,她还得到厂里主持大局,身为一厂之长,在会议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哈欠可不像样。

所以就算是为了秦淮茹,张元林必须拉着她睡一会儿。

吃过饭来到轧钢厂,张元林把该吩咐的事情叮嘱下去,然后就来到了大领导的家中。

按照惯例见面寒暄了几句,张元林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秦淮茹的反应没什么不同,一开始的大领导也无法理解,甚至一度叫停张元林的讲话,好心提醒他千万不能因为有了些许的成绩就骄傲自满,觉得自己干啥都行了。

直到听完张元林耐心的解释,大领导的态度这才有所改变,但脸上仍旧挂着震惊的表情。

“元林啊,以咱们俩的关系和交情,只要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相信你是有把握办成这事儿的,可我不敢保证其他人愿意陪你一起冒险啊!”

“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比从前,已经没什么价值了,知道你小子来找我是为了帮你吆喝吆喝,但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明白,不是我不肯帮,而是不一定能帮得上。”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大领导,我是来和您分享的,不是来和您下达任务的,这事儿您看着办,能帮则帮,不能帮也没事儿,我始终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见张元林自信满满的模样,大领导笑了笑,说道:

“没想到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还愿意相信我,那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怎么说,你还跟以前一样,准备拿轧钢厂做试点?”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太慢了,为了效率,我准备带上纺织厂一块儿,正好两边一个是男工人多,一个是女工人多,男女群体一块儿,双管齐下。”

“我的目的很简单,多整点活动给老百姓们参与,可以强身健体,可以学习技术文化,提高国民素质,让大家共同进步!”

听到张元林的话,大领导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嘿!要的就是你这股精气神儿!元林啊,我可是一如既往支持你的,将来事儿办成了,可别忘了我啊!”

或许是张元林画的饼又大又圆,大领导拖着七十多岁的身体依旧在卖力的吆喝,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把事情办妥了。

虽然拿下的地块不多,但足以让张元林顺利的实施计划。

得知许可文件已经下来了,张元林也不含糊,立马就把提前预备好的人手召集起来,再去弄来材料,第一时间就开工了。

为了应付灾害,充足的逃生通道是必须的,最好就是保留足够的空旷区域,所以大部分场地都是露天的。

如此一来,费不了多少人力物力就能顺利投入使用,很快周围的老百姓们就拥有了多种业余选择。

学技术的,认字的,搞文艺的,可选择的种类繁多,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仅仅用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老百姓们就乐在其中,远超张元林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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