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姜汶池走出审讯室，面色都有些凝重。
二人一路无话，快走到办公室附近时，姜汶池拉住秦川：“秦队，杨志刚也没接触过x集团的真正核心，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对吧？”
姜汶池看向秦川的眼睛里满是希冀，秦川却缓缓呼出一口气，摇摇头：“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
姜汶池却红了眼睛：“不可能的，我们队里每一个人，都这么拼命，怎么可能会有内鬼……我不相信！”
秦川捏了捏姜汶池的脸：“我当然是最相信大家的人。”
秦川说着，看向幽深的走廊。
深夜，无人走动，声控灯渐次灭了，走廊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秦川的声音深沉而悠远：“但市局，不止有我们。”
姜汶池一愣：“你的意思是？”
秦川扯出一个苦笑：“我心里大概有了方向，只是暂时不能确定。给我一点时间。”
姜汶池皱着眉，眼里满是担忧。
秦川笑笑：“相信我。”
姜汶池点点头。
*
深夜，大灯照着阴暗的水渠工地现场，一辆挖掘机边，一具尸体摆在地上，谢东来带着几名刑警在取证拍照。
秦川正和挖掘机司机了解情况。
司机惊惶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个尸体在这里，我就是按照工头的吩咐拓宽水渠……”
秦川看向不远处的尸体，陈默拎着箱子走了过来。
陈默：“秦队，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川：“死者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尸体双臂留有大量注射留下的疤痕，皮肤组织硬化，我猜测是药物过量中毒致死。”
陈默点点头：“行啊秦队，你这眼看就不需要我了。”
秦川摇头：“那还是得你们专业的来，这尸体被水泡过，具体死亡时间和致死药物还需要辛苦陈科长进一步检验确定。”
陈默：“行，你这边现场勘查完毕我就把尸体带回去检验了。”
*
众人坐在办公室分析案情，秦川在看着杨志刚的审问笔录。
张轩搓着脸：“磕了这么久，总算是啃下这块硬骨头了。”
秦川：“通过杨志刚的供述，我猜测现在可能是程瑶顶替了孟婆的位置，在做某种抗癌药物研究。”
李翊然：“程瑶？志远集团那个研究员？”
秦川点头：“十年前，她也参与过松柏药业的抗癌药研发，看来这么长时间以来，x集团药物实验的事一直就没断过，新型毒品阿尔法三的诞生也跟这个研究有关。昨天晚上我们在城郊建筑工地发现的一具尸体，也是阿尔法三注射过量致死。”
秦川说完，看向陈默。
陈默：“死者身患小细胞癌，生前被反复多次注射了大量含有阿尔法三成分的抗癌药，药物中毒致死。”
秦川：“不仅如此，我们还查到，最近西城也有一个身患小细胞癌的病患留下遗书后失踪，家人报案后当地派出所经过笔迹鉴定，发现遗书是伪造的。”
姜汶池皱眉：“难道是程瑶在抓癌症患者做抗癌药物的临床实验。他们做药物实验，一定有固定的实验室。但是暂时还不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秦川点头：“现在的方向就是去查程瑶的亲属关系社交网络和行动轨迹，凡是跟程瑶有关的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姜汶池忧虑地：“现在谢薇也在他们手里，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说起谢薇，秦川也忍不住面露担忧，问姜汶池：“康康……”
姜汶池笑笑：“你放心，我姐家里也有个孩子，我跟她说好了，今天把康康送到她那儿，让我姐姐姐夫帮忙照顾两天，家里还有阿姨，康康那么乖巧，我姐肯定喜欢他。”
秦川感激地冲姜汶池笑笑：“那就麻烦你姐姐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吧，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总不能连个面也不露。”
姜汶池笑笑：“也行。”
秦川对众人说：“那我们就各自行动吧，争取尽快抓住程瑶！”
众人领命，风风火火地离开办公室。
*
谢薇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子里，疯狂地砸门：“你们把孩子还给我！你们关了我好几天了！到底要干嘛？”
一个小弟端着一盘饭菜来给她送饭，谢薇一把掀翻餐盘，撕扯住小弟的衣服：“三百万已经给你们了，什么时候能把孩子还给我？！”
小弟下意识地想要动手，抬起手又缩了回去，用力的想要挣脱谢薇的拉扯：“你放手！”
谢薇：“我不放！你不把孩子给我，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这时，一个女人戴着帽子，脸藏在阴影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薇警觉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盘子的碎片，怼在自己脖子上：“还我孩子！”
女人声音沙哑：“你的孩子已经被救了。”
谢薇愣住：“我的孩子被救了？”
女人点头：“你的孩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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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姜汶海打开门，姜汶池抱着康康和提着大包小包的秦川走了进来。
姜汶海笑着：“嗐，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就是帮忙照顾两天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林立衡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小池，秦队，你们来啦？哟，这是谁家的小朋友？”
姜汶池抱着康康迎了上去：“姐夫，这是秦队表妹的儿子，康康。”
林立衡一愣，看了一眼秦川，又看向康康，笑着说：“外甥像舅，仔细看是有点像。”
这时，姜汶海三岁的儿子也跑了出来：“妈妈！这个小弟弟是谁？”
姜汶海笑着摸他的头：“小威不闹，这是康康，比你大一岁呢，要叫哥哥！”
林威却一撇嘴：“他看着又瘦又小，我才不叫他哥哥！”
姜汶海立刻板起脸，准备训斥林威，林立衡却过来将儿子牵开了：“就差一岁，不叫就不叫了，同龄之间叫名字也行。小威你饭吃完了吗？就乱跑？”
阿姨端着林威的饭碗追出来：“还没有呢，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坐不住了，非要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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