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璨和洛灵昭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无奈。
洛灵昭问道：“为什么不让当地的警方来维持秩序。”
“只能这样了。”
黎璨点头，“不然这些数学家今天晚上只能打地铺了。”
没等黎璨打电话，就看到外面来了好几辆警车以及安保人员维持秩序，同时，劝离了围观群众。
不过，这些围观群众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劝离还需要一段时间。
黎璨和洛灵昭又返回去吃了顿晚饭，毕竟，如果等到人都散去了，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吃饭的时候，米尔又凑了过来，她先是看到了洛灵昭。洛灵昭今天一直戴着口罩，现在吃饭时候才摘下来。米尔虽然是一个数学家，神经比较大条，不愿意考虑人情世故，但是并非完全不懂。
只是不屑于而已。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洛灵昭不是普通人，但也没有过于在意。而是远远地冲着他们善意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我能过来吃吗？”
洛灵昭善意的点头，“来吧。”
黎璨疑惑地看向米尔，“你有什么事吗？”
“有的。”
米尔点头，来到了黎璨同一个餐桌坐下，“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解答数学猜想。其实我一直需要一个数论特别强的同事和我一起，因为我很多问题都是卡在了其余方面。比如在研究拓扑线性空间的时候，就需要用到很多数学其他分支的知识。”
黎璨听着兴趣缺缺，没有太大兴致。不过洛灵昭却在轻轻地踢了黎璨一脚。
经过洛灵昭的提醒，黎璨恍然大悟，虽然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并不需要这么一个帮手。但是对于大夏来说，这种天才数学家多多益善。
得想办法给她拐到大夏来。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我在普林斯顿当教授。”米尔介绍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请一个长假。”
“你为什么不干脆来帝国理工呢？”黎璨笑道，“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方便之后的研究讨论。”
米尔听后愣了一下，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就被挖墙脚了。不过，对此倒也无所谓，“我其实从哪儿上班都无所谓，不过我还有几个研究生、博士生要带，总不能丢下学生自己跑了吧？”
各国对于顶级天才都是非常重视的，米尔在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就成为了普林斯顿的教授。这一点，甚至比帝国理工还要大方。
“一起带过来。”黎璨笑道，“发帝国理工的毕业证。”
在国际排名上，帝国理工的排名可是比普林斯顿要高很多。发帝国理工的毕业证，对那些研究生、博士生来说，并不算坏事。
“……”米尔揉了揉太阳穴，“咱们还是先谈论合作的事情吧。毕竟，科学无国界，从哪里教学不都一样吗？”
“科学无国界，科学家可是有国籍的。”
黎璨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不认为你的几何比我强多少。所以，如果你不认可这件事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说着，黎璨指向一侧，“请吧。”
米尔经过短暂的迟疑，最终还是端起餐盘离开了。
洛灵昭有些无奈，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区区一个天才数学家而已，与黎璨相比什么都不是。
——
次日，黎璨在报告厅里开始了自己为期三天的演讲。虽然昨天的最后和黎璨闹的稍微有些不愉快，但是米尔还是如期到来了，还选了一个好位置听讲。
第一天主讲的是梅森素数猜想。众人听得十分仔细，时不时的举手提问。当然，问的更多是发散性的问题。黎璨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尽显‘5’级数学水平。
甚至，趁机很多数学家拿出自己当前研究的难题来和黎璨进行讨论研究，都能够得到不小的启发。而黎璨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也没有吝啬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黎璨可以坦然地说出那一句，‘名利与我如浮云’。
但是，在讨论的时候，他也是有所保留，点到为止。很多时候不少数学家只觉得抓心挠肝。
想听后续吗？想听就来帝国理工找我。
在最后一天，黎璨讲解完自己对于证明哥猜的全过程之后，笑着擦了擦手，“最后给我现在任职的学校，大夏帝国理工大学打个广告，我们学校诚挚的邀请各位有志之士来我们学校任教。”
米尔举起手问道：“去帝国理工的话，可以随时找你探讨吗？”
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黎璨轻笑，“前提是我在。”
“那好吧。”
米尔放下手，又问道，“那工资呢？”
“不会比你们现在的福利待遇低，如果差钱了，我个人掏腰包补给你们都可以。”
米尔听后点了点头，“我要去！”
众人疑惑地看着米尔。你就是个托吧？
不然的话怎么每次的提问都那么恰当和积极？
“好！”黎璨笑了起来，其实他原本以为米尔这家伙不会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其实米尔也在纠结，她大学就是普林斯顿的学生，大学毕业之后直接留校了。因为出色的成绩，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研究生导师、博士生导师，欧美的奖项米尔已经拿的差不多了，就差这个基石奖。
而这一次输给黎璨，也的确不冤。
除了米尔之外，不少人也跃跃欲试。与欧美相比，大夏明亮的街道、有秩序的社会环境，都令这些数学家心动。最关键的，是那些没成家立业的数学家们，期待能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遇到爱情故事。
而国际数学大会的大夏团队们，也抱着这个想法。这一次受邀参会的，大多都是一些在数学界有一定建树以及成果的人。这些人大多数未来都不可限量。
能拐几个是几个。
顶尖的科学家，在哪里都是稀缺的。
散会之后，米尔来到了黎璨的面前，“我先回学校办停薪留职，之后就来到大夏找你。”
先办停薪留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害怕直接辞职普林斯顿不放人。仅仅是大学不放人也就算了，万一听说是去大夏之后，可能直接扣住不让走了，美利坚可是经常做这种事。
“没问题。”
黎璨拿出手机，“你可以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好。”米尔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当然是对的。”
黎璨笑着看向米尔，“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希望如此。”
米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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