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门村僵尸一双死人眼，本就浑浊无光，此刻看着面前张泽，浑浊中多出了呆滞。
开玩笑呢吧，自己那一击别说是拍死个人了，就是整栋钢铁铸成的实心大楼都能轻易拍得支离破碎。
不。
就算是对上陆地神仙，多少也能造成点伤害，不至于连皮毛都伤不到。
要知道自己刚才可是全力而为，甚至在潜能爆发下，力量都有了旱魃的雏形，相信就是陆地神仙也不敢站着不动去硬接。
可张泽不光硬生生接下，看闲庭信步的模样，基本确定不是装出来。
封门村僵尸不甘心，朝着张泽头发瞧去，往地面仔细扫过，凭自己敏锐目光，企图找到被自己斩断的头发。
达到陆地神仙这一层次，就跟传说中的太岁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宝，哪怕是根头发，都带着非凡，很容易辨认出。
然而。
快速扫过，并没有感受或看到哪里有头发。
张泽一头黑色短发在烟尘余波中轻摆动，它自信的全力一击，真就毫发无伤。
四娘不知何时轻飘飘来到张泽身旁，贴心且细心拍去张泽衣物上尘土。
“真是的，尊上你身上都是烟尘，今晚回去衣服要换，我来洗一洗。”
她说着满是心疼，似乎让张泽沾上点尘土，都是一种亵渎，一种大不敬，很不喜欢，不由不满的看向封门村僵尸。
眼神也是变了。
面对张泽，其细心举动，宛如乖巧可人的女仆，面对封门村僵尸，其言行就是绝世厉鬼，宛如从地府十八层走出的鬼神。
这一切被封门村僵尸看在眼里，嘴角猛得抽搐。
要不是四娘看向它的凶戾一幕，它都要懵逼了，那个女鬼真的是陆地神仙吗，怎么跟自己所想的陆地神仙完全不一样。
堂堂一尊陆地神仙，怎么跟女仆没区别。
在首次见到四娘时候，它觉得张泽能降服一尊陆地神仙，是以手段降服，但现在看来不是，这哪里是降服，分明是折服。
四娘完全折服张泽，心甘情愿服侍在其左右。
哪怕事实摆在面前，封门村僵尸都感觉要疯了，一尊心甘情愿做女仆的陆地神仙，这到底是什么天方夜谭。格林童话都没这么童话啊。
“看来你在蜕变旱魃的路上，已经走到半途，有了丝旱魃的气息。”
正当封门村僵尸震撼之际，张泽悠悠开口：
“都多久没有碰到过旱魃了，看在你能成为旱魃的份上，破例再给你一次机会，出手对付我。”
没时间去惊喜张泽给予机会。
封门村僵尸怔住，被张泽最后一句话吸引，好话语很简短，但蕴含的含义，却让它感到吃惊。
旱魃，根据文献记载，距今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在百年前，那次是大旱年间，旱魃出世，导致赤地千里，引发了难以估量的旱灾。
对于旱魃，封门村僵尸自然有了解，而张泽的话，显然碰到过旱魃。
顿时。
封门村僵尸心中笃定，张泽就是个活了最少上百年的陆地神仙。
且在百年前碰到过旱魃。
甚至……
他可能在百年前就是陆地神仙，要知道旱魃出世，没有点实力，哪怕是靠近旱魃，都得被旱魃的尸气间接杀死，成为一具被吸干的干尸。
对于封门村僵尸想入非非，张泽并不知道，他也在思索。
不过没有思索半秒。
“尊上，你说的是你在地府遇到的那只旱魃吗。”四娘眨了眨血色美艳鬼眼。
提及到旱魃，四娘也被唤起记忆。
“是那只。”张泽点头。
四娘闻言感慨道：“那只本来能跟那只旱魃成为姐妹，可惜了。”
“没办法，地藏王不让她走，要她在地府忏悔。”张泽似虎也回忆起，耸肩道：“地藏王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两者对话没有刻意隐瞒，被封门村僵尸听得清楚。
“？？？”
封门村僵尸呆愣，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地府？地藏王？
要是其他人说出这种话，它会觉得对方是无稽之谈，但说话的是张泽，它不觉得对方这等层次会去夸夸海口。
等等！
地府遇见的旱魃？他遇到的旱魃不是百年前那一只旱魃？！
封门村僵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然脑子快转不过弯来，张泽说的内容信息量太大了，不论是旱魃还是地府等其他。
它很想要理清楚思绪，却是这时候，张泽话语传来：
“你是打算站着无动于衷吗。”
封门村僵尸愣了下，猛想起来张泽又给了次机会。
没有半点犹豫。
它知道现在不是思考时候，选择再一次出手，这一次它说什么都要伤到张泽一根头发。
张泽是强大没错，但能成长到要蜕变成旱魃，都是自诩强大，是骄傲的，不愿意屈居在他人名下，哪怕张泽强大到去过地府，见过地藏王。
但它相信只要自己成长为旱魃，也能终有一日达到张泽高度，因为它是僵尸，超脱出三界，将有与天地同寿的寿命，有大把时间去超越。
很快。
封门村僵尸出手了，对着张泽进一步全力攻击。
或许是被张泽刺激到，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也或许是吸食赶尸派的僵尸王血肉，如今消化得差不多，身上旱魃的气息在变得浓郁。
它再进一步蜕变，再向旱魃迈出一步。
轰！！！
接连的轰鸣不断。
废弃老公寓废墟在它的余波璀璨下，早已不再是废墟，有的是深不见底的深坑，废墟碎块已找不出一块，全都在余波中化为粉末。
就是钢筋都在恐怖的余波下崩碎开。
同一时间。
距离废弃老公寓废墟两三里外，新开发的小区。
“来了，来了！余震。”
“草，这是余震吗，不会一开始才是余震吧，怎么震得更夸张了，这是几级地震啊，为什么我查不到地震网的信息啊，震源是哪里啊。”
“走走走，我们快去个空旷点的地方。”
‘余震’来的很快，像是发了疯般，接连传来，吓到了所有附近居民、住户，但余震去得也快，接连震动十数次后。
“地震是结束了吗？”
伴随住户人群跑到空旷地方躲地震。
废弃老公寓废墟。
“该死的。”封门村僵尸看着站着被自己一顿打的张泽，下意识看向自己一双僵尸手。
自己接连猛攻，依旧没能给张泽伤到根头发，甚至他连被打退一步都没有，像是泰山般屹立在此，不动如山，无法撼动。
反倒是是它，打到后面手都打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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