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帮你儿子，也可以帮北夷，甚至可以自己称帝当皇帝。”霍鸣皋继续道，“请问林夫人，本王凭什么帮你儿子呢。
嘿，若本王没记错，你当年本应嫁给本王，但却被林文忠横刀夺爱。”
姜婉儿顿时语塞，于是孙勉便说道，“殿下，身为臣子理当忠君爱国。”
“孙老头，本王没问你。”霍鸣皋道，“不过既然你说起忠君爱国，那本王还真不想跟那小子有什么瓜葛。
嘿，你也知道的，那小子宰了陛下，宰了他的君王。
说起来，本王应该打出替陛下报仇的旗帜，灭了那小子才对！”
说完，他指着自己的长子，“你告诉她，告诉她，本王确实有过这样的打算！”
姜婉儿太失望了，她真没想到自己的表兄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真想朝这满腹牢骚的家伙吐口水，然后把他架在火上烤。然而她为了儿子，只能强忍怒火平静地说：“表兄，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可以私下谈谈？”
“我们现在不就在谈？”西凉王抱怨。
他的秃头倏地一转。“你们看什么？”他朝周围的亲人吼，“还不快滚？你们的姑姑，大夏军神的夫人要跟我私下谈谈，搞不好她想让我出轨哩。
嘿。你们通通都退下，去找点有用的事做。对，你也一样，臭女人，出去，出去，出去！”
他的儿子、孙子、女儿、孙女、王妃以及孙勉鱼贯离开大厅，他则靠向姜婉儿，说道：“现在没人了，你到底要怎么谈？”
“表兄，我需要你守好凉州，别放北夷人进入大夏！”
“哦？是嘛？你说得轻巧，但我为什么就不能跟北夷结盟？”
一时之间，她的怒意猛地冒上来。“表兄，如果你没瞎的话，应该知道我儿曾经打破多斯数十万联军。若不是念及血脉亲情，我很乐意看着我儿领兵前来攻打凉州！”
“他分不出兵来！”西凉王一针见血，“表妹，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儿子手下有多少兵马你比我更清楚。
别提多斯联军，我听说过那一战。
如不是多斯人急攻心切，着了你儿子的道。就以你儿子几万兵马，如何抵得过五十万联军。
如今，邱兹，大食，北夷，东潘戈都跟你儿子宣战了，你拿什么来吓唬我？”
“可你是大夏藩王，理应效忠新皇。”
他的头左右摇摆，微微一笑：“呵，可不是吗，我发过誓，可我也宣誓效忠女帝卫茂贞啊，依我看，你儿子杀了女帝，他是反贼，对不对？
这事三岁小孩都知道，我应该帮卫氏一族把你们通通杀光。”
“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姜婉儿失去了耐心。
霍鸣皋不屑地哼了一声。“卫茂贞她可是个大人物，既是皇后，又是皇帝，又是神佛！呵，有多了不起，正把自己当成了神佛的化身。结果呢？还不是人头落地。
而她卫家那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卫茂贞都死了，他们卫家在那拽个不停，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算老几？”
姜婉儿一听，似乎事情有转机。
“哼，无论是卫家，还是赵家，都把自己当成人上人。”霍鸣皋骂骂咧咧道，“就在你来之前，卫家的人来过，目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本王多说。
来的都是客，本王热心款待，还提出跟他们卫俩联姻。这有什么不好？我有个乖女儿是合适人选，只比卫茂贞的侄儿大几岁。
就算你卫家那小伙子不喜欢她，我也还有其他女儿给他挑，要年轻的有年轻的，要老的有老的，要闺女要寡妇要什么样的都成。
可是呢，卫家那人说什么也不肯。他讲了一大堆甜言蜜语，通通都是借口。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本王。”
听到这，姜婉儿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听从了关键词：嫁女儿！
同时，还有另外一点，赵家跟卫家都派人前来，他们的目的，就是策反霍鸣皋。
“敢问表兄，先前你提到赵家跟卫家。”姜婉儿问道，“不知是哪两位大人来过凉州？”
“是谁来着？卫家好像是卫茂贞的族弟，具体是哪个我记不清。“霍鸣皋假装糊涂道，“你知道的，卫茂贞来自一个很大的家族。
至于赵家人，来了好多个，除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之外，其他子子孙孙，基本上都来过。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想自己当皇帝。
这些个人，全都一个德行。他们都是自以为高贵不拉屎的粪坑，但却又有求与我。
哦对了，你也是来求我的？求我出兵帮你儿子？”
“是的！”
“哦，本王有什么好处呢？”霍鸣皋问道，“本王可以出兵，也可以按兵不动。林家，卫家，赵家对本王都不是很友善。
如不是经此变故，你们谁会想起本王呢？”
他往后靠向椅背，双手抱胸，露出得意的笑容，等她答复。
剩下的就只是讨价还价。
联姻是第一个条件，且是霍鸣皋势必要达成的。
“我儿已经娶孙大人的千金为妻。”姜婉儿道。
“叫孙若曦对吧？本王没说让你儿子休了她。”霍鸣皋道，“前面本王也说了，本王有的是女儿，老的，小的，寡妇都有。
若你儿子有特殊癖好，本王的也有七八岁的孙女。
当然，男子都好色，我想你儿子也不例外。你儿子一次想娶两个，三个，四个，哪怕全娶走了，本王也会欣然接受。
但，前提是，本王的女儿要当皇后！”
这条件让姜婉儿眉头紧锁，“其他的呢？还有什么？”
霍鸣皋的嘴角微微抽动，“这么说，表妹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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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打开时，一轮火红夕阳低垂在西方丘陵，吊桥“嘎吱嘎吱”地降下来，闸门缓缓升起，姜婉儿回到孙勉身边。
“怎么样了？”孙勉迫不及待地问她。
“西凉王他，愿意效忠我儿！”姜婉儿回答。“他的军队听我儿调遣，但他会留下两万在凉州，另外五万镇守北夷。”
“那还有七万精兵...”孙勉似乎很满意。“同时北夷的危机也算解除了。”
“他……他要我们怎么样？”孙勉追问道。
“您的长子，将会成为他的贴身护卫！”
所谓的贴身护卫，其实就是人质！但...
“就这样？”孙勉诧异道。
“他的两个儿子，将成为我的养子，随我前往京城居住！”
“送两个人质给我们？”孙勉眉头一皱，说道，“不，不会这么简单！”
姜婉儿点了点头，“他想让其中一个成为从一品建威将军，另外一个入内阁，当大学士！”
“此人胃口不小啊！”
姜婉儿叹了一声，“还有一事，孙大人，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是什么？”
姜婉儿摇了摇头，“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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