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清了清嗓子，看着颜佳颖道：“佳颖徒儿，之前都还没和你说过为师以前的事情以及仙界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
“师父不说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今日为师就和你们好好说说，”说罢又敲了顾明月脑袋一下，“你也就知道个皮毛，好好听着。”
“老头，轻点！”顾明月捂着脑袋吃痛叫道，不过见到方老难得严肃模样，也不再玩闹，老老实实坐好。
“如今末法时代，天地灵气稀缺，这不过是仙界给人界的一个说法而已。
你们想，就算人界灵气再稀薄，也只是说增加修行难度，减少飞升仙界的人数，但为何近千年来的人界无一渡劫飞升者？就是连渡劫期前的大乘期的修行者都几乎没有了？”
“为何？”顾明月和颜佳颖异口同声道，他们心中已经开始骇然，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
“这就要说到仙界了，”方老眼神变得深邃，叹了一口气道：“仙界修行的是仙气，仙气供养了人界修行的灵气。
万年前，仙界某处突然出现一个黑洞，疯狂吸收仙界的仙气。许多靠近黑洞的仙人也同样被吸收进去，这一场变故引发仙界混乱。
眼见仙界仙力急聚消耗，连仙界也摇摇欲坠，即将崩塌，而负责掌管仙界的九阳仙帝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阻止黑洞吸收仙气，最后只能请出自己的师尊无上仙圣出手。
当年，仙界存在着五位仙圣，已经闭关百万年不曾出世。
只是，出山的无上仙圣发现凭他的力量也无法阻止黑洞的能量时，整个仙界就已经大乱。
仙界毁灭，人界也将不复存在。
最后，不死仙圣只能请其他四位仙圣共同出手，联手抵抗黑洞。”
“五位仙圣联手？”顾明月瞪大眼睛，都快听傻了。
“后来呢，成功了么？”
“别打岔！”方老没好气道。
“五位仙圣共同出手才正好止住了黑洞吸收仙气，却没法将黑洞彻底封印。就这样，五位仙圣大人谁也不能离开，整整在黑洞洞口处抵抗了五千年。
直到某一天，黑洞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将彼岸仙圣抓了进去，五位仙圣只剩四位，平衡再次被打破。
仙界本就稀薄的仙气瞬间就被吸收了一大半，更恐怖的是，这一次仙界所有的仙人发现就连自身的仙气也在被吸收，境界修为是蹭蹭的往下掉。
最后，四位仙圣共同商议决定，五位仙圣各自留下一名仙帝弟子，留下仙道传承，剩余所有仙帝与他们一共献祭封印黑洞，保住这方天地。
仙圣的召唤，莫敢不从。没有一位仙帝有片刻犹豫，纷纷献祭自身仙力，再加上四位仙圣的献祭，才彻底封印黑洞。
自此，黑洞附近方圆数百里都被一层迷雾笼罩，取名白荒绝地，即使仙帝也无法踏入。
“大义，大义！”顾明月听得心潮澎湃。
忽然，顾明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拉住方老狐疑道：“老头，你先前说你自己是仙帝，不会就是那五位仙圣其中一位的仙帝弟子吧？”
方老的眼神有些灰暗落寞，喃喃道：“那位被黑手抓进黑洞的彼岸仙圣正是恩师。”
“嘶......”顾明月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老头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还以为是在吹牛。
“五位仙圣，彼岸仙圣，无上仙圣，不死仙圣，轮回仙圣，星辰仙圣，以及众多仙帝师兄弟，好友故交全部献祭，全部死了！”方老呢喃着，神情落寞。
当年他正在自己的府洞闭关，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去，却见白雾笼罩，已经不能踏入，连师父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师父，你还有我们呢！”颜佳颖感受到方老此刻的悲伤，拉住他的手道。
“师父不难过。”方老强装笑笑，随后收拾心情正色道：“剩下的五名仙帝，除了为师北冥仙帝，还有无上仙圣的弟子九阳仙帝，不死仙圣的弟子赤魂仙帝，轮回仙圣的弟子青云仙帝以及星辰仙圣的弟子白羽仙帝。”
“从那以后，仙界恢复了暂时的平静，还是由九阳仙帝继续管理，我们四位则一直在寻找黑洞出现的原因。”
“照理说，仙界仙气被吸收殆尽，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仙气是可以自我产生，直至恢复如初的。可是我们足足等待了数千年，仙气非但没有变得浓郁，还在慢慢减少。毕竟仙人修炼无时无刻不在消耗。”
“像人仙晋升至天仙，天仙晋升至真仙，这些仅需小量仙气的倒还好。”
“但是到了仙尊境界晋升仙帝就需要极其庞大的仙气，一个仙尊的晋升就几乎会将仙界目前仅有的仙气全部耗尽。
所以，仙界再也没有新的仙帝诞生，也不允许再诞生，一直都是只有我们五个。”
顾明月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止人界晋升修为难，仙界也同样如此啊。”
“呵呵，”方老摇摇头，苦笑道：“这你就错了，即使仙界仙气再少，其实对人界的影响不是非常大，只不过修行难度增加个数十倍而已。”
“数十倍而已？”顾明月白白眼道：“这数十倍足够埋葬多少天赋出众的修士了。”
“修行之道，本就是万中取一，”方老瞪了一眼，“别吵，我要开始讲重点了。”
“哦？”
顾明月和颜佳颖立马又聚精会神起来，要不是有方老在，他们和人界所有修士一样，根本不可能知道仙界这么多事情。
“就这样平稳了许久，仙界也一直在苦寻滋养仙气的方法。直到千年前，一位仙尊下界游历，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原来仙气供养人界灵气，灵气倒过来居然也可以反供养仙气，两者是相辅相成。”
“那位仙尊顿时大喜，经过反复试验多次后，发现能反供养仙气的灵气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是炼虚期修为以上修士体内炼化的灵气。”
说罢，方老叹了口气，道：“从那以后，你们人界的修士就可怜咯。”
顾明月和颜佳颖听得还不是很明白，“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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