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
“什么被子？什么材质？哪天买的？床上就你一个人？”
“四年前买下的真丝被子，你可以调取我的网络购物记录，床上当时有两个人在，你知道的，瑞克们大多比较玩得嗨”
“是加你两个人，还是另外有两个人，身份又是什么？”
“具体身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车在哪载到她俩的”
......
“你是说你那天做了三百个病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扩大诊所面积，让更多人不再受牙齿问题带来的各种困扰”
“牙齿是一件很古老很神圣的事，当我们的文明尚位建立起来时，它就在我们身上，让我们方便咬碎食物和敌人的喉咙，所以我觉得这么一件神圣的事，它是工艺品，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触碰的”
“事实上，我经常拿它开啤酒盖”
“那你需要好好保养一下，这样吧，你来我的诊所预约一下，我给你安排到头五年这个位置”
“五年后....五年后保养一下...我还不如拿棍子抽瑞克，逼他成为牙医大师”
.........
“你是说你下班就直接回去了？”
“是的”
“那前台大妈怎么看到你在跟死者吵架，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说你的超级记忆力突然这个时候就失灵了？”
说到这，莫蒂的表情狡猾了起来，他与瑞克使用的策略，不同之处就在于，瑞克使用快问快答，逼对方说话不经过脑子。
自己则采用慢慢讲的方式。
早上喝的什么咖啡，加了多少糖和奶，拿给你咖啡的人，有没有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他或者她穿着什么衣服，你对这个人有多少了解，这个人拿给你咖啡的时候，有什么习惯。
工作的时候，你有什么小动作，碰上难缠的客人怎么办，碰上容易相处的客人怎么办，碰上熊孩子怎么办。
下班，你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去吃个晚饭，如果某天你必须在外面吃，你会去哪个餐厅，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回家自己做饭，你会做什么晚饭来让自己有一个愉快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是喜欢看电视，还是喜欢跟人聊天，或者刷刷短视频。
一系列的问题，光问完，就花了莫蒂足足四个小时的时间，接下来就是倒背如流环节，不过在此之前，咱们来聊聊你记忆上小小的一点别差。
为什么你说自己没跟死者吵架呢？
“可能记错了吧，你知道的，人的记忆力不是百分百有效可靠的”
“除非你天天吵架，不然这种吵架的记忆，你怎么可能出错？”
“谁说是吵架了？明明是在业务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摩擦，但我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摩擦就去杀人？”
“兴许是连锁店的事呢？”
莫蒂提到了连锁店，毕竟你这个店，再怎么生意兴隆，你一个人处理是有上限的，不然怎么排号排到三十年以后去。
咱就是说，要真有一个人牙痛，他能忍到三十年以后，再来治这个牙痛？
你技术再好，人家不能找其他店？
你的合伙人难道不想赚更多的钱？
所以整件事，必定是你对牙科的病态艺术追求，不允许合伙人用金钱去玷污这门手艺，对方放出最后通牒以后，你选择将他给杀死！
“很精彩的推断，如果你去漫威那边工作，肯定能把某些电影的剧本，整的更加精彩起来”
牙科瑞克用缓慢鼓掌的路数，嘲讽了一下莫蒂，然后他压低身子，从下往上看去：“可是两件事，第一，我根本没有任何作案动机，我跟他没有矛盾”
“第二，诊所里所有地方都有摄像头，没有监控录像都没有篡改，警员到达现场的时候也搜查过了，根本没有凶器”
“所以，我认为他是自杀的”
“自杀？”莫蒂一巴掌呼在桌子上：“他因为什么自杀？因为你不同意连锁店，所以他选择自杀？”
“那他内心可真够脆弱的”
“你现在最好说出来，不然我就打算用点强硬手段了”
“是吗？”牙科瑞克动了动他的眼镜：“如果要打的话，我也是略懂拳脚功夫的，学武不一定会医术，但学医必定要懂武术，你想跟我练练？”
“额...”
“好了，何必呢？小孩子不懂事，现在让两个成年人来好好聊聊”
就在莫蒂吃不准对方有多强时，瑞克适时出现打了一个圆场，他刚刚emo了一会后，就在专心听对方讲述凶杀案前一天的事情。
不得不说。
所有细节都没有毛病。
唯一的出入点就是，他坚称自己只是跟死者，有一点业务上的摩擦，可是前台大妈却坚称两人爆发了争吵。
信他的，还是信大妈的。
瑞克当然是信后者的，争吵是肯定发生了，但警员没有发现凶器，对方的作案动机也不那么明显。
硬要找一个作案动机。
那确实是连锁店的想法，让他感觉牙医这门手艺，被金钱给玷污了，所以他选择了暴怒杀人。
这种激情犯罪，往往动机都不那么清晰。
“所以，你俩打算玩红脸白脸游戏？我只能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你们还有十九个小时留我在这”
“如果我是你俩的话，我肯定会抓紧时间，去搜集证据，而不是在这浪费口舌”
看着对方在零摄氏度的情况下，五个小时都没被吹出什么问题来，仿佛那冷风就像春风一般，让他感到惬意。
顺带轻松化解了他俩的所有攻势。
甚至建议他俩去寻找有力证据。
“所以，你已经把凶器毁掉了，是吧？”
瑞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方催他们去找证据，那就只能说明凶器已经被毁，没了凶器，这个案子就更加难办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摇人了。
“看看我的通讯录，蝙蝠瑞克、小丑瑞克、戈登瑞克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瑞克，你说，我要是再找来几个精通此道的人，你要怎么解决问题？要不要我摇人？”
“尽管摇，你的人情债用在这上面，人家只会觉得你是个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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