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已经与凤明曦打过几次交道的伙计，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姑娘你来得不巧，我们这儿的人参刚刚被人买空。”
凤明曦不死心：“年份浅一些的有没有？没有参片，那参须呢？就没有一点点剩下的吗？”
伙计苦笑：“姑娘，真没有；什么都没有。若真有的话，我难道还藏着掖着吗？”
凤明曦无奈，只得先拿方子抓了药再说。
“姑娘若真想买参的话，不如去京城吧；京城药堂多，就是百年老参也有卖。”
“谢谢啊。”凤明曦勉强一笑。
她当然知道去京城能买到参片。
但她怕时间赶不及啊。
伙计见她愁眉不展，忽然嘴快又嘣出一句：“姑娘要真是等着急用，不如去问问镇上一些大户人家。”
凤明曦眼睛一亮：“谢谢你。”
他听得出来，她这回道谢真诚不少。
伙计诧异中，少女已经拿起药，一阵风冲出外面。
“镇上的大户人家——嗯，杨大哥应该算是吧？”
凤明曦嘀咕一句，立刻提着裙裾飞也似的赶去福满楼。
掌柜望见她匆匆而来，还诧异得扬高了眉毛：“二东家？今天哪股东风把你吹来了？”
“没东风。北风把我吹来的。”凤明曦虽然心急如焚，却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她笑眯眯地与掌柜开完玩笑，这才顺势一问：“东家在楼上吗？”
掌柜抬头往某一角瞟了瞟：“在呢。”
少女挥挥手，立时抬步上了二楼：“回见啊。”
二楼单独设立了一个房间，供杨刚看看帐算算数，或者发发呆什么的。
凤明曦经常出入福满楼，自然也不时进入那个独立的房间。
敲了敲门，她鼓鼓劲，让自己露出看起来自然的笑容：“杨大哥，我可以进去吗？”
“凤姑娘？”室内，杨刚惊诧了一把，亲自过去打开门。
真看见她笑盈盈站在门外，杨刚仍不免又惊喜一把，边将人迎进去，边说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咳，”少女轻咳一声，带着几分悻悻，无奈道：“杨大哥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我这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着。”
杨刚立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斜眼睨向她：“凤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福满楼的二东家吗？”
凤明曦苦笑：“记得。怎么不记得。”
“杨大哥，我这次来是有急事找你。”
杨刚无奈一叹，语气却柔软莫名：“看出来了。说吧，什么急事？”
“杨大哥，”凤明曦暗下将银牙一咬，一脸豁出去的架势。
她这犹豫的样子倒叫杨刚啧啧称奇。
“你我之间还须这般客气吗？”
“什么事需要你迟疑为难成这样子？”
凤明曦暗道：可不是为难她嘛。
她现在可是厚着脸皮打着交情好的旗号，来向他强买人参来着。
“杨大哥，你——手里有参片吧？能不能卖几片给我？我等着救人的。”
她这般开口，已是在心里笃定杨刚手里有参片了。
谁料杨刚感到惊讶之余，竟意料之外失笑起来：“就为这事，你为难半天不知怎么向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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