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风更是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抗拒，却不敢说不。
这纨绔不仅行事荒唐，据说性格还阴晴不定，若是惹怒了她，被她赶出王府，就坏了二皇女的大事了。
他听从二皇女的命令卧底在王府，必要时连命都可以不要，就是要他牺牲自己的身体，他也不该犹豫的……
到了晚上，戚染沐浴完，祝南风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还提醒道：“别忘了今晚来给我暖床。”
祝南风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给戚染穿好衣服，他也回了自己房中洗澡。
戚染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她抬头看去，果然是祝南风来了。
她满脸笑意地拍了拍里侧的位置，“来吧。”
祝南风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脱鞋上床。
在跨过她的时候，他看到她拿在手里的书，上面画的居然是春宫图……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脸立即就热起来了。
戚染扶住了他，笑吟吟道：“别激动嘛，要不要一起看？”
祝南风在里侧躺下，咬牙道：“不用了！”
戚染把书本合上，随手扔在床头。
嗅到他身上的香气，她俯下身问道：“擦了我给你买的香膏？”
“嗯。”祝南风见她凑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吩咐过要多涂手的，洗完澡后他就涂了。
“真乖。”
戚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那动作像是在表扬一只小猫。
祝南风绷直了身体，她身上也有一股香甜的气息，不知是什么味道的熏香。
她的小脸本就精致，头发披散下来，衬得那双眸子愈发乌黑明亮。
祝南风闭上了眼，暗暗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如同死鱼一般，任由她宰割。
戚染翻身下床，吹灭了灯盏后又回到床上。
祝南风受过训练，即使在黑暗中，他的感官也异常敏锐。
他虽然闭着眼，也能听见她上床后，脱衣服的声音。
他捏着被子的手愈发用力，暗暗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
不过是身体而已，他连性命和尊严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些？
戚染脱下了里衣，边脱还边说道：“如今天气渐渐热了，穿着里衣睡觉，半夜也出汗……”
她说着把里衣扔在床尾，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肚兜，拥着丝绸薄被躺下，翻身抱住了他。
被她接触到的瞬间，祝南风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
戚染在抱住他之后，打了个哈欠道：“天也晚了，睡吧。”
祝南风猛地睁开眼，她不是说要他暖床吗？难道她说的“暖床”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的暖床？
祝南风心情起起落落的，见她真的闭眼睡觉了，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然而很快，他刚放松的身体又有些紧绷起来。
这女人跟八爪鱼似的紧紧扒着他，还只穿了一件小肚兜。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起伏的柔软。
祝南风帮她沐浴更衣，她身上的风景他是全都看过的，此刻被她的柔软贴着，他脑海里满是帮她擦身时的景象。
随着夜越来越深，戚染的呼吸逐渐平稳均匀，祝南风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如果此刻点亮灯火，定能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祝南风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在压抑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
戚染刚睡着，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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