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之后，王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靠，你们看到了吗？刚刚直播间居然有一万五的人，我们发达了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直播间看到这么多人，我二胖子可以吹一辈子了。”
“瞧你那点出息。”万富毫不留情地在王二脊背上拍了一掌，他眼睛里也闪着兴奋的光，打开的手机界面里是新涨的一千粉丝。
他划拉了下手机屏幕：“还好没播狼人杀，我有个朋友他们组的数据奇差，都去播狼人杀，观众已经没有新意了。”
“多亏了孟离，太有先见之明了。”
“就是就是，柒哥，你和孟哥加加油，把今天的第一拿下。”
闻言，汪柒挑了挑眉：“包的，林泽熙就是个小卡拉米，打败他不是轻轻松松。”
汪柒走到孟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趁孟离看过来的时刻，冲他竖起大拇指，眼睛里闪烁着佩服的光。
第二天宣布第一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第一不是汪柒，也不是孟离。
而是晚上压根没有进行个人直播的林泽熙。也就是说，没有进行个人直播的林泽熙，单靠团播就碾压了他们。
林泽熙从面前走过，路过汪柒的时候，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半晌从鼻孔里带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卧槽，我这暴脾气，你得意个屁！”汪柒挽起袖子就要朝林梓熙扑上去。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孟离扯住他的衣角：“行了，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他们昨晚播了什么，争取下次嚣张回去。”
他抬起眼皮睨了一眼林泽熙的背影，疑惑的眼神从他的下半身瞟过，陷入了沉思。
视频里，诡异的氛围，围坐在一起的十个人，一脸严肃的表情。
俨然正在玩狼人杀。
“我靠，他们玩狼人杀这么吸流量的吗？居然有两万人观看。”
“说实话，还不如前一晚的好玩。”
“就是啊，死气沉沉的氛围，也没什么节目效果，这两万个人到底在玩什么？”
“早知道我们也玩狼人杀，肯定比他们的流量高。”
“就是啊，播什么才艺啊。”
汪柒在一旁轻嗤一声：“当什么事后诸葛亮，再说了我们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
那几个嘀嘀咕咕的人马上噤了声，但却不时用眼神扫过孟离，又互相对视一眼，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二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觉得我们的团播挺好玩的，比狼人杀好玩多了。”
万富点了点头，跟着应和：“就是啊，反正我涨了一千粉丝，狼人杀才涨了四百。”
“嫌弃的人，下次别跟我们一组就行。”
“你们…”
被怼的人脸上带上怒气，黝黑的脸庞覆盖上一层红色，他们下意识看向孟离，潜意识觉得这种时候他应该说两句。
给汪柒他们一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孟离和汪柒对视一眼，眼里带上笑意，他耸了耸肩：“有道理。”
他从来就不是和事佬，也没有驳护着自己的人面子的习惯。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昨天晚上播狼人杀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至于林泽熙为什么这么多流量，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不觉在造梦大厦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家发现从第一次孟离拿过第一后，往后的第一都是林泽熙，无论他们的团播播了什么，直播间永远都有两三万观看人数。
他的粉丝数也从一开始的九万，蹿升至二十万，短短一个星期就涨了十一万的粉丝。
就连晚上的直播也是一个嘉年华接一个嘉年华。
这天刚下团播，负责人突然将孟离和汪柒还有几个主播都叫进了会议室。
他脸上堆着笑：“大家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两只黄豆一般大小的眼睛落在面前几人身上，视线略过孟离时，诡异地停留了两秒。
孟离双手环胸，斜靠在桌子上，目光探究地回视过去，看来真正的造梦计划就要开始了。
“我听说，最近拿第一的都是泽熙啊。”
他一脸神秘地看向众人：“其实不是他厉害，而是因为他通过了平台的一项考验，通过考验的主播我们都会按照几十万大粉的规格给他推流。”
“你们也有这个机会！只要通过我们平台的考验。”
听到这，有几个主播就站不住了。
这几天林泽熙的成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少有不眼红的。脚踏实地很难，想要一步登天却很简单。
“请问需要什么条件，是唱歌跳舞还是什么别的形体要求？”
”需要给钱吗？”
“我们怎么报名啊？”
主持人笑得合不拢嘴，他挥了挥手，黄豆眼里突然多了几分神采：“不用紧张，你们今晚不用直播，晚上七点来这里找我，我带你们去面试，被选中了那可就是大主播啊。”
“大主播”三个字就像下的一道迷魂咒，原本还拘谨害怕的几个小主播眼睛里也闪过期待向往的光。
汪柒朝孟离看过来，后者摇了摇头，眼里是少见的严肃。
散了场，汪柒和孟离走在一起。
“你要去吗？”
孟离看着前方，眼里闪过几分玩味：“去啊，为什么不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去。
正好去看看林泽熙是怎么赚钱的。
汪柒狐疑的眼神落在孟离身上，总感觉他那个眼神不怀好意。
大巴准时停靠在大厦门口，上车前，主持人维持着他那个“和蔼可亲”的笑容站在车门口，两只小眼睛冒着精光，活像看到美味食物的狡猾狐狸。
在人群中捕捉到孟离的身影，他明显松了口气。
大巴缓缓驶离了造梦大厦的门口，“造梦计划”的牌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仍在闪闪发光。
车子上几个年轻的主播还在叽叽喳喳。
“你们说，他到底考核的是什么东西啊，我感觉我没什么会的。”
“我也是，会不会很难啊。”
“我也没什么才艺，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家一起加油！我们一定可以的”
孟离闭上眼睛靠坐在车座椅上，默默抱紧了自己的背包。
他刚刚尝试着上网，但是信号已经被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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