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锦衣卫之孤刀

氓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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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从此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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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跌儿投石得手,本来已经占了上风,却忽然形势突变,被那疤脸汉子一刀刺中手臂,扼住咽喉,且那疤脸汉子力道甚大,丝毫没有受伤迹象。

原来,那疤脸汉子心思狡猾,掷出尖矛后,便急速蹲下身子,将粗壮汉子抱起,挡在身前。胡跌儿犹疑之间打出石块。那石块打中的其实是那粗壮汉子。疤脸汉子却故意发出惨叫,来迷惑对手。胡跌儿便中了他的计谋,欣喜之余,放松了戒备,不觉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便就是这两步,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藏身所在,那疤脸汉子怎会错过这时机,放下粗壮汉子的身子,奔向对手,一击得中,更扼住了胡跌儿的咽喉,令他没有了反抗之机。

胡跌儿挣扎不得,只觉整个身子都被巨物压住,那力量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压出体外,眼泪、鼻涕、口水一股脑地流出,身上渐渐没了力气。本来眼前一片漆黑,竟一时莫名的闪出一道光亮,随着那一道光亮,身上的压力仿佛减轻了一些。

原来,那疤脸汉子一击得手,更将胡跌儿整个身子压制住,手上大力扼住对手咽喉,感觉到对手慢慢不再挣扎,更感觉到对手瘦小的身子,且两手都没有武器,不觉心中便放松下来。刺中对手手臂的短刀并不抽回,仍是将对手的右手手臂牢牢钉在石壁上,心中想着,这蒙古小子垂死挣扎竟飞石打中了自己同伴,自己也险些中招,如此便就杀死对手,着实便宜了他,应该好好折磨他一番,再了结对手性命。如此想着,扼住对手咽喉的手掌力道慢慢放松,不想就此扼死对手了。

胡跌儿将死之际,眼见一道光亮在眼前闪过,本已阻滞的呼吸竟又通畅,大吸一口气,忽听得耳边一个声音模糊说了一句话,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却是不明所以,只感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那说话打人者为何人,不知何以至此,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心中万分恐惧,本能中,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探身张嘴朝前咬去,竟真的一口咬中某物,只感觉被自己咬中之物扭动剧烈,极力想摆脱自己,而自己心中无甚他想,只想死死咬住,仿佛像是一个落水者随便抓住了什么,便拼死抓紧,再也不想放手。于是,全身所余力气都放在了上下两排牙齿上,只想死死咬住那物,不让那物摆脱。迷乱中,一股又热又腥的液体流入口中,便任它流到腹中或是顺嘴角流下,只是一点,身上力气渐渐恢复,便更是死死咬住不放,哪怕是扭断自己的脖颈,也绝不松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胡跌儿昏昏醒来时,正躺在山洞的地上,身周漆黑一团。一股腥臭之气冲鼻,整个人都被那股气味包围了,仿佛是沉浸在一片腥臭的死水里。渐渐清醒,发觉自己嘴里还紧紧咬着某种东西,张开嘴吐出,却是一团烂肉,便不禁干呕起来。又过了片刻,发觉自己是伏在一个人的身体上,那人的身子已经冰冷,显见已经死去有些时候。原来那疤脸汉子恰巧被他一口咬住喉咙,挣扎之下,更被胡跌儿将喉咙咬断而死。

至此,胡跌儿方才慢慢想起此前发生在这洞窟中的恶斗。“自己难道竟活下来了吗?……那两个追兵呢?”想到此,在黑暗中摸索,又摸到了另一具尸体,正是那个粗壮汉子,身子也早已冰冷。原来两个追兵竟被杀死了。腥臭之气仿佛更重了,胡跌儿又干呕起来。

这是胡跌儿第一次杀人,杀了两个人。

那日,胡跌儿不停干呕,鼻涕、眼泪都仿佛流尽了。浑身毫无力气,想挣扎着走出洞窟,刚刚站起身,便又摔倒,方感觉胳膊上一阵疼痛,伸手去摸,一把短刀贯穿上臂,伸左手,使力将刀拔出,竟不感觉多么疼痛,想随手将短刀扔掉,又一转念,便将短刀插到腰间。又想起自己腿上的伤,伸手去摸,已经不再流血,竟也感觉不出疼痛。挣扎着向前爬去,如此不知爬了多远,便又自昏厥过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胡跌儿再次醒来。看到前方洞口处射进来的微弱光亮,原来自己已经爬到了山洞中部,看外面的光亮,是个好天气。

再次挣扎站起,仿佛身上有了些力气,便一步步走到洞口。洞外,雪已经停了,三匹马正低头啃噬着初春树木上长出的嫩芽。胡跌儿单手抓起两把石上积雪在脸上揉搓了两下。走过去在两名后金兵的坐骑上翻找出几块干粮,正感觉肚饿,便咬一口干粮,抓一把积雪填入口中。此时,方发觉手臂上疼痛难忍。撕开衣服看时,只见血水渗出,伤口红肿。想回山洞撕下尸体上的衣服来包扎伤口,却实在不愿返回,便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将手臂和腿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查看自己马匹的伤势,只伤了皮毛,并不严重,便解开两名后金兵的坐骑,任两匹马自行他去。胡跌儿爬上自己的坐骑,辨明方向,朝来路走去。

行出一段路程,四周仍是山林密布,已经辨不清来时路。天已近旁晚,肚中又觉饥饿,想寻人家找些吃食。打马疾行,路两旁仍是山石林木,并不见人迹。行到天晚,只觉头脑昏胀,伸手摸一下额头,如碳烤般热。又行出一段路,仍不见人家,头脑昏胀的更加厉害,天上又飘起了飞雪,身上冷的打颤,再无暇打马引路,任那坐骑自己乱走。不觉天黑下来,迷糊中,仿佛见到前方一丝光亮,却终于支撑不住,从马上栽下来,倒在路边,昏晕过去。

醒来时,只觉有些颠簸晃动,是在一辆马车中。想挣扎坐起身,身边人被惊动,便点亮烛台来看,一张满脸皱纹的老脸出现在胡跌儿眼前。

“哎,跟前面老爷说一声,这人醒过来了。应该性命无忧了。”那老者对身边的一人说。

“哎,我看看他。”是个有些稚嫩的男声。一张十三四岁少年的面孔现在胡跌儿眼前。

“别看了,快去和老爷说罢,老爷方才还问了。”

那少年答应着,转身跳出车外;不一刻回来,手中端着一碗吃食,轻声道:“这是今日午时在那镇上买的鸡汤,有炭火煨着,还热乎。我爹说,让他把这汤喝了,补补身子。”

老者接过,舀了一勺,喂到胡跌儿嘴边。胡跌儿正感口中干渴,便张嘴喝下,一股暖意顺嘴流入腹中,感觉周身舒服了许多。

“爹说,他受伤很重,到了前面镇子,要给他找个大夫看看。”那少年说着,又凑过脸来看着胡跌儿,“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情。”

“你快回你爹的车上吧,天色晚了,你该去睡了。”老者沉声道。

“好吧,我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少年不情愿地走了。

胡跌儿喝了鸡汤,又昏昏睡去。再次醒来,感觉手臂上火辣辣地疼痛。鼻腔中都是草药味道,正躺在一家药房的内室中。手臂伤口上阵阵刺痛钻心,胡跌儿咬牙强忍。过了一会儿,感觉那刺痛轻了一些,阵阵凉意从伤处传来,应是抹了什么草药。

“幸亏您来的及时,他这伤口已经腐烂化脓,要是再晚来半日,怕是要危及性命了。我这伤药是祖传秘制的,对这种伤势最是有效,明后两日,再涂上两次,好好静养,应该就无大碍了。他这发热也算正常,冲了这几幅草药喝下,就能退热了。”

“嗯,他筋骨没有大碍吧?”一个男子声音问道。

“算他幸运,筋骨并无大碍,就是刀口太深,受伤后也没有及时包扎,才至如此。”

“嗯,有劳大夫了。”那男子轻声道。

胡跌儿听男子声音,虽听不大明白,却感声音浑厚,想转过头去看,刚一扭动脖子,便感觉头晕脑胀,又昏晕过去。

之后几次醒来或是身在车上,或是身在客栈卧榻上,身边所伴便是那最初看护自己的老人,有时给自己喂食,有时给自己擦拭伤口,换药。大多时候,那少年也在旁边,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在之后,渐渐清醒,能够起身,食量也增大了。伤口上一阵阵刺痒难耐,是那药物有了作用,伤口正在愈合。

大多时候,胡跌儿听不懂老者与少年的说话,只是大概能猜到意思。那少年看胡跌儿已经清醒,便几次凑到近前说话,胡跌儿猜到是问他姓名,如何受伤之类。便只小声说了自己名字,其它却不知该如何去说,便就沉默。那少年听不清胡跌儿所言,只当他伤势未愈,无力说话,也就不多问了。

过了半日,天将晚时,行至一处城镇,便在此留宿过夜。看护老者与那少年扶起胡跌儿,将他扶至车棚边,那老者跳下车去,弯腰背对胡跌儿,对那少年道:“他虽清醒了,你也小心挪动。”胡跌儿至此方知每晚入住客栈,都是这老者背自己下车的。加之离家后各种经历,眼眶一热,便流下泪来。

胡跌儿使劲摇头,身子挣扎。那老者知道了他心意,便转身对少年道:“他想自己走,让他试试吧,不行,我再背他。”那少年便扶胡跌儿下车,放开两手,任他自己行走。

胡跌儿低头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的泪水,两脚前行几步,抹了抹脸上泪水,转过头来,对那老者点点头。

“这么重的伤势,你倒是恢复的快。”老者点头道。

一众进客栈吃饭时,胡跌儿终于看清自己一行共三辆车,一字排开横在客栈院墙东边,赶车的伙计已经卸下鞍套,将三匹马和胡跌儿所乘那一匹牵去后院马棚喂料。头辆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红脸膛的中年汉子,听说话声音,正是那日在药房中与大夫说话之人。那汉子见胡跌儿已经能够下车行走,脸上现出一丝惊讶之色,便走过来道:“小子,这便能自己行走了?”

胡跌儿瞪眼看着这中年汉子,心知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却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中年汉子见胡跌儿满脸窘色,便点头笑笑,不再说话,自进客栈里去了。同行的还有几个仆人丫头,看到胡跌儿都是满脸惊异地远远看着,让胡跌儿更觉尴尬。

晚饭时,胡跌儿端了一碗米饭回车上吃,那老者叫他回饭桌上一起吃,他只当没听见。那少年见胡跌儿去车上吃,便也端了一碗饭,随便夹了些菜,跟在胡跌儿身后,与他同去车上吃。

“哎,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那少年端着碗,顾不及吃饭,两眼看着胡跌儿。

胡跌儿抬头看着他。那是一张尚带着一些稚气的面孔,面上的皮肤如女孩儿般白皙。从小生长在蒙古草原,早已习惯了风沙吹拂,烈日灼人,生就是一张粗糙面容,当面对这么一张花瓣似的面孔,胡跌儿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排斥。这种感觉从真正清醒后,便模糊有了,只是当如此近距离面对这张稚嫩面孔时,这感觉变得更加强烈。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奈何心底这种感觉却还是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胡跌儿大致猜到了少年的问题。毕竟虽与汉人言语不通,但曾与父亲多次去过边城的互市,简单的汉语也通晓一些。只是就是不愿与这少年多说,便摇头,装作听不懂少年的话。

“怎么,你听不懂我的话?”少年满脸诧异,“我爹还说,你像是塞外人,看来还真是。”

少年说着,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又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见胡跌儿并不理会,自觉无趣,便下车去了。

不多会儿,那老者掀起车帘,从外面探头进来,轻声道:“小子,该进客栈中歇息了。”见胡跌儿在车内低头不语,便上到车上,坐在胡跌儿身边。

“小子,你倒是个怪人。我们在雪地中救下你时,看你受伤甚重,身子像火炭般热,都以为难救了。可三天就能自己下地了,嘿,小鞑子这身子骨还就是不一样呀。”

胡跌儿听清了“小鞑子”三字,知道是汉人轻蔑塞外牧人的称呼,心中一动,忽地转过头来,看着老者。看那老者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心知对方并无恶意,便又低头不语。

老者叹了口气:“汉胡之间却是恩怨难解,可这与你一个小孩子无关。我们老爷对此一向开通,你不必多虑。想回塞外的,等养好了伤便回;想留下的,便跟着我们老爷,他去京城,多你一个不多。可有一样,你总要把如何到了这里,如何受伤,和我们老爷好好说清楚。”嘴上说着,轻轻拍了拍胡跌儿的肩头,便下车去了。

胡跌儿仍是低头不语,忽抬头道:“阿爷,那救我的大人如何称呼?”

老者一愣道:“我家大人姓方,你称呼他‘老爷’便了,我们都是如此称呼的。”见胡跌儿并不吭声,便念念道:“行了,该进去歇息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隔着车帘,看老者进到客栈里去了。胡跌儿下了车子,看看四周,正是过往食客进出繁忙之时。进了客栈,看那少年正自已一人坐在大堂中的一张方桌上吃着,见到胡跌儿便朝他招手。胡跌儿走过去坐下,那少年便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你真是蒙古鞑子么?”

胡跌儿看着桌上所余的几个馒头,并没有理会他。

“小铮,过来。”那老者的声音。

“什么事?”那少年语带不愿。

“你爹叫你。”

少年满脸无奈,起身离开。

客栈伙计走过来,看着胡跌儿道:“这位客官,您还吃吗?不吃我就收拾了。”

“嗯,要。”胡跌儿看着伙计。

伙计看了一眼胡跌儿,咧嘴笑笑道:“您是要将这几个馒头打包呗,成,我给您拿几张油纸,您自己来吧。”说着,拿过几张油纸,“啪”的一声,拍在胡跌儿面前。

胡跌儿对伙计的无礼并不理会,用那油纸将桌上所剩的几个馒头包了,揣在怀里。起身穿过喧闹的食客,走出客栈大堂。转到客栈后院,见到马厩中自己那匹坐骑,便走过去解开缰绳,拉出来,朝客栈门口走去。临近门口时,一个伙计看到,问道:“客官,这么晚了,您还出去。”胡跌儿也不答话,翻身上马,打马冲出客栈,沿大路朝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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